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囤货倒卖，九黎宗虽然供货能力有限，但多排几天队总能买到的，二道贩子加价倒卖根本行不通。
那就只能是自用。
不是宗门世家，那就只能是某一族群。
难道真是妖族？！
白岫瞬间一激灵，当即召来胖瓷，亲自下山查看。
到了丹铺，白岫拍拍胖瓷的狗头，吩咐道：“胖瓷，你闻闻看，有没有妖气。”
胖瓷一脸懵逼，顶着一副牛犊子似的健壮身躯，歪着脑袋，小眼睛眨巴眨巴看着白岫。
白岫噎了噎：“……”
“我是土狗，不是妖，没有妖骨，也不知道什么是妖气。”
它能修炼，是因为九黎宗的灵气滋养，以及天雷的轰炸。
胖瓷长这么大，只认识两个妖兽——巨无霸和嘟嘟。
这俩还不是同一种族，气味差别很大，它哪知道什么是妖气？
白岫叹了口气，掏出固元塔，敲了敲盖子。
“嘟嘟，这里有没有妖气？”
嘟嘟掀开盖子，探出一颗拇指大的小脑袋嗅了嗅，摇头。
“人多气味杂，闻不出来。”
丹铺售卖数十种灵丹以及各种灵植，店铺门口有太多修士来来往往，即便黑蛇留下一丝气味，也早就消散了。
白岫有些失望，想了想吩咐道：“那你去城外找找看，他在此处逗留半个多月，总会有痕迹留下的。”
嘟嘟“哦”了一声，元神出窍。
白岫骑着胖瓷四处巡逻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又增加了一支巡逻队。
黑蛇如今元婴中期的修为，能完好的掩饰妖气，修为低于他的修士根本无法察觉到蛛丝马迹。
黑蛇行迹败露，不敢贸然回妖族的藏身之处，生怕给妖族带去灭顶之灾。
而是回到荒山地洞，一是抓紧修炼疗伤，二是暂避风头，从长计议。
嘟嘟化神后期的修为，远高于黑蛇。
出城之后没多久，就发现了若有若无的妖气。
顺着妖气一路追下去，很快就找到了黑蛇栖身半个月的荒山。
石壁下，黑蛇双手捏诀，盘膝而坐，闭目修炼。
从外表看，与人类修士毫无区别。
嘟嘟的元神循着妖气一路追来，看到黑蛇，不由眯了眯眸子。
“嚯，还真是个妖，有几分道行，难怪能瞒住满城的人。”
黑蛇听见有人说话，霍的睁开眼睛。
竖瞳窄窄的一线，凶光毕露。
“谁？出来！我看见你了！”
嘟嘟讥诮的哼笑：“你都看见我了，还让我出来做什么？”
黑蛇左手在地上一拍，瞬间现了原形。
长长的蛇尾盘成几圈，宛如一捆水桶粗的麻绳。
七条蛇颈连着七颗蛇头，嘶嘶的吐着猩红的信子，各朝一个方向，严密戒备。
蛇身昂立，作攻击状。
“原来是条蛇妖。”嘟嘟淡淡的道，浑然没将黑蛇放在眼里。
黑蛇只听见人声，却不见人影，顿时愈发狂躁。
盘着的蛇尾展开，疯狂甩动，地毯式打击。
石壁被打得哗啦啦掉碎屑，小树被拦腰打断，草屑泥土乱飞。
嘟嘟讥笑：“啧啧啧，就这点本事，也敢来九黎宗作死？”
“你到底是谁？！藏头露尾算什么本事？有种出来说话！”
嘟嘟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元神显现。
一个七八岁小孩儿的模样，悬停在半空中，周身泛着淡淡金光。
黑蛇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竟然是元神出窍？！”
“算你有点见识，哼！”嘟嘟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说吧，你来九黎宗干什么？”
黑蛇七对蛇瞳死死地盯着嘟嘟，半晌才惊疑不定地道：“你不是人！说，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