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凰的目光紧紧的看着燕北，良久之后...
“也罢，本圣的时代终究是结束了，如今这道苟延残喘的灵体不知还能存在多久。”冰凰的双眸出现一抹黯淡。
在场之人都能听出她声音中的落寞之意，强如圣者她也已经快要走到尽头。
冰凰的双眸放在绮梦身上，微微一叹：“你既不愿成为本圣弟子，我也便不勉强你，只是可惜了这冰魄玄体，可惜了凰羽圣地，今生恐怕再也无法见其重现辉煌了。”
一道悠然的叹息后，冰凰直接化为一道流光，重新回到了印记之内。
她为圣者，如对方不愿成为她的弟子，哪怕冰魄玄体极为罕见，她也不会强迫于人。
这时，印记华光闪动。
“冰魄玄体，如你改变心意，可前往火凤谷，本圣一直等着你！”
冰凰的声音回荡在月湖，千里冻土又瞬间恢复。
燕北感受着周围的一切变化，神色惊叹。
这便是圣者的手段。
一怒之下将千里之地化为冻土，一念间又可将所有事物恢复成原样。
凤芷月跪在地上，恭送冰凰，不过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
绮梦站在原地情绪有些低落，“我能够感受到冰凰前辈很失落。”
燕北沉吟一瞬，最终也是一叹。
冰凰这等存在是他目前无法揣度的，他之所以没有叫绮梦答应下来，便是因为其背后的凰羽圣地。
成为冰凰的弟子，虽说可受益良多，能够有很大几率成为圣者。
但同时也会背负起千年前凰羽圣地的一切。
让绮梦落入如此危险的境地，还不如不要这一身修为。
能够一日间灭掉凰羽圣地的人，哪怕你成为圣者对方想要斩杀你，依然难逃厄运，不然圣王也不会惨死于虚空，冰凰也不会陨落只剩下一道灵体苟延残喘。
“成圣是多少人的梦想，你竟然拒绝了。”凤芷月忽然开口，颇为失望的看着绮梦。
她本以为这一切会水到渠成，绮梦将会成为冰凰弟子，与她一起带领火凤谷重回巅峰。
可她没想到，绮梦竟然拒绝了。
绮梦神色有些不自然，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成圣虽好，但与其背负凰羽圣地的仇恨，还不如不要那一身修为。”燕北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
听闻此话，凤芷月沉默了。
火凤谷表面上虽看起来强盛无比，但如果当初那些灭掉凰羽圣地的人想对付他们，恐怕吹口气便能让他们毁灭。
甚至他们早就知晓火凤谷的存在，只不过嫌他们实力太过弱小，根本懒得出手对付他们。
虽说这种说法很夸张，但极有可能是真实的。
毕竟能够灭杀圣王的存在，超凡在他们眼中也跟蝼蚁无异。
“事情既已如此，我也不再勉强。”凤芷月微微一叹，倒是如冰凰一般洒脱。
“不过，临行前我想和绮梦单独说几句，这个没问题吧。”凤芷月美眸盯着燕北说道。
燕北皱了皱眉：“不能在这里说吗？”
这神女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女孩子私密的事情，你打听那么多干嘛。”凤芷月轻笑一声。
听到这里，燕北嘴角一抽，也不再多问，便独自走出了小亭。
两女在小亭中交谈了几句，随后绮梦便回到了燕北身边。
燕北目光一阵疑惑，这两人到底背着他说了些什么。
竟然这么神神秘秘的。
不过他倒是没有使用神念偷听，毕竟这种手段很不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