“不要动他.....”白祁猛然跃出水面,要去抢夺棋盘,声音颤抖惊慌。
当靠近那条鱼尾时,白祁却不敢动了,王族无形的威压降至他的脊背,“你......”白祁眼神从震诧到了然到平静。
白祁当初见到司谨严时有过惊讶,无端的直觉让他觉得司谨严像是来自王族,然而司谨严没有一处体征证明他来自王族。
直到他在身为人类的池礼身上,嗅到了王族的气息。
慢慢地,白祁才抽丝剥茧般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
白祁跪在地上,鱼尾尖端的肉尖产生钻心刺骨的痛感。
棋盘砸落在地时,边沿发生了微微的扭曲,白祁如蒙大赦,匍匐着去捡棋盘和散落在各处的棋子。
司谨严看着白祁,白祁佝偻着脊背,脸色苍白,身上透出的生机愈发暗淡,唯一支撑着他的,大概是死去的尧翮。
“这是他付出一切代价也要守着的国家,你就替他守着吧。”此番事件后,帝国自上到下极其不稳定,人心尤为惶惶,司谨严以后不会再留在这里。
随着司谨严身影远去,白祁颓然地坐在地上。
他用力地抱着棋盘,棋盘冰凉,永远无法代替那个人,变形扭曲的金属边角扎进他的皮肤,他也浑然未觉,只留眼泪如珍珠串似得一颗颗往下滚。
得知司谨严不仅恢复了记忆,而且信息素紊乱导致的失控症状也在恢复,池礼很高兴。
司谨严没有细说恢复的缘由,池礼仿佛也有所察觉,没有多问。
但是一段时间后,司谨严开始后悔,不该说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了。
比如,现在,司谨严把鱼宝哄睡了,走进隔壁的主卧。
池礼将光脑放下:“司池睡了吗?”
司谨严点头,走至池礼身边,尾巴刚勾住池礼的脚踝,池礼脚一缩,带着一些抗拒和难言之隐,“前天不是才做了吗?“
司谨严眨了眨眼睛:“不可以每天都做吗?”
池礼耳尖微烫,否决道:“不可以。”
“你现在已经恢复了,不需要每天都做了。”
池礼又搬出了这套理由,司谨严悔得有些牙痒痒:“我觉得还有一点点没好。”
池礼已经躺下了,闭着眼重复:“不可以。”
司谨严不知节制。
这段时间池礼查阅了很多与人鱼有关的资料,出现最多的是人鱼重.欲,性情暴戾,善于蛊惑人心等等。
其他的形容词,池礼有待考察,唯独第一点他赞成得不能再赞成。
如果有这么一个机会,能将他带入一处远离打扰且无人的洞穴,最好能封闭上一年半载,只有司谨严和池礼两人,司谨严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抓着池礼前往。
不过片刻,身后没了动静,池礼侧躺着,看不到身后司谨严的动静,他略感奇怪,微微动了动,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硌到了他,有两个。
一是珍珠,二是什么不言而喻。
池礼转身,就看见司谨严眼眶红红,空气里的信息素变得不安稳。
司谨严的尾巴盘成了一层圈,委屈地看着池礼。
池礼眼神微动,司谨严有狩猎者的直觉,最会拿捏池礼的软处,清楚池礼只吃软不吃硬。
池礼掌心按在那些小珍珠上,微微坐起身,先是盯了司谨严片刻,紧接着...
司谨严瞳仁一震,哑声喊着池礼的名字。
池礼眼皮微抬,因为自下往上的角度,柔情中又带着一抹弯刃似的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