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老对手,我就不明白了,你都这样了,怎么还不放过你?”何一铭疑惑地问出声。
倘若璟珹的腿没有受伤,那人穷追不舍,情有可原。
如今璟珹的腿,对外宣布是无药可医,那人还是要杀璟珹。
残了的璟珹对那人是毫无威胁,这是有多大的仇,非要痛下杀手?
墨璟珹冷笑一声,“疯子一个。”
随后他又吩咐,“身边的眼线该清一清了,不许将木诗槿暴露出去。”
“是。”
这次来飘香楼的行踪,没几人知道。
看来战王府,也不是那么牢固,被人安插了眼线。
墨璟珹低头略想了一会儿,“跟在木诗槿身边的人撤掉……”
这一次,何一铭急急地出声打断他的话,“不可,万一她跑了怎么办?”
“不会,她外租家还在。”墨璟珹笃定道。
从暗卫那得来的消息,木诗槿对她的外祖母很是敬重。
她不会逃跑。
木诗槿是个矛盾的人,看似无情,其实心底比谁都柔软。
听到这句话,何一铭安静了下来,一个人有了在意的东西,便很好控制。
瞧着墨璟珹近几日的异样,何一铭不禁心里担忧,璟珹以后也会有在意的人吗?
他希望墨璟珹是铜墙铁壁,没有弱点。
可又希望璟珹能遇到一个相爱的人,这样璟珹就不是一个人,不会孤单。
毕竟友谊和爱情是有很大的区别……
木诗槿回到木府时,正闹得鸡飞狗跳。
全府的人,往静心堂跑去瞧热闹。
木诗槿拉住一个丫鬟问,“发生何事了?”
“夫人把老夫人气晕了。”丫鬟丢下这句话,便往静心堂走去。
木诗槿眼珠一转,抬脚也往静心堂走去。
祖母晕了,她作为孙女,她可要去关心一下。
实则是想去凑热闹。
两人斗法,她去瞧瞧,能不能浑水摸鱼,将水池搅得更浑浊。
木诗槿一踏进静心堂,便听到柳姨娘的哭诉,“老爷,我就说了几句,也不知老夫人怎么就晕了过去。
每次诊平安脉时,老夫人的身体很健康,也无大碍。”
话里话外,都透露一点老夫人是在装晕。
木尚书怎么会听不出她的意思,可他相信自己的母亲,于是大声吼道:“你想说我母亲是装的?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柳姨娘慌张地解释,“老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木尚书一脸失望道:“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母亲被你气晕,这么多人看见、听见了。
你休想狡辩!”
他喜欢柳姨娘的善解人意,喜欢她的温柔。
今日所见,却让他心寒。
对他的母亲不尊敬,就是对他不尊敬。
说他愚孝也罢,谁对他母亲好,他就对谁好。
瞧见木尚书脸上冷酷的表情,柳姨娘心里发慌,木尚书是她的最大的依仗,她不能失去他。
不然以后在木府寸步难行。
想到此,柳姨娘哭哭啼啼地喊着,“老爷,我没有,我……”
“爹爹,姨娘只是心急,不是故意的,请你不要怪罪姨娘。”
木诗雅打断柳姨娘无力的辩解。
她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蠢货。”
现在哭,有什么用?只会让人心烦。
这会儿说什么错什么,还不如乖乖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