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被陆棘破坏掉的那些也没有消失，它们只是需要时间恢复？”
陈柒柒暗笑：“那个陆棘的行事风格倒很像小棘的前世。”
“我没破坏什么啊。”
“小棘，她不是说你。”
“那她说的是谁？”
“看吧，你还有好多事不知道呢，你得给师父时间一点一点的讲给你听，但你得有耐心。”
“嗯，我有耐心。”
“范饭饭，真是难为你了，我大概知道戴城为何会把乾坤珠给你了，应该就是因为你的这份不掺杂质的愚蠢。”
“你也别得意，你和陆疾的小命儿正被我攥在手里呢，现在还好，时间久了你们不渴不饿？有你求我的时候。”
“等需要求你时再求也不迟，别扫我们师徒的兴致，快放老太婆出来。”
“都要被你烦死了，算了，我也是有耐心的，你看，老太婆不是来了？”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随后便是老太婆的咆哮：“陆疾，我找到你了，哈，还多了个小丫头，我要把你俩吞进肚子！”
“她是被师父消灭掉的，却好像不认识师父……”
“想到什么没有？”
“我懂了，范饭饭唤出的是我记忆中的老太婆，就在师父出手前我已经晕倒了，所以，我记忆里的老太婆不认识师父。”
“小棘，你很聪明，师父很是开心，还有，你没因此怀疑师父，师父就更是开心，看好了，师父再消灭她一次。”
老太婆朝两人冲来，陆疾躲都不躲，“师父，她过来了。”
“好好看着。”陈柒柒手中多出一只灯笼，灯笼用黑纱罩着，只有极微弱的光散了出来。
老太婆近在咫尺，陆疾依然不躲，陈柒柒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得让小棘知道我的厉害，只有这样旁的女人才入不了小棘的眼。”
老太婆发出嚎叫，先是它的右臂，接下来是左臂，随后是双腿，老太婆扑通倒地，此时的它只剩脑袋瓜和身子。
“小棘，躲着它的嘴，别让它咬到，给我狠狠踢它。”
“师父？”
“敢不敢？”
“敢！”陆疾拼了命地踢打老太婆，“师父，我恨透了它，不只吓我，还要吃了妈妈，我当时怕极了。”
“那就狠狠踢，把心里的恨都释放出来。”
范饭饭心中暗骂：“陈柒柒，你要把陆疾培养成小怪物吗？”
“师父，气都消了。”陆疾照着老太婆的后脑勺来了一脚。
“还觉得它可怕吗？”
“还是可怕的，要不是师父我可打不过它。”
“你知道为什么会有恐惧吗？”
“我比她弱，没办法阻止她。”
“很好，非常好，你也累了，就让它消失好了。”
老太婆化成了灰。
“你进步很快，不枉师父来人界一趟。”
“人界？”
“看吧，”陈柒柒捏了捏陆疾的小脸蛋儿，“师父不仅要跟你解释人界是什么，等你知道师父来自魔域，又要问师父魔域在哪儿了。”
“师父，魔域在哪儿？”
“你如果知道师父是鬼族呢？”
“鬼族又是什么？”
陈柒柒忍不住笑，“小东西，把师父当成十万个为什么了。”
“师父，你会告诉我吧？”
“还得看你表现。”
“嗯，我会好好表现的。”
“去二楼？”
“听师父的。”
两人拉着手在教学楼里好个转悠，所到之处不说哭爹喊娘，也是噪音不断。
陆疾偶尔的也会冲着桌椅来一个飞脚，陈柒柒见了非但不阻止，还开心的不得了。
范饭饭一个头两个大，“还是别放他们了吧，陈柒柒就要教出一个小魔头来了。”
“师父，你的这只灯笼有点儿可爱。”
“提下试试？”
“这只灯笼应该很厉害，我可以提它吗？”
“我的就是你的，当然了，你得先问我，提着吧。”
陆疾把灯笼提在手里，“我还想知道这只灯笼有什么用，应该还不到时候。”
“饭得一口一口的吃，本事也得一点一点的学。”
到了楼梯口，陆疾停了下来，“接下来就是四楼了，那里有许多可怕的孩子。”
“它们是比纸脸稍稍危险的存在，它们的魂魄已经残破，它们的意识也只剩残忍和破坏。
“师父，你还没见它们就已经知道了？”
“我刚刚是不是说了我是鬼族？”
“嗯，说了。”
“我能非常清晰地感知到这类东西的存在。”陈柒柒觉出陆疾手下用力，好似在故意捏她的手，“小棘，你是不是觉得我是那种鬼族，就是死过之后变成的？”
陆疾的小心思被猜透，生怕陈柒柒怪他。
“师父不是那种鬼东西，我也有父母，并未经历过死亡，怎么说好呢，师父是拥有实体的鬼，不是那种因魂魄变异产生的鬼。”
“不是很明白，但我会把师父的话记在心里，等我懂得多了就会明白了。”
“这个学习方法就很好。”
“这是孙老师说的，她要求我们背课文时就会这样说。”
“她是位好老师，小棘，你不仅要跟我学，凡是有利于你的，都要统统学到手。”
“我们还去四楼吗？”
“说了这么多还是怕它们没错吧，当然要去，只有这样你才能得到相应的成长，有师父陪着，这一次兴许会有不同呢。”
两人到了四楼，陆疾的脚步变得迟滞了。
“别说你了，我也觉得膈应得很，范饭饭，难为你把四楼布置成这个鬼样子。”
“我只是依照陆疾的记忆复原教学楼，细节方面全是这些鬼东西的功劳，跟我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师父，它们来了。”
教室里探出一颗颗黝黑的小脑袋瓜。
“别怕，跟我走。”
陆疾几乎贴到了陈柒柒身上，陈柒柒很是无奈，但也极为体谅陆疾，“他也只是孩子，还需时间。”
陆疾惊奇地发现，四楼的孩子只是盯着他们，连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陈柒柒冷笑，“它们还算聪明，要不然……”陈柒柒也只是一抬手，轰地一声，教室就似有飓风扫过，不只教室里的桌椅，连窗子一侧的墙壁也被轰碎。
“小棘，它们只是恶心了点儿，仅此而已。”
“师父，我太想进步了。”
陈柒柒被逗得大笑，“好、好，只要听师父话，进步会很快的。”
“师父……”
“就要到五楼了？”
“嗯。”
“你小子，放心，我不会为难公孙燚，”陈柒柒抬起头来，“范饭饭，这个空间只有六层楼？”
“你还想要几层，制造这些很麻烦的。”
“乾坤珠的其他空间都被你隐藏起来了？”
范饭饭暗暗心惊，“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好歹还知道为小棘调整难度，为这我暂时不会寻你麻烦，小棘，我们先去六楼，逛了六楼再去会你的燚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