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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都市 > 重生之医路难行 > 第七章 手术出现了意外

来到手术室,看到这些老旧的设备,张扶枫不禁感慨,就这几十年,这些设备全部被淘汰了,我们国家医学的发展其实非常的快。

方院士做的是血管内介入治疗,不同于传统的开颅手术,这是一种现在蓬勃发展的微创治疗。开颅手术和介入手术的区别,道理就如同一根藏在水泥里的自来水管有问题,可以将水泥砸开来修补水管,也可以拿一根小的导管从水管里面走,从里面找到有问题的地方进行修补。

当然不管哪种修水管的方法,我们首先要找到有问题的地方。脑血管的造影就是这个目的,找到有问题的血管。

这种从血管内治疗的方法,也叫做介入治疗,而做这种介入治疗的手术室,通常也被叫做介入室。

介入室里一切已准备就绪,这时候陆陆续续来了来了很多人,其中就有昨天晚上过来的郭长风院长和董士杰副院长。

这里是手术室,关系再好,后台再硬,这手术室铁一样的制度还是不能打破的,方安康这一次只能在外面等候。

这种介入手术,张扶枫的经验非常丰富,重生前到其退休的时候大概算了一下,做了有一万五千多台。

医生通常被称为技术人员,所谓技术人员其实厉害之处就在于熟能生巧。做的越多,越厉害。做的越多,碰到的问题也就越多。同样的,再碰到这些难题就知道怎么解决了。

其实以张扶枫现在的技术,加上年轻人充沛的体力和稳健的手法,可以说比自己的老师曾楚河可厉害多了。但这次手术,院里指明要曾楚河来做。再说,谁能相信一个刚刚工作的毛头小子呢。

但曾楚河在医院众多的医生中,还是选择了张扶枫做助手,想让这年轻人多历练历练。

造影开始,导管在血管里慢慢的被送至脑血管中,随着造影剂注入,脑血管的形态完整的展现在大家面前。

如曾楚河预想的一样,并未看到脑血管有明显的破口。只有张扶枫一人看到了血管撕裂的地方,有很长一条细线,如果破了的话,真是神仙也难救。

通过对讲台,本就是学神经外科出身的董士杰副院长问道:“你们找到有异常的血管了吗?我在这操控台并没有发现血管有异常。”

曾楚河摇了摇头回答:“目前并未发现。”

张扶枫看出了异常,小声提醒说道:“曾老师,这血管是不是比正常的要细一些。”

曾楚河仔细看了看,发现确实有一段血管要比正常的血管纤细。这里就是痉挛后变窄的血管,这也是导致老人家晕厥的原因。

曾楚河将这一发现告诉大家,一群人仔细快速讨论后,形成统一意见,就是这段血管有问题。可是没有明显的破损,需要去处理吗,会不会长几天,自己长好了呢。

确实有这个可能,因此再次陷入治不治疗的循环困境中。曾楚河问张扶枫:“你怎么看?”

以张扶枫那神奇的双眼所见,这血管的细胞已经完全断裂,这撕裂口只会越来越大,所以必须要治疗。人轻言微,这时恐怕只有老师会问张扶枫的意见。

就在大家还在讨论时,张扶枫喊了句:“老师,你快看。”

大家的目光随着这一句喊叫,迅速聚集在造影屏幕上,只见造影剂一点一点的从血管里渗出来。造影剂是打在血管里的,造影剂渗出来,说明在出血啊。

遭糕!脑血管破了,脑子里在持续的出血。此时曾楚河并未慌张,因为这出血让刚才的争论之声戛然而止,现在必须治疗了。而且出血的地方,就是要治疗的地方,现在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的。

现在只要快速的从血管内,在破口的地方用一个东西堵住就行了。这东西是一个很精细的金属圆柱,两头通,可以撑开收缩,并且撑开后血液透不过去,被叫做支架。撑开圆柱变大,收缩就变小,这样就可以在血管里走行,送到破口处撑开支架,紧贴着血管就行了。

由萧济世主任亲自与在手术外等候的方家人沟通,告之确实血管有病变,需要手术治疗,在方安康同意后,曾楚河准备给方院士做支架植入的介入手术了。

做了这么多手术,这种情况遇到很多了,经验老道的曾楚河并不慌张,因为渗出血管的血不多。让手术室的护士找来合适的支架,刚准备放入血管。忽然发现渗血的地方沿着一条无形的线,不断的向两边扩展。

这时曾楚河有些慌了,出血的范围太广了,这支架根本就堵不住。看着屏幕上渗出的造影剂越来越多,操作台旁的众人也开始慌了。

这时一旁的麻醉师一把按住方院士的脖子,造影剂瞬间就不漏了。

曾楚河缓了缓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做的好。”

麻醉师这是按住了方院士颈部的动脉,阻断了血流,当然就没有再出血了。可这是暂时抢救用的,并且按压的时间不能太长。时间太长会造成整个脑子的缺血,导致更为严重的后果。

董士杰副院长通过操控台焦急的问道:“曾教授怎么样,出血堵不住吗?多放几个支架怎么样?”

这脑血管本身就很纤细,放一个支架管腔就变小了,再放就不容易。况且这时候再多放几个支架,只会将这么长的撕裂口越撑越大,出血只会越来越多。这一提议,很快就被大家否定了。

这时候,多过一秒,方院士死亡的风险就多一分,现在即便是在手术台上,医生也无能为力。

每年都有数以千计的人死在手术台上,即便是抢救设备如此齐全的手术室,都不能保证病人能活着下手术台,想来也是无奈。

所以医生有时候的无奈、遗憾和懊悔,不比病人家属要少。

怎么办,现在去开颅,打开脑子去找这根血管也来不及了,难道大家只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方院士死在手术台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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