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稳当的在酒吧门口停下,漆黑的车身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
身后的人却像是被冰封住一样,不说话也不动。
一休搞不懂的回头去看,顾淮突然道:“不是这里,继续开。”
那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一休沉默着启动车子。
“这酒吧看着碍眼,先关上。”身后的男人又这样说着,语气里压抑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车子继续开着,围着大街小巷转了三遍。
酒吧里的人被赶出来,宋枝混迹人群中,酒精麻痹了她的五感,眼角眉梢都带着惑人的媚意,勾的人心痒痒。
顾淮看着,宋枝摇摇晃晃的从人群中走出来,两三个黄毛在人群中对视一眼,视线落在毫无防备的宋枝身上,她看起来真是太脆弱了。
岁月没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贵气倒是越来越养人,骂骂咧咧的人从酒吧门口出来,宋枝扶着路灯,脸颊绯红一片,捂着直犯恶心的胃,难受的皱起眉头。
“老板,要去接一下宋小姐吗?”一休看着路灯下表情难受的人,试探的问 道。
迈巴赫停在路边,车里车外都是安静的,顾淮的视线落在宋娇娇身上道:“国外的消息传过来了?”
“没有。”
车子里又安静下来,路灯下,宋枝吐不出来,拿着包踉跄着步伐,脚步虚浮的在马路上走着,她想去找她的车,但是好像不能酒驾。
宋枝脑袋里想着事情,手臂突然被人抓住,她挣了一下,纹丝不动。
“你躲什么?”黄毛抓着她的胳膊叫嚣:“小妹妹,离家出走啊,哥几个带你快活快活。”
说着几个人拉着脚步不稳的宋枝来道被茂密树丛遮住的阴影里,那边是一个小公园,破旧的厉害,路灯的光在花园门口就止步了。
里面黑的厉害,宋枝眼神涣散的被按在长椅上,眼前两三个人的影子不断的天旋地转,红毛伸手抓着宋枝乱挥动的双手,另一只手抚摸上她的脸颊。
手感又滑又嫩,跟新切开的豆腐一样,白白软软的,人又乖的紧,只是抓着胳膊,固定住,不吵也不闹的。
看着人这样乖,几个人的胆子也都大了些,他们原本是想着这样的娇小姐,若是真把人怎么样了,后果不是他们能承受的,可是这样。
他们淫邪的目光在宋枝身上扫射着,突然就改变了主意,他们睡过的人也不少,这样乖的,真遇到了什么事情,也是不敢说什么的。
这样的小姑娘大多害怕这,害怕那,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敢说些什么。
“真的不管?”一休看着几个人拉着宋娇娇到阴影处,身后的人还是稳坐高台,不动如山的厉害。
门被打开,顾淮干净利落的下了车,他走进黑暗里,里面并没有他想的那么黑,空荡荡的,看不见任何一个人。
顾淮内心静默,手指穆然攥紧,心里突然有了点害怕的念头。
他扫视周围,也是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顾淮回头,沉默的上了车。
他一个人去,一个人回来,一休左看右看都没看到其他人,心里泛着狐疑,话还没问出口。
顾淮:“派人,把那几个黄毛给我找出来,还有这个花园。”顾淮目光阴冷的看着:“把这个花园给我翻出来,也得把人找到。”
一休:“好。”
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出去,顾家今夜注定灯火通明。
宋枝身上酒意还没醒,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墨绿色西装裹着,一双洁白如玉的大腿在夜色白的晃眼睛。
她不舒服的动了几下,沈时了的车速加快,搂着人回到住的地方,他一年前就从沈家分出去了,他再也不想被什么家族束缚了。
上天给了他两次机会,他都没抓住,任由宋枝从他身边溜走,他是如此地怯懦,不堪,但是这次不会了,沈时了看着副驾驶上的人,宋枝他没护住,宋娇娇她总是要保住的。
车子飞速开到目的地,沈时了抱着宋枝上楼放在床上,宋枝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人,头发一会儿黄,一会儿红,最后又变成黑色,笑眯眯道:“你是红绿灯吗?”
“还会变色呢?”
“真好看,真好看,不过我喜欢绿色”宋枝胡言乱语着,胳膊扬起来,手指在上面胡乱的抓,变抓边喊着:“好多星星,我要上天抓星星。”、
沈时了带笑的声音温和的想起:“抓什么样的星星?”
宋枝嘿嘿笑了两声:“抓五颜六色的,但是不要黑色的。”
“因为黑色的太丑了,我并不喜欢黑色的。”
还没等沈时了问,宋枝自顾自的回答:“我要把这些抓到的星星都存放在好看的玻璃瓶里面,这样就可以给我的小孩一个惊喜。”
“你的小孩?”沈时了有些惊讶。
“对”宋枝点点头,抓起沈时了的脸颊在天旋地转的眼前过了一圈道:“你通过了,我准备高告诉你,但是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沈时了:“好!”
宋枝神秘兮兮的开口:“我的小孩宋小枝,我特别喜欢她,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救她的。”
“她特别可爱”宋枝手舞足蹈的在沈时了面前开始描绘蓝图:“她长的特别好卡,你看我就知道了,我的女儿。”
宋枝发了一阵酒疯,拉着他讲宋小枝,沈时了见过那个漂亮聪明的女孩子,那个女孩也特别像宋枝。
他想起宋枝,内心一阵惆怅,又觉得她在胡言乱语,宋小枝是宋枝生的,怎么可能是宋娇娇的亲生女儿?估计是这人对于宋枝的死亡太过悲伤,又喝了太多酒导致自己的思想变化了吧。
沈时了安顿好这人,叫来保姆服侍她,起身离开。
暗夜下,整个京都都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黑衣人搜罗了遍,红,黄,绿,三个小混混才被打了一顿,逃离案发现场不过十几分钟,又被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人给抓住了。
他被人拉着到金碧辉煌的大厅里,上座着的男人面色不善的看着他们,看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