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拿过旁边架子上的袍子披上就往外面走,四月忙起身拉住顾容珩的袖口,慌乱无措的问:“夫君,四月到底说错什么了?”
顾容珩回头看向四月,深吸一口气又冷笑一声:“四月错了什么?”
“你或许永远都不懂你做错了什么。”
“因为你的心里根本没有我。”
顾容珩说罢神情一恸,上前一步捏住四月的下巴问:“你的心是不是还在怀玉那里?”
“这些年其实你的心里一直在恨我,恨我夺走了你的清白,恨我让你永远都不能成为怀玉的女人是不是?”
四月连忙神情惊慌的摇头,慌乱的解释道:“我从来没有恨过夫君。”
“四月从前只是一个任人欺负的丫头,是夫君给了我安稳的日子,四月的心里一直感激夫君。”
“现在四月的心里也只有夫君的。”
“我早就心里只有夫君了啊。”
顾容珩的手指颤抖,从来没有这一刻这样无力。
一直维持的冷静克制的情绪几乎快让他控制不住自己,他咬着牙朝着四月低怒道:“那四月为什么不知道你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要是心里真的有我,我在其他女人那里,你为什么不伤心。”
“我一月都不来找你,你为什么还能这样风平浪静的不管不问?”
“要是你真心有我,就不会往我房里塞女人了!”
顾容珩说完想要推开四月,到底忍住力道,握住她的手腕扯开她,眼里的冷色几乎快漫了出来。
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人,这一刻的顾容珩觉得自己竟有那么一两分可怜。
他被一个卑微脆弱的女人这样牵动情绪,明明知道她是在讨好他,心里却忍不住想要原谅她。
他在心里给了她无数次机会,只是想要这个女人的一点真心而已。
四月的脸色苍白,手指被顾容珩拽住,她觉得手腕有些疼,茫然的看着顾容珩落泪:“夫君从来都说是我错了,可赵秋如是母亲强塞给我的,人也是夫君说的纳的。”
“母亲硬将人塞给我,夫君要我怎么办?”
顾容珩咬着牙冷笑,看着四月的眼里满是失望:“四月,你是顾府的主母,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难不成拒绝一个女人都拒绝不了?”
“不过是你心底也存着收她进来的心思,你不愿与我亲近,你将我推给别的女人。”
四月怔怔看着顾容珩,眉眼里也带着失望:“夫君现在竟说这样话?不是夫君答应的么,夫君不是也留在晚香居一月么。”
“我眼睁睁看着夫君宠爱她,我心底自然是难受的。”
“可我除了难受还能怎么办?不顾脸面的去夫君面前大闹一场么?那时候夫君会不会觉得我无理取闹?”
顾容珩一把甩开四月的手腕,背着光朝着四月沉沉道:“我从来没有碰过赵秋如。”
“我不过是想试探四月的心罢了。”
“原来我留在晚香居一月,四月竟然能够毫不在意。”
“你不觉得你说心里有我,不过场笑话么。”
四月失神的看着顾容珩,忽然心里头的委屈全都涌了出来:“那夫君要我怎么办?”
“夫君夜夜留在晚香居,让我觉得夫君是喜欢赵秋如的,我要是去闹了,夫君会怎么看我?”
顾容珩深吸一口气,冷冷的看着四月冷笑:”四月是想做端庄大方的主母?”
“不管我后院有多少女人,在四月这里都并不重要对不对?”
“哪怕四月真的闹一闹,我也能感受到四月的心里有我的。”
四月愣了下,随即怔怔:“夫君怎么想的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要让我去猜夫君的心思?”
顾容珩一顿,随即弯腰紧紧看着四月的眸子:“我的心思还需要猜么,四月?”
“这些年我身边只你一个女人,我什么心思,我什么心意,你还需要猜吗?”
“你是根本不在意,还是在这里同我装傻。”
说罢顾容珩直起身,语气冰凉:“一个心都不在我这儿的女人,四月觉得我会留她在身边吗。”
这话一说完,顾容珩转身就大步往外头走去。
里头争执的声音清晰,细听也能听到些话,赵秋如脸色发白退到一边,春桃看着披着袍子出来的顾容珩,看见他脸上阴沉的脸色后,连忙低下了头。
待顾容珩一走,春桃也顾不得其他了,连忙往内室走。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为什么大人忽然就变了脸色出来了。
春桃走进去,一眼就看到只着月白单衣的四月跪坐在床上,衣襟松散,头发披散,透出里头白皙的皮肤,一看就知道经历过什么。
又看着床底下散落的衣裳,春桃连忙走过去,将床底下的衣裳捡起来放到一边,又去提起被子盖住四月的身子。
第五百四十章赵秋如被送走
四月的眼神失焦,连春桃进来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春桃替她将衣襟拢好,替她用被子盖住露出来的大腿,她才微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