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竭尽全力,相助大夏。”
陆猛说这话的时候,不由看向了夏明珠。
夏明珠宽大袖衫下的双手,轻微地颤动着。
大夏的白袍军闻言,深有感触,眼角闪烁泪花,
今朝大夏固然无罪,但是九万年根深蒂固埋种在每个修行者的脑子里,再加上趋利避害的人性使然,多半都是不愿意靠近大夏的,况且人行高山且小心,如陆猛这般一朝得势更需谨慎行路,否则就会成为明日黄花,却愿在众目睽睽之下承认白袍军的重要性,和对大夏无法回转懊悔的承诺。
“希望不会有那一天,但也该道一声谢。”
夏时欢大方笑道:“多谢陆大将,让我大夏又多了个朋友。”
话音落下之际,夏时欢一挥手,率领一众白袍军转身走出了血海。
分明是一群点灯熬油作陪相伴的热闹之人,远远看去,偏偏是那样的孤独。
这三更破晓的曙光,驱散不掉她们的阴霾。
夏时欢来到海岸边,跟盘膝而坐的拓拔璇和古武一族打了个照面。
一直沉默寡言冷峻如冰的拓拔璇,竟是毫无征兆地站了起来。
夏时欢顿住身形,血眸划过一丝惊讶之色。
拓拔璇抱拳道:“很漂亮的一战,愿大夏终有璀璨之日。”
夏时欢同抱拳:“借拓拔副门主吉言了。大夏璀璨之时,还望来喝一口大夏的酒。”
“没问题。”拓拔璇笑。
君子之交淡如水。
随后,白袍军归位原地而立,身姿更加挺拔,孤独之中透露着积极向上的万分自信。
拓拔璇重新坐了下去,如老僧坐定不动。
两方平淡的交流,则比陆猛的镇海大将,更加地刺激到了陆佳人。
叶楚月、夏时欢、拓拔璇,三人分明不是同一阵营的人,甚至还有敌对两方,居然能够如沐春风的交流,似有既定的宿命感,不管是敌是友,都会彼此尊重、钦佩,仿若是英雄和英雄的惺惺相惜。
但这类相惜,彻底把陆佳人排斥在外,让她浑身都不舒服,胸闷气短的,衍生了阴翳之情。
第3340章 你也曾这样的痛苦吗
陆佳人满目阴冷地注视着拓跋璇,因不平等而扭曲的心态,让她的眼神都显得格外的狰狞嫉恨。
这份嫉恨之下,还有几分期许。
她亦希望,在凛冬的海风里,成为站在朝阳光里的鲜活之人。
但她不能!
她身已残疾。
她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她只等自己失而复得的机械臂,能让她在今日这番田地的状况下,还可以去反败为胜。
思及此。
陆佳人抬手隔着厚实的袖衫摸到了冰冷的触感。
机械一样的臂膀,万年玄冰般的冷,最后会成为杀人的利器。
她很期待那一日。
不管叶楚月、夏时欢还是那最该死的拓跋璇,都将成为她的手下败将,由她践踏的蝼蚁,她方得痛快,方才能出掉接连屈辱的这一口气。
陆父和陆家的族人们,无不是仇视着陆猛。
但偏偏,界天宫的蓝老,一眼精神之气的枷锁,抬手弹指间,就能让在场的陆家之人灰飞烟灭,连全尸都不留一个,哪还敢出言嘲讽挖苦,只能看着陆猛身披道义之光,从悬于高空的阵圈之中稳定踏步走了下来。
陆父拼了命地使眼色,希望陆猛多说一句话,多眷恋几分过往的亲情,总归还是父子,不是狭路相逢的仇敌,哪能绝对的无情,更何况陆猛答应了他一个“好”,才让他觉得族谱生光,是板上钉钉的事,这才生出了几分希望。
果然,陆猛半会就来到了陆父以及族人的跟前,“陆家主。”
一声生疏冷淡的陆家主,又让陆父眼里希冀的光陨灭。
但好在,有陆猛的开头,精神力的枷锁,不至于一两句话不对就要他的命。
“小猛,你这是何意?”
陆家主问:“你是陆家的儿子,授勋之印为何不记在陆家族谱?你适才答应了为父,焉能出尔反尔。”
陆猛看向远方,神情有些眷恋,眼神飘忽不定如阴霾天的云。
面对气急败坏还要拼命遏制盛怒的父亲,陆猛回忆起从前,答非所问地开口:“你还记得吗,那年,你也答应过我的, 让我玩琵琶的。你忘了,你不记得,但直至我死去,我都不会忘掉。父亲,施加痛苦的人,总是那么的风轻云淡,而只有被迫害被欺骗的那一方,才知水深火热的深渊。人永远没办法感同身受,即便我以你对我的方式来对待你,你只会怨怪,觉得我错了。是啊,你是父亲,当老子的,你不会错,哪怕错了,你也不愿承认这份羞愧。”
他一直在等,等父亲对他有所留情。
等父亲对他有半点的柔和。
没有。
通通没有。
只余冰雪的冷,尖酸刻薄都在算计。
哪是什么父子。
陆家主理解不了陆猛的话。
他只想知道自己所在乎的。
他迫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