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秀秀还没有来的及回答,黄飞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朝着那女人掷了过去。
黄云学着哥哥,也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对着那女人扔了过去。
边扔嘴里边喊,“芸寡妇,你又来招惹我们了?”
小黄龙倒是没有扔人的胆量,只见他怯生生地从脚边捡起一个鸡蛋大的石头,转身递给黄飞,“哥,用大的!”
黄飞随手接过,转身朝着那女人又掷了过去。
墙头上的女人看到这阵势,脖子往下一缩,完美地躲过了袭击。
看来,对于这种阵仗,双方都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被“袭击”的芸寡妇, 气急败坏地从院墙一侧探出头,把手里的一把瓜子皮狠狠地掷在了楚家的院子里。
对着三兄弟张口就骂,“三个葫芦娃,给老娘等着!”
听到女人骂黄飞三兄弟,魏秀秀不乐意了。
她松开扶着楚翠花的手,大步朝着女人走去。
楚翠花一把拉住了她,哀求道,“秀啊,咱可不惹她,咱去做饭!”
魏秀秀看到楚翠花那哀求的眼神,咬了咬小银牙。
等她到了厨房才发现,今天早上,楚翠花只教黄飞给自己做了一碗葱花面。
她们娘几个 ,还准备吃昨天晚上的剩饭呢。
魏秀秀的眼眶瞬间红了,她对着楚翠花说,“妈,这碗你先吃,我给仨娃再做。”
不大的厨房里,黄飞烧锅 ,黄云剥葱,黄龙洗芫荽,魏秀秀则动手擀面。
人多力量大,没多大一会儿,香喷喷的葱花面就出锅了。
魏秀秀给三兄弟每人各盛了一碗。
每碗面的上方都卧着一只又肥又大的荷包蛋。
这是家里的鸡昨天才下的。
魏秀秀从锅里挑了些面条,放到自己的碗里,就着昨天晚上腌好的咸菜,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楚翠花端起自己盛着荷包蛋的那碗面,想给魏秀秀换,被她拒绝了。
嚼着那香喷喷的葱花面,两行热泪顺着楚翠花那爬满皱纹的老脸,悄悄地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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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房子修好了。吃过早饭,黄家三兄弟背着书包去上学了。
因为担心魏秀秀,楚翠花昨夜几乎一夜未眠。吃过早饭,魏秀秀就扶着她,到床上睡回笼觉了。
楚翠花和三个孩子的被褥,魏秀秀已经晒过了。
她想趁着今天天气好,把楚翠花和三个孩子的脏衣服归整一下,再拿到院子里,好好洗一下。
楚家堂屋东侧,靠院墙打着一口压水井。
八零年代的农村,家家户户几乎都是用这种工具取水。
魏秀秀之前见楚翠花用过一次,心灵手巧的她只看了一次就记住了使用方法。
魏秀秀用手握住压井上长长的铁质手柄,先用力地上下轧了几下。
然后,迅速拿起一瓢早已准备好的凉水,顺着管道内壁注入到压井里面。
接下来,魏秀秀开始飞快地、持续不断地按动手柄。
皮质角垫摩擦井壁的声音急速地传来。一分钟之后,清澈的水流就顺着井口流了出来。
压井下面,放着一张大号塑料胶盆。胶盆里面,则堆着魏秀秀刚刚搜罗过来的脏衣服。
前世的魏秀秀一直生在城市,长在城市,八零年代这种取水的东西,她还真没有见过。
魏秀秀伸着头,闭着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用力地往压井井壁里面看。
她觉得,仅凭自己刚才的那一番操作就能轧出哗啦啦的水来,这玩意简直是太神奇了!
正看的起劲儿,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新媳妇,一个破压井有啥好看的?”
魏秀秀吓了一跳,她四周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人。
“唉,唉!看哪儿呢?这儿,这儿!” 一个声音从魏秀秀的头顶上传来。
魏秀秀抬起头,看到了院墙一侧,站在梯子上的刘芸。
那把梯子高出院墙大概有八九公分的样子。
刘芸,芸寡妇就那样老练地在梯子上站着。手里,仍旧拿着一把瓜子,不紧不慢地嗑着。
因为昨天的事情,魏秀秀并不想搭理她。
只是抬头又扫了一眼头顶上方的女人。
只这一眼,魏秀秀的眼睛就不受控制地挪不开了。
除去脾气和性格之外,魏秀秀穿越过来之后,完美地继承了原主玲珑的身姿,和娇俏的容颜。
在她的感知里,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有见过比现在的自己更漂亮的女人了。
但是,眼前的芸寡妇却莫名地让人挪不开眼。
细白的皮肤,弯弯的眉毛,高挺的鼻梁。一双好看的丹凤眼里,蓄满了藏都藏不住的春光。
看着你的那种眼神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
好像带着一把明晃晃的钩子,钩的你浑身燥热、无处发泄,又抓肝挠肺的。
顺着领口处露出的白皙的脖颈往下看,两座傲人的小山峰在鲜艳衣服的掩盖下,直直地跃入人的眼帘。
凭着前世的经验,魏秀秀猜测,这对山峰最起码是E的。
因为,即便是芸寡妇扔瓜子皮这么细小的动作,那两座小山峰也会跟着上下跳动,波涛汹涌,看的人的心口都跟着一颤一颤的。
......
"咕咚"一声,魏秀秀咽了一下口水。
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那对C的,莫名地没有了底气。
这个芸寡妇长的如此的魅惑,魏秀秀觉得,但凡是个正常的男人都经不住她的诱惑,除非,这个男人不正常。
看看墙头梯子上,芸寡妇身上那件鲜艳无比的衣衫,再看看自己身上素气的碎花布衫。
魏秀秀觉得,如果把芸寡妇比作一盘红烧扣碗的话,那自己就好比是一盘凉拌的黄瓜。
世上又有哪个傻男人放着红烧肉不吃,而去吃一盘素黄瓜呢???……
想到今天早上三兄弟对待刘芸的态度,还有楚翠花交待自己的话。
魏秀秀收回紧盯着刘芸的目光,不再理会她,默默地洗起了衣裳。
见魏秀秀莫名其妙地盯着自己看了一阵,又不说话。
刘芸并不生气,她那双狐媚眼对着魏秀秀一眨一眨的,语气里透着无限的惊奇,“新媳妇,那男人......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