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梳得整整齐齐,发髻上的珠玉、簪子都异常讲究,抹在面颊的脂粉,亦是千金难求。
周围爱慕夏如烟的青年才俊,无不是怜香惜玉。
在他们的心目中,叶楚月无异于是洪水猛兽。
毕竟,这长安城中亦有第一丑女。
叶楚月,乃是当之无愧的榜首,与夏如烟是两个的极端。
几个锦衣玉服的公子哥儿,凑在一起,义愤填膺,似如杀父仇人般,瞪视叶楚月:
“这叶楚月,容貌丑不堪言便也罢了,心思还那么的毒辣,为了一只小畜生,竟害死了城中的一个天才。”
“要我看,像这样伤风败俗,心狠手辣的祸害,该给她刻上一个九等贱奴的标签才对。”
“夏美人真是善良,妹妹去世,她竟一夜未眠,可心疼死我了。”
“倒不像是某人,连自己的亲爹都不认。”
这些贵公子的声音,并未有刻意的压低。
云霄塔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一侧的梧桐树下,萧离身着简单大气的黑装,双手环胸,曲着一条腿踩在树干。
她微垂下了头,碎发轻遮眉眼,眼底稍纵即逝过一道冷芒。
那几人越说越起劲,夏如烟捏着帕子,病若西子,更叫人心疼不已。
“要我看,就该把叶楚月赶出长安城……”
其中一位出身于右道兵部尚书的青年,正口吐飞沫,说个喋喋不休。
“说够了吗?”左侧响起了森寒的声音,青年扭头看去,便见萧离走来。
“萧小姐?”青年毕恭毕敬,不敢得罪。
萧离右手握拳,从下往上,蕴满了十足的劲道,砸向青年的下颌。
青年惨叫出声,便见萧离扣住他的脖颈,将他健硕的身躯,砸在了地面。
长道的大理石地面,一向牢固。
此刻竟碎出了几条裂缝。
萧离神色幽幽,语气森森:“我问你,说够了吗?”
青年被打掉了一颗牙,口吐鲜血,惶恐不已:“说……说够了。”
仿佛,再不服软,他将要与死神碰面。
萧离松开了手,冷漠地走回了梧桐树下。
她远远地望了眼叶楚月,唇角勾起了一抹笑。
她唇动无声,似在说:把这云霄塔掀了,让这群废物知道,侯门之女,不是废物。
楚月站在皇室队伍中,看向萧离。
微风吹拂她的青丝。
扬起了如胜利旗帜般的红裙。
两人对视一眼。
以往从未打过交道,这一刻,却有冥冥注定的羁绊与默契。
第182章 适不适合,去了才知道
云淡风轻。
奢华的轿辇之上,夏蔚蓝轻抚凸起的小腹。
侍女躬身伸手,似要扶她走下。
夏蔚蓝明媚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笑:“不必了,让叶三小姐扶我吧。”
楚月站在香案的前方,眸光落在萧离的身上。
听见了夏蔚蓝的话,她回眸看去,淡淡地问:“有手有腿的,你自己不能走吗?”
“噗嗤——”
才下马车的薛城,一来就听见了精彩的话语,竟是毫无形象的大笑出声。
社会我月姐,人狠话不多!
绝了!
反观夏蔚蓝,绝美的面庞尽是森然的阴翳。
轿辇前方的侍女瞪视楚月,怒喝道:“叶楚月,我们贵妃是看得起你,才让你扶,你别不知好歹。”
“再者说了,我们贵妃身怀龙嗣,是金贵之体,自要有人搀扶才好。”小侍女扬起下巴, 骄傲的如一只孔雀。
楚月轻蔑地笑了一声。
她有神农戒在手,虽说医术不如曾经那么高超,但夏蔚蓝肚子里装着什么货,她一眼即知。
夏蔚蓝胎气损伤严重,早已是个死胎,只是强行用丹药吊着,再做出一副胎气平稳的样子。
这会儿让她过去,岂不是讹她吗?
“主子说话,何时轮到一个奴才插嘴了?”
楚月眸光清寒,睨向了颐指气使的侍女。
侍女还想张牙舞爪,却在对上女孩双眼的刹那,心脏如堕寒潭。
竟一声不吭。
“吾皇到——”
尖锐的声音响起。
便见刘公公走在最前方,掐着嗓子喊到脸红脖子粗。
“皇上……”
夏蔚蓝被侍女搀扶下轿,含情脉脉地望向了神武皇帝。
“既然怀有身孕,就该在寝宫好好呆着,秋日寒气重,云霄塔气息紊乱,又有九层之高,你来这里做什么?”神武皇帝没好气地问。
夏蔚蓝挽住神武皇帝的胳膊,轻声道:“神武子民,流落在外,我身为皇上的妃子,理当尽一份力。”
四周的围观者们,眼眶微红,颇受感动。
“阿月姑娘。”
轩辕祁担心地望向了叶楚月。
阿月姑娘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就没人为他讲解《五道兵书》了。
楚月朝他点了点头。
“阿月近来受了惊扰,刘公公,把她送回叶府吧。”神武皇帝摆了摆手。
刘公公弓着身子,正要走向楚月。
却见女孩巧笑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