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陆久收回手,眼神又多了几分怜悯:“池礼,辛苦你了,做一些小小的牺牲。”
池礼后牙槽一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谨严的手又开始缠上池礼的腰。
陆久思忖了片刻,分析道:“可能是你的治疗起了一些效果,但是还没有彻底恢复,他觉得和你在一起舒服,就一直缠着你。”
池礼嘴唇紧抿,抓紧了放在他身上的司谨严的手,转身往门外走去,咬牙:“这样?那就回去继续做,做到你彻底恢复为止。”
玻璃仓被毁,唯一能桎梏司谨严的铁链也断了,其他人难以接近司谨严,陆久建议池礼先照看着司谨严。
至少从目前来看,司谨严在池礼身边时的状态是最稳定的。
这件事上司谨严倒是不拍即合,三步不离池礼,视线始终紧紧落在池礼身上。
池礼带司谨严回到基地中司谨严自己的房间。
进了房间,关上门,池礼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站在窗台边。
司谨严依旧紧跟在他身后,尾巴尖如锁链般不紧不松地缠着池礼的脚踝。
池礼手中,玻璃质地的杯底轻轻碰击着窗沿,发出有一搭没一搭的轻响。
片刻后,池礼将杯子放好,开始脱身上的长袍,转身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不需要他喊,司谨严就跟了上来。
池礼站在床边,回头看向司谨严。
如刚才在陆久办公室所说的,这的确是最快帮助司谨严恢复的方法。
然而,司谨严却不配合。
池礼释放出信息素,司谨严的信息素迫不及待地缠上,鱼尾绕着池礼的脚踝。
一寸寸,游移,滑腻的鳞紧贴更多温热的皮肤。
司谨严抱住池礼,吻他的唇,亲他的脸颊,耳垂…
但是,仅仅到此为止。
池礼眼神少了些清明,制止司谨严无休止的缠绵:“可以了,可以继续了。”
司谨严顿了顿,复而又重复着,不餍足地品尝珍宝。
池礼很快陷进去,然几番如此后,终是没了耐心。
他翻身将司谨严按住,于司谨严的鱼尾上,摁着司谨严的暗鳞,释放着大量的信息素。
安抚信息素能够缓解司谨严的症状,此刻,对司谨严而言还有别的作用。
司谨严耳尖都红了,鱼尾忍不住缠紧池礼,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池礼眉头微蹙。
僵持了片刻,池礼忽然想到什么:“害怕?”
池礼:“已经足够了,这次慢慢来,听我的,不会受伤流血。”
司谨严无言,忽然改抓住池礼的手腕,带离那片硕大的鳞片,又将池礼抱起,放在一旁。
两人并排坐在床沿,司谨严看了片刻,最后鱼尾勾住池礼的脚踝。
看着司谨严小满足的神情,池礼:“?”
“司谨严。”池礼神色复杂,看着几乎要和他隔出一道三八线,仅仅只牵着一点尾巴尖的司谨严,“没想到你失控后还有这种爱好,你现在是在和我玩纯情吗?”
司谨严勾着他脚踝的鱼尾晃了晃,带动着池礼的小腿也晃了晃。
满足的。
池礼额头青筋一跳。
短暂的沉默后,池礼忽然想到什么,脸色一沉:“司谨严。”审视的目光落在司谨严身上,司谨严眸子竟忽地一敛,避开了池礼的视线。
池礼掐住司谨严的下巴,缓缓道:“司谨严,你恢复了?”司谨严过往的表现让池礼没有不怀疑的理由。
司谨严之前瞒着他的那件事…
司谨严抬眸,少去了野兽般暴戾的眸子,如镶嵌的两枚瑰丽金琉璃,睫毛纤长浓密但不卷翘,微敛时蝶翅般的眼睫就如一层阴影般打在流光溢彩的眸子里,如旋涡引着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