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晩买的。
不过，当着她的面，程时秋并没有说什么。
只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过来坐下。
手里提着一包早餐。
“尝尝。”他大清早去人家店里排队买的。
油纸包裹着的那份早点，瞧着便很精致。
“哇，*记的早餐，谢谢秋秋～”她向来如此，在所有人面前毫不避讳自己的情绪。
平日里，对两个一视同仁，秦晩也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现在，他已经和她僵持了一节课，一句话也没说，如今围观她对程时秋的热情，心里的难受劲，咕噜咕噜地往外卖，眼眶烫的厉害。
他烦躁地往天花板上看，唯恐自己当着程时秋的面哭出来，那才叫丢脸！
“多吃点。”程时秋眼尾压着笑，细致地拆开油纸，放到她的面前。
“嗯嗯～”
小姑娘吃东西很快，但是吃相并不难看，很是秀气，这会且瞧着和小松鼠似的，腮帮子一鼓一鼓。
嘴角上沾了点碎屑屑，他很自然地拿纸帮她擦掉了。
她没有任何的闪避和不情愿。
“啪！”
秦晩手里的铅笔，因为太过用力被折成两段。
他“轰”地一声，站起身来，膝盖弯后面的椅子发出刺耳的声音来。
两人同时看向他。
秦晩终于绷不住，冷着脸走出了教室。
直到进入男厕所，打开水龙头，捧着冰凉的自来水拍在脸上，泛红的眼眶里一直隐忍着的东西才肆无忌惮地出来。
......
程时秋来厕所时，大老远便看见了和一群小弟一起站在角落里抽烟的秦晩。
少年的脸在烟雾中显得有些迷离，叫人看不真切他的眉眼，但是那天然嚣张的气息，还是叫人一眼就注意到他。
说实话，倘若不是因为沈尽欢，秦晩这样的人，程时秋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打交道。
作为曾经和平共处的大房二房，现在正式的情敌，程时秋并没有什么话要同他说，互不打扰就是两人最好的状态了。
他走向小便池。
那道目光太过强烈，搞得程时候解裤腰带的手不可抑制地停顿了片刻。
但是一会就要上课了，也不能不上厕所，硬着头皮掏出来。
“嘘......”
尿尿的声音有些大。
他刚放回去，就听到那边传来一阵嗤笑。
秦晩叼着烟，嘴角带些弧度，看向程时秋的眼神里充斥着显而易见的不怀好意：“啧，香蕉精。”
程时秋：？？？
第494章 声声慢
他不明白秦晩一瞬间的恶意和幸灾乐祸源于什么，如果是那个东西的话，他自小天赋异禀，便是秦晩也不一定比他有资本。
拧了下眉头，将抽绳系好，只当对方在乱吃醋，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走过去。
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秦晩故意弹了下烟灰。
灰白色的污渍洋洋洒洒地飘下，沾黏在程时秋深色的校服裤子上。
“秦晩。”
“干嘛？”
他懒洋洋地站着，整个人看着变化很大。
毕竟，前一阵秦晩已经开始好好学习了，烟也很少抽，这种课间里同小弟们聚在卫生间抽烟的场景，程时秋已经好些日子没瞧见过了。
但是，对于他这种类似于挑衅的举动，程时秋并不会因为他被欢欢甩，就同情他，不跟他计较。
眼神扫了一眼秦晩身边的小弟们，程时秋平静地弯起嘴角，用再寻常不过的语气和音量开口：“对了，还没祝你分手快乐呢！分手快乐，秦同学。”
说完便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只留下气的原地跳脚的秦晩置身于一众小弟们八卦的眼神里。
“程时秋你个*********！操！”
......
尽欢正在座位上吃着邻桌们给的乡巴佬卤蛋，秦晩便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嘴角隐隐上扬，一巴掌狠狠地拍在她的桌子上！
她猝不及防之下被迫咽了一大口，瞬间噎的小脸通红！
秦晩也没想到会这样，赶紧手忙脚乱地把奶茶递到她唇边：“快喝点。”
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她有些生气，不想同少年说话。
“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别生气。”
“不开心，你别理我！”
她向来任性，这任性说白了就是被千千万万的人惯出来的。
沈尽欢有绝对的美貌，有绝对的实力，有恐怖的天赋，有数不尽的男男女女爱她，当一个人完完全全的有恃无恐时，做事便全然随心了。
趴在桌子上，头扭向与秦晩相反的另一边，就给他留一个恼人的后脑勺。
“我刚才就是太开，太遗憾了，迫不及待想告诉你一件事，所以才会那样的，下次不突然吓你了，好不好？”
他这语气倒是颇为真诚。
但是她根本不在意他所谓的事情，甚至连一点好奇的念头也没有起来，愣是趴着，没搭理他。
秦晩见她没反应也不恼。
反正今天这事，不管她听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