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睡一觉,多少吸收那么一丢丢灵气也好。
哪知一脚迈进去,就听富贵儿在骂骂咧咧。
骂她。
“坏女人!”
“坏蛋!”
“就会欺负灵!”
“灵忍无可忍了!”
白岫倚着门懒洋洋开口:“那边别忍了呗!”
富贵儿蹭的一下跳起来老高,掐腰大骂:“说得对!忍无可忍,不必再忍!”
转过脸,懵了。
“坏坏坏坏……”
白岫嘴角咧开,慢动作上扬:“坏什么?”
富贵儿一眼瞄到她手里的半青半白渐变色竹节棍,本就绿油油的灵体,愈发浓郁,绿的发黑。
“啊!!!”
富贵儿尖叫,转身就跑。
白岫抄起打狗棒就追了上去。
刷——
啊!
刷——
啊!
刷——
啊!
每抽一棍子,富贵儿就会被劈成两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白岫一口气把富贵儿劈成几十块,大大小小,奇形怪状。
断雪剑悬在腰间,随着白岫的奔走跳跃,剑身颤抖,与剑鞘相撞,发出令人牙关打颤的声音。
断雪缩在剑里,瑟瑟发抖。
有心替富贵儿说两句好话,又怕成了送上门的炮灰。
只能在心里替富贵儿上三炷香,祷告一声。
兄弟,一路走好!
下辈子千万别长嘴!
白岫打累了,棍子一撂,四仰八叉瘫在床上。
拿出雨过天青色棺材,皱着眉头翻来覆去的查看。
本来觉得铸锅炼棍已经够离谱了,没想到还能更离谱!
棺材!!!
这踏马的,是怕她嘎了之后没地儿躺么?
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奇特之处。
白岫心累的揉着太阳穴,决定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上回拎着打狗棒去找郝长老,郝长老那尴尬又怕打击到她自尊心的表情,她实在没眼看。
还是别去烦郝长老了。
白岫顺手就把棺材给扔了。
棺材撞到玲珑塔壁,咚一声响,跌在地上。
骨碌两下,盖子被震开了。
白岫瞥了一眼,懒懒的撇嘴吐槽:“还怪结实,摔都摔不碎。”
正在挣扎聚合的富贵儿,忽然不停的扭曲起来。
一片片散碎的绿云,就像受到某种诡异的召唤,情不自禁向棺材飘去,争先恐后往里钻。
一进入棺材,碎片就快速聚拢集合,汇聚成一大片绿云。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富贵儿就完成了聚合重组。
又是一条好灵。
它惊喜的大叫:“哇哇哇!我好了!不疼了!哇哇哇!”
绿云化成人形,双脚细细的仿如青烟,藏在棺材里。
身体左右扭动,嗨的活像中了五百万。
“现在,我宣布,以后这个盒子就是我的……”
一个“家”字没说完,一只拳头突兀的伸过来,一下就把富贵儿打散了。
断雪嘴角斜勾,笑容冷冽而略带讽刺。
“靠边站!这是我的!”
断雪化作一道白光,钻进棺材里。
然后伸出一只手,捡起棺材盖,自己盖上,只留一条二指宽的窄缝。
富贵儿哇的一声嚎啕大哭,绕着棺材直跳脚。
“你出来!”
“这是我家!还给我!”
“你个坏蛋!坏蛋!”
富贵儿连哭带骂,无能狂怒。
忽然脚步一转,朝白岫跑去,左手掐腰,右手指着棺材,跺着脚大叫。
“你管管他!他欺负我!”
白岫目瞪狗呆。
发生了什么?
一个剑灵,一个脉灵,抢一口棺材?
富贵儿见白岫没反应,气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启骂骂咧咧模式。
白岫渐渐回过神来,拍了拍富贵儿的肩膀。
手穿过绿云,拍了个空。
“富贵儿,那个棺材,有什么用啊?”
富贵儿撇着嘴,哭得直抽抽,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什么棺材?难、难听死了!那是法宝!能温养、温养灵体的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