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你怎么不把你女朋友牵远点?”
“小舅舅我妻管严。”
商拾应:......我难道不是吗?
不过没必要跟小孩子说这些......
阮羲和突然回头的那一刹那,恰好看到他略微冷淡的侧脸,眉眼间远山般的姝色散了许多,眼角眉梢间藏着些对小外甥的嫌弃,偏又竭力忍着。
这种介于冷淡与烟火气之间的感觉让人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移不开眼。
她愣了愣神,片刻后才重新扭过头去,嘴角却向上扬了几分。
......
潘文栩开了个最大的包厢,点了一大堆果盘零食还有酒水。
阮羲和左手边是商拾应,右手边是闻雀伊。
前面摆的是开心果和小山核桃。
商拾应很自觉地在给她剥开心果,闻雀伊下意识拿了小工具给她挑核桃肉吃。
一开始大家都没反应过来。
等阮羲和察觉到不对时,潘文嘉的表情已经变了又变,最后怨妇似的盯着她!
闻雀伊可没给他剥过东西呢,首杀居然给了自己小舅妈,他不开心!
阮羲和尴尬地摸了下鼻子,但是我闻姐就是对我好啊,小屁孩不服就憋着!
所以她同潘文嘉对视了一眼后,还是该吃吃,该喝喝,开心的很!
“小舅妈,你来一首?”
“行啊,你帮我点首《回音》吧。”
“行。”
潘文栩操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就把这首歌置顶,前奏一开始,她就连忙把话筒递给了阮羲和。
“......
赤裸,面对荆棘
为何你沉默不语,任我破碎,任我凋零
誓言起于山林
是否也将归还于风里
......”
她唱这首歌时,情绪似乎没有很大的起伏,但是,大抵是歌词的问题,这首歌总叫人觉得悲怆又伤感。
一曲终了,她将话筒还给潘文栩,懒洋洋地挨着商拾应拨拉他的手指头玩。
桌上的酒很杂,白的,红的,啤的,洋的,她喝了不少,这种氛围莫名刺激人的多巴胺分泌,不知不觉喝酒便成了一件让人快乐的事情。
又一杯杂醇下去。
她往上仰了仰头,凑近男人的耳边,同他说话。
“你身上香香的诶。”
她喝了酒,声音被酒水浸润过,莫名添了些哑意。
“有吗?”
自己一般都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
“有啊,我肯定是很喜欢你,才会觉得你香香的。”阮羲和笑了笑,额头轻轻蹭着他胳膊,也没说谎,她总觉得商拾应像桂花酿,有些醉人的那种桂花酿。
“是什么味道?”
“是我喜欢的味道。”说完一句土味情话,可能是觉得太土,她自己捧着酒杯低低笑出了声:“反正好闻的,很难形容。”
茶几上有一枚易拉罐的小拉环。
她抬手够了一下,把东西拿到手里把玩。
包厢里的灯光很是魔魅,五颜六色地乱晃,投落在他身上时,也是这样,无端觉得商拾应这样的人似乎同这里格格不入。
拉环的铁片边边有些拉手,她用指腹抵着磨搓了好一会,眼神在他喉结上的那颗小红痣上掠过好几遍,突然抬高了他的手心,认真地把小拉环推进男人的小拇指里。
可惜,因为现在拉环的特殊设计,也将将是卡在了指头的三分之一处。
可他却盯着她,一动都不敢动,可被碰触的每一处皮肤都好似着了火一样。
小指上的桎梏感好像顺着血液流动的轨迹一点点卡在了他的心口。
“你。”
戒指,对人来说,好像总有些不一样的含义。
商拾应竭力克制,但期待,仍似山海般而来,连那指尖都隐隐泛白发颤。
“阿应,我套住你好不好?”
第2774章 南京雨花茶
“好。”
只是说完这话,他心口却莫名空落落的,可能是因为她喝了太多酒,呼吸间总能闻到果子的香气,他一面开心,一面又怕是她醉酒时不清醒的胡话。
拉环推不进去了,她仔细盯着看了几眼后,轻轻挠了挠他的手心:“明天给你买真的。”
他嘴角上扬了些。
可那份怅然总似镌刻在眉眼间一般,瞧着让人心疼。
“不开心的时候可以不笑。”她用指腹戳了戳他的嘴角,眸子里专注的好像只有他。
“你这样我没办法保持理智了。”
他过来以后一直没碰过酒杯。
可是,这会却突然拿起了她的杯子,淡色的唇压在她艳丽的口红粘过的地方。
轻轻抿了一口。
酒液染湿了他的唇珠,姝艳至极。
她抿了下唇,眼神落在那处许久。
所以他扭头看她时,阮羲和便吻了上去,一触即分,他唇上的酒好像更甜。
耳边放的音乐她听不清,万般皆是光怪陆离的模样,理智?
低笑一声,为什么要保持理智。
伸手同他十指相扣:“那就不要理智了。”
他心口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