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谨严脖颈、脸颊侧的鳞片也退下去了大半。
池礼愣了愣:“你恢复了?”
司谨严尾巴尖甩了甩,目光移向一侧。
看见司谨严似有回避的意图,池礼语气稍沉:“司谨严。”
池礼转而又幽幽道:“还是你之前就已经恢复了,一直在骗我?”
司谨严看向池礼,立即道:“没有。”
司谨严低声:“还没有完全恢复。”
“之前也没有骗你。”
在池礼审视般的目光下,司谨严尾巴轻微地不安地晃动:“这期间,偶尔会清醒一下,但很快又没意识了。”
司谨严回想起这几天的过程,解释道:“一直处于一种近乎半昏迷半清醒的状态,只是偶尔会突然醒过来、有意识,持续的时间很短暂,直到前天......”
司谨严忽然止住。
池礼察觉出端倪,“前天?”
池礼清醒后,还没有看时间,距离进入池水的那个时间点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多久,他还不清楚。
池礼:“前天,进去暗室的那天?”
司谨严点头。
池礼:“所以你在这之前就已经恢复了?”
司谨严摇头,撇清什么似的,忙道:“没有。”义正辞严且坚决地否认。
“那个时候还没有恢复,池礼,没有骗你。”
司谨严的尾巴尖蹭着池礼,“我没有瞒着你,是昨天,因为和你......忽然清醒过来。”
司谨严忽然清醒来,近在眼前的就是池礼那张迷蒙诱人的脸和神态,根本不需要他多想,凭着本能动作,“慢慢地,清醒的时间就越来越多了。”
闻言,池礼倒也觉得合理,昨天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经历了多少次。
起初池礼就是想以这种方式让司谨严尽快恢复,只不过司谨严一直在拒绝。
现在看来,大概做得彻底,让司谨严恢复了不少。
池礼:“这之前的事情还记得吗?”
司谨严点头。
“做过的事情都记得,那就好。”池礼没问司谨严什么时候是清醒的,什么时候是装傻的,什么时候又是真傻,这些,司谨严不会实诚地告诉他。
“记住你的那些糗事。”在众人面前掉珍珠,像个巨婴抱着池礼哼哼唧唧。陆久估计录了不少。
司谨严闻言,听着池礼的调侃,反倒不觉得糗,看着池礼,眼底飞扬上一些笑意。
池礼坐起身,回到最初的话题:“所以那个东西去哪里了?”
司谨严眼底的笑意僵了僵。
再开口时,司谨严语气平稳,掩盖着其中微不可察的紧张,“你不是不想再看到它了吗?”
池礼沉默。
司谨严拐着弯不提起那件事——那时候池礼拿刀抵着自己,清晰的怒气和杀意。
司谨严遮掩,池礼不会感觉不出来司谨严现在的意图。
他大可以让司谨严交出来,任由他处置。
但是他没有,只是沉默着。这其中是怎样一种心绪,池礼刻意回避,也不愿意再去细想,至少在这漫长的过程后,他现在不愿意去想。
·
实验室,池礼跟着做完检查,亲眼见证整个过程,确保司谨严和陆久没有时间动手脚。
他拿着最终的检测报告,血液、信息素等数值回归稳定,包括原本有一块椭圆形阴影的检测图,那个地方,那块阴影终于消失了。
陆久也反复比对着这些资料,眉头微蹙,确认道:“真的没有了。”在陆久看来,这大概也是一件比较不合常理的事情。
他费劲心思研究,然而让司谨严闷声干大事地解决了。
司谨严刚从失控状态中恢复,有很多需要他处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