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遥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对明纤然问出了她一直关心的问题。
“这宋无涯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就是他有什么经历?”
明纤然倒是知道一些,以为姜遥也怕自己被骗,只好回道:“听他说好像父母双亡,有仇家,不过,”
“不过什么?”xn
“他的经历和遥遥总说的‘龙傲天’有点像,他也有一个退他婚的未婚妻。”
哦嗐,buff。
“还有,他还有一个十年之约。”
哇哦,刺激。
叠BUFF。
冷濋也忍不住说道:“这么看来,你玩不过他。”
明纤然撇了撇嘴,说道:“我只是觉得好奇,没想到现实中居然真的会出现这种人,没想要深交。”
“当初认识还是一个意外。”
当初在秘境的时候,因为和伙伴走散,在一处密林里看到人受伤。
走过去小心观察时,忽然想起姜遥说过“路边的男人捡不得”,所以目不斜视,马不停蹄地绕着人走了。
可谁能想到这人求生欲之顽强,硬是趁人不注意抱住了自己的腿,掰都掰不开,无法只好救了。
再一次见面就是在大比了。
……
台上祁酒开始放狠话,以增强信心。反正管他是谁,干就完了。
“宋无涯,我承认你很厉害,但我也不差,你可要小心了。”
话音还未彻底落下,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就兜头袭下。
眨眼前还在十数丈开外的宋无涯,此刻已经近在咫尺,手中两把唐刀已经果断劈下,正是祁酒先前站的位置。
“卧艹,”
祁酒迅速闪开,气得破口大骂:“宋无涯,你不讲武德。”
宋无涯持刀上前,冷笑道:“比试呢,谁跟你叽叽歪歪。
祁酒沉了沉脸色,漠然道:“既如此,那便看好了。”
说着,手中长剑剑光一闪,径直迎上前去。
感受到从双刀上传来的力道,宋无涯挑了挑眉,暗暗吃惊——祁酒施加的力道,仅比自己稍弱一点。
倒没想到这么个看起来娇养的公子哥力气居然这么大。
宋无涯可不想就这么僵持下去,双刀一挑。
祁酒就被挑飞出去,双足还未落地,宋无涯就已经手持双刀,自上而下劈下来。
咚——
一声巨响。
宋无涯的唐刀落空。
脚下擂台却炸裂开来。
烟尘笼罩四周,伸手不见五指。
蓦地,一缕剑光破空。
叮叮叮——
兵器激烈交锋的声音像是一把小锤子,一下一下敲击在观众们的心上。
漫天黄沙飞扬,刀光剑影之间,众人仅凭肉眼看不清内部情况,只能根据声音以及时不时亮起的光芒判断局势。
飞沙散去,台上露出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宋无涯除了额头汗水增多、衣服上多了数道长剑劈砍刺撕裂的痕迹,并无大碍。
反观祁酒的形象就狼狈得多,不止脸部,脖子、手臂、躯干也添了新伤。
祁酒胸口急促起伏,呼吸粗重带着点儿浊音。
很显然,战局天平倾斜向宋无涯。
祁酒虎口伤口的鲜血,顺着剑柄一路往下流淌,染湿了雪亮剑身。狼狈归狼狈,但他的目光却依旧明亮,甚至还带着几分跃跃欲试,眼底涌动着对鲜血和战斗的渴望。
这祁酒还算不错,也不算堕了剑宗的名声。
思忖的功夫,手中长刀挡下祁酒密不透风的剑影狂攻。
一道道剑气将擂台犁了一遍又一遍,残存的剑气附着在裂痕之上。
宋无涯也毫不逊色,稍微靠近,甚至会感觉附近空气是带着“刀”的。
即便两人皮糙肉厚,一个不慎就可能被对方残留的剑气或刀气割伤。
台下观众也放轻了呼吸,这两人当真是打得太过凶残了。
不过这才过瘾!
宋无涯面色凝重,心中却难掩兴奋,果然这才有意思。
宋无涯用舌尖濡湿干涩的唇。
足下一蹬,手持双刀就杀过去!
铮!
武器相撞的瞬间,宋无涯用他恐怖的力量控制,瞬间将长刀往上一挑、一转,那双刀上雷灵力涌动,缠住祁酒的长剑,如毒蛇一般疾速飞射袭向他面门。
沈棠不疾不徐:“金元墙!”
滋滋滋滋——
刀气气锋刃与金元素墙激烈交缠。
火花四溅,声音刺耳。
只见金墙将雷电之力阻挡在外。
而金墙内的人却消失不见。
宋无涯警惕地严守四方。
蓦地——他福至心灵,一股强烈的预感自胸腔蔓延至全身。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长刀在他的操控下,如灵蛇般顺着手臂往后一窜便是一击劈刺!
铮!
武器交锋处炸开绚烂火花。
一抹比头顶金乌更加刺眼的剑光凭空杀出。
噗!
剑锋沿着双刀刀身呲溜上滑逼近,一抹由剑气凝聚的寒风在他颈脖贴着皮肉擦过。
宋无涯及时后仰爆退,炸开周身的灵气屏障,饶是如此,锁骨至左肩还是留下一道剑痕,破开皮肉,鲜血滴答滴答往外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