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光是嫌弃,哪里够。
她蹙了蹙秀眉,脸上明显染着不悦。
这个变态,力道大的出奇,腰估计被他掐青了。
“浅浅,小性子可以有,适度,嗯?”
温浅浅平静的看着,并不回应。
厉南晫黑眸晦暗不明,脸上带着审视的阴鸷冷厉,“温浅浅,曾经你是第一名媛,现在变成假名媛了!认清现实,别天天一副清冷不耐烦的模样,只会让我觉得昨晚没有把你喂饱。”
厉南晫凉薄的喊她的名字,眼底的笑意不带温度,“岳父大人还在牢里,你这么不听话,要知道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下次你想扮乖,我可没这么好说话。”
“厉南晫!”
温浅浅气恼,“你这么恨我们温家,不如直接连我也一块送进监狱好了,或者干脆杀了我,一了百了。”
“杀你,我还舍不得。”厉南晫冷酷无情的说道,捏住她的下巴,把她更紧的扣在怀里,吻的肆意凶涌,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唔……唔唔。”
温浅浅被吻的晕头转向,呼吸发急,推开厉南晫,猛地干呕几下,嗓子都是嘶哑的。
这时,门口汽车喇叭的声音打断了她。
是一个年轻有活力的女孩。
她穿着白色的T恤和短款牛仔背带裤,白净甜美,一看就很乖。
若没猜错,这位恐怕就是那实习生。
厉南晫低磁的嗓音清冷,“过来这么早做什么,你十点才上班。”
女孩害羞的笑了一下,“睡不着,想到今天要来接厉总……”
她脸上露着少女的羞怯,视线撞上温浅浅的时候,有些心虚的垂头,喊她,“浅浅姐你好,我是苏雨柔。”
温浅浅淡淡的掀了下眼皮,淡笑,“那我先走,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
还来不及迈步,胳膊再次被人抓住。
厉南晫双眸变得阴鸷,“人家在和你打招呼,你起码礼貌一点。”
温浅浅迎着他的黑眸,良久,她反问,“关你什么事?”
是他厉南晫的面子这么大,还是她温浅浅做什么都得听他的?
厉南晫松开她,恶狠狠的说,“以后雨柔就跟着你做事,好好带她,别藏私,我要看到这两年你都掌握了多少。”
厉南晫转身,就搂住了苏雨柔,气势张狂的不可一世,黑眸冷冷的看着温浅浅,威胁命令的声音清晰明显。
“谢谢姐姐。”身后传来苏雨柔理所当然的道谢。
到了公司,温浅浅都在教苏雨柔报表怎么做。
难以想象,一个星期了,她还没有接触过公司的任何事项交洽。
“那你这一周都在……”
温浅浅随口问她。
苏雨柔甜甜的说,“陪厉总呀!给厉总倒咖啡,维护总裁办的清洁,还有,照顾厉总的吃饭和睡……”
温浅浅拧眉,急忙打断她,“好的,我了解了,你不用说的这么细节。”
苏雨柔声音软软的啊了一声,连忙和她解释,“不是不是,浅浅姐别误会,我只是负责给厉总买饭和午睡叫醒,可能我年纪小,厉总就比较照顾我,带着我适应了一周。”
带着适应。
这样的待遇绝无仅有。
不知道她是故意在她面前装还是真的单纯。
但看她早上在家门口肆无忌惮的那个劲,温浅浅不信厉南晫对她只是特殊又简单的“照顾”。
对厉南晫,她没兴趣的时候比有兴趣多。
温浅浅给苏雨柔布置了一些简单的任务,就回了自己工位工作。
路过茶水间,她顺手取了个跨洋的快递。
闺蜜前不久出国旅游,正好有空帮她把留学时寄存在学校的东西寄了回来。
她拆开随便翻了几下,多是她在国外学习经管的优质教材,其中有一个可爱的日记本夹在其中。
温浅浅随意的放开,里面立马有东西倒了出来。
一个塑料薄膜,包裹着一张情侣合照和银戒。
没想到竟然是这个东西。
温浅浅都快要忘了。
这枚戒指,就是当年爸爸问她,二选一要谁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选了宫辰夜,他当场求婚送的。
当时,她和宫辰夜,还好好的当着厉南晫的面洒了一大把狗粮。
下跪求婚,同意,拍合照,甜蜜肆意。
想到那些一幕幕,再回想到她现在,只觉得心口有些堵得慌。
整个下午,温浅浅都有些心不在焉,到了下班点,踩着音乐就打卡走人。
回到城堡,她也无心做任何事。
神色淡然的看着戒指发呆。
她和宫辰夜的婚约被厉南晫截断后,她就再也联系不上他。
两年里,她委托了无数的朋友打听他的下落,皆音讯全无。
那么大个活人,说消失就消失。
以温浅浅对他的了解,曾经对她许诺要照顾她一生的男人,若非出了意外,不至于两年都……
厉南晫手段一向狠辣。
她尚且如此摆布,宫辰夜的情况该有多糟……
等到了凌晨,厉南晫踏着夜色回来,才知道她从下班回来,一滴水都没进。
陈妈犹犹豫豫把膏药递给他,“夫人底子差,早上出门,腿都直不起来。”
厉南晫沉沉的嗯了一声。
房间里窗帘紧闭,昏暗一片。
厉南晫开了灯,就看见温浅浅小小的一团身子蜷在床边,睡着了。
他轻脚走进去,她也没有醒来的迹象,上下打量,眼圈下有倦容,不算什么大事。
他抬手摸她的脸,眼神专注,幽深的双眸里盛满讳莫的情绪。
这样无戒备的时刻几乎不曾有过,厉南晫眉目不受控制的柔和起来。
他站到她的身后,把她抱起来。
她眼底竟然有泪花,想到陈妈的话,厉南晫顿时成就感爆棚。
就因为他一时失控,多要的狠了些,就委屈成这样?
哭的满脸泪水,脏死了。
厉南晫嘴上嫌弃着,俯身看她恬静矜持的脸,竟然有想吻她的冲动。
他向来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
这么想着,也就做了。
温浅浅被温热的触觉惊醒,猛地睁开眼,双目错愕,脱口而出道,“你怎么在这里?!”
她赶紧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刚刚,她竟然梦见爸爸死在了厉南晫的手下。
梦里厉南晫看着她说,“温浅浅,这是你逃跑的代价,再有下次,就是你了!”
“这么难受?你希望站在这的是谁?”厉南晫眼神幽冷。
四目相对的瞬间,温浅浅思绪被拉回来。
见到真人还有些缓不过神。
手指微抖,握在掌心的东西划落,掉到地毯上。
厉南晫视线扫过去,只见,一枚银戒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英俊绝美的五官浮现出冷意。
她竟然是为这个哭?
厉南晫死死的瞪着怀里面容冷淡如水的女人,他暴戾把她丢上床。
温浅浅神魂归位,猛地意识过来这东西会让他有多难堪,想去捡,却被厉南晫先一步狠狠踩在脚下。
“我的东西,你还给我。”温浅浅推他的裤腿。
厉南晫不为所动,他径自捡起那枚被他踩扁的银戒,不顾温浅浅的反对,强迫性的往她白皙的手指上套。
他一边怒吼,“没想到,我的太太这么长情?”
“两年了,还忘不了那个当年二选一的奸夫,可惜,你现在都被我睡坏了,他还会肯要你吗?”
“夫人这么寂寞,怎么不直说?正好今天也是八号,睹物思春,哪能有我伺候你快活!”
“来,你今天就给我带着它,好好履行你做妻子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