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们见她如此平静还都愣瞬。
是他们长得太和蔼可亲,以至于当初的姜绾和现在的婢女都对他们毫无畏惧?
碍于婢女很配合,官兵们也没为难她。
“你跟在我们后面吧!”
为首官兵让她跟在人群中间。
婢女回头看眼里屋,应声,“好。”
众人一同前往前厅。
主簿让官兵去抓婢女时也同样派了人去找钱掌柜。
钱掌柜正在药铺看店。
他明明知道林茹兰昨晚就开始生产了,可他却从昨晚就一直待在药铺没有回去!
见有人来找他,他还以为这人是来给他汇报林茹兰生产情况的。
结果。
“钱掌柜,我们大人有请。”
钱掌柜也是这时才注意到眼前之人是官兵。
那这就是他岳丈的人。
他下意识问,“何事?”
岳丈大人没事绝对不会找他,突然找他肯定是有事。
钱掌柜在脑海中想是啥事?
他下意识就想到的是,难道林茹兰难产没生下来孩子,这是派人来问他保大保小的?
可这还用说吗?
肯定是保大啊!
倒不是他想保大,是他还要利用林家的关系,那就不得不留着林茹兰那个肥婆!
故而,也不等官兵说什么,他就连忙说,“是茹兰生产出了问题?”
“哎呀,保大,一定要保住茹兰!”
他还做出很着急的模样儿。
却模样儿虽然着急,脚步却没有挪动半步。
官兵看的满脸黑线。
先不说其他,就说他们家大小姐如果真难产到要保大保小的地步,那你作为丈夫难道不应该赶紧回去看看吗?
“畜生!”
官兵在心里暗骂声钱掌柜。
同时也真是为大小姐感到悲哀,大小姐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真是越看钱掌柜越让官兵觉得这是个人渣,官兵索性也不看他了。
不屑转身丢下句,“我家老爷另外有事要见你!”
大步走到门口等着。
就算不想看钱掌柜,官兵却也还是要带他一起回去的。
钱掌柜听说是另外的事,满脸不解?
快步跟上问官兵,“不是茹兰的事儿,那是什么事啊?”
官兵懒得搭理他。
这人渣明明知道大小姐可能会难产却不在家也就罢了,现在竟连问都不问问大小姐的情况。
等回去他定要跟老爷好好说说。
想着,官兵还呸了口钱掌柜。
钱掌柜…
愈发懵逼了。
却见官兵不说话,钱掌柜也不敢再问,赶紧跟上。
钱氏药铺距离钱家院子很近。
基本钱掌柜回来时,婢女也刚好跟着官兵来到前厅。
主簿坐在前厅的上首位置,姜绾和村长分别坐在旁边的客位,对面还坐着三个年轻男子。
刚才等婢女和钱掌柜回来的空中,姜绾已经认识了这三位男子。
这是钱夫人的三位兄长。
钱夫人和主簿喜欢女儿,刚开始的第一个孩子时就期盼着是个女儿,结果却是个儿子。
第二个又期盼,却又失望。
第三个又又期盼,结果却又是个儿子。
听主簿说,当初老三出生时,钱夫人的母亲得知这又是个儿子,气的整整一天都没给三儿子喂奶!
咳咳,这是后话了。
钱掌柜进门看见前厅的阵仗先是微微一愣,继而,他总算是后知后觉到什么。
看眼跪在地上的婢女,面色有那么瞬间的黑沉。
主簿适时开口,“堂下何人?”
这是审案的开场白。
婢女恭敬回答,“回大人,奴婢是钱家婢女,风霜。”
主簿微微颔首,把昨日在钱家的事儿叙述遍,却在说到大宝差点摔倒时说成是风霜推的大宝。
末了,问,“本官说的可对?”
按照犯人的正常心理,他们一般都会否认自己犯的错。
可风霜没有否认。
她点头应下,“是奴婢踢的那孩子,但…”
说着她突然抬起头,看向主簿。
正要说什么,就听门外传来李玉秀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李玉秀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似的,着急忙慌跑进来,“为何抓我的婢女?”
她是对着大伙问的。
没人回答她。
她又看向钱掌柜,“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还又看向上首位置的主簿,“大人,我的婢女犯了什么错,您为何要抓她?”
主簿见到李玉秀就生气,见她还在这故意装蒜更是愤怒。
可愤怒又能怎么样?
没有证据证明是李玉秀做的,那他就没办法处置李玉秀。
他也没回答李玉秀。
看向风霜问,“但什么?”
风霜先是满脸愧疚看向李玉秀,说,“对不起姨娘,是风霜做错事连累了您。”
不等李玉秀说话,风霜就接着看向姜绾。
“是她让我推大宝的!”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均是一愣。
就听风霜接着说,“我从小跟着奶奶长大,前段时间奶奶突然生病急需用钱,姜绾便找到了我。”
风霜的大概意思是,她之所以会推纪大宝是姜绾指使的。
姜绾见不得李玉秀好,知道她是李玉秀的婢女就想利用她陷害李玉秀,以此让李玉秀在钱家过不下去。
简单来说,风霜推大宝不是李玉秀的手笔,而是姜绾的手笔。
姜绾听她说是她让她推的大宝时就猜到风霜接下来会把锅甩给自己。
她冷笑,却没说话。
直到风霜说完,姜绾都没有任何要解释的意思。
这看在李玉秀眼中就是姜绾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此刻已经慌乱的不知道怎么辩解了。
唇角顿时勾起得逞的笑。
只是她笑没多会儿,门外突然传来官兵声音。
“大人,风霜的奶奶带来了。”
风霜和李玉秀闻言都是一惊,两人齐齐向门外看去。
就见个头发已经花白了的老妇被官兵搀扶着缓缓走进来。
老妇的眼睛有些花,走进来时还没看见风霜,还是风霜先着急喊声,“奶奶。”
老妇闻言,连忙向着声音传来的位置看过去。
入目的不是风霜还有谁?
老妇也顾不得自己不灵便的腿脚了,快步向风霜跑过去。
风霜见奶奶向自己跑过来,她也连忙迎过去。
搀扶住奶奶时,风霜焦急问,“奶奶您怎么来了,王大夫不是让您在家好好休息吗,怎么又出门了!”
说完这话,她突然反应过来这怕是主簿的手笔。
连忙转身看向主簿,恳求。
“大人,大人我奶奶身体不好,而且此事与我奶奶无关,求您让我奶奶回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