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她定然不敢这般与董鄂氏说话。董鄂氏与觉罗氏什么关系,她敢给董鄂氏没脸,觉罗氏第一个不会放过她。
今时不同往日,在石欣雅看来董鄂氏跟她们才是一伙的,刚才她居然不帮石婉淑说话。
真以为她小听不懂呢,董鄂氏那意思不就是想说她五姐比不过索额图的女儿么?亏得她们还把她当做自己人,关键时刻居然不帮她。
此外,董鄂氏即将嫁的三阿哥是太子的跟屁虫,且多次落四阿哥面子。落四阿哥的面子不就是落她五姐的。
这在石欣雅眼里无异于背叛。对待叛徒,她当然没好脸色了。
石姝瑶脸黑了,她呵斥道:“欣雅,五姐刚说的让你多看多听少说话,这才多久你便忘记了。董鄂格格可是你的长辈,咱们石家是规矩人家,哪有跟长辈这般说话的。”
说董鄂氏擅长作画还让人家现场作画,这确定不是羞辱?
京中谁人不知,因着孝献皇后,姓董鄂的都跟着倒了霉。像彭春家还好些,两人不是同族,他自己又是帝王心腹,他这一支的女儿还能学点汉家女孩的东西。
董鄂费扬古,孝献皇后那一支的女娃现在是一丁点汉文化都不敢触碰。她们生怕触动了当今天子那根敏感的神经。
即便如此,但凡姓董鄂的都有意避开绘画一道。
也就是说,董鄂氏根本不会作画。
嗯,或许她会,但她从未在大庭广众之下作过画。问就是不通。
石欣雅张口就让人家作画,她想干什么?
这里是诚安格格府,是她的地盘,岂能容她胡作非为。
人家的阿玛可是一等公,董鄂氏的族长,真把人得罪了,就算是她大伯出面怕也不好收场。再则,以她大伯的性子也未必会给她出头。
达哈苏跳出来怼道:“就是啊,你以为你是谁,韵宁姐姐(董鄂氏)可是一等公之女,你说作画就作画。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她拉着董鄂氏道:“姐姐,咱别理她。你这首诗写的真好,跟我说说呗,你怎么想的。不怕你笑话,看到莲花,我只想到莲子羹,脑子里都是怎么采摘怎么吃,哪还注意到它的仪态。”
董鄂氏没忍住笑出声,“我竟不知达哈苏妹妹是个妙人。哎,也是姐姐之前眼拙,若是早知妹妹如此有趣,定当早些结识一二。”
“不瞒妹妹,其实我也是个贪嘴的,刚刚我还在想这一池莲花开得好,想必莲子的味道亦是极佳。”
董鄂氏不是不识好歹的,达哈苏这话很明显是在帮她解围,她当然要顺着这个话题聊下去。
石姝瑶拍手,“这好办,左右时间还早,我记得我玛姆有几条小船,不如一会儿咱们划船去池中央,那里应该有成熟的莲子。”
“你们尽管去摘,摘来我亲手给你们做莲子羹喝。”
嘉禾走过来勾住他的肩膀,“好你个小表妹,跟我们还藏着一手。说,今儿要不是董鄂格格开口,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们你还会下厨啊?”
她故作西子捧心状,“刚才某人还说我有了新人忘旧人,我看某人才真是喜新厌旧的典范。可怜我一颗真心向明月,奈何小表妹心有她人啊。”
齐布琛毫不留情的嘲笑,“嘉禾你是故意的吗?故意想要笑死我,好继承我的那一匣子珍珠。哼,我就知道你惦记我那珍珠惦记了许久。想要用这种方式获得我的宝贝,我告诉你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