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本有其他主意,便辞了吴莹儿。
离了玲珑宫,路过寻香宫,小九指着寻香宫门前的梅花道:“如此红梅甚好,折了些带回去吧?”
小红不解,问道:“今日雷公公刚送了来,娘娘为何还要去摘。”
小红未曾答话,小九便上前去折红梅。
只见小九挑了一株开的正好的红梅,小心摘折。
突然听到有人喊道:“谁人大胆,连寻香宫前的红梅也敢折断,活腻了是吧?”
小九循着声望去,正是淑妃身旁的宫女佳琪。
于是故意走到佳琪面前,盯着佳琪看。
佳琪见是小九,一脸不屑,但还是行礼道:“参见娴妃。”
小九看了看手中的红梅,笑道:“看淑妃娘娘这红梅开的喜庆,实在是欢喜,于是便想着摘些,待陛下来时,一同欣赏。还请代为向淑妃娘娘通传,就说临月宫摘了些红梅,若有不是,还请代本宫向娘娘赔罪。”
说完转身离去,完全不理会佳琪火冒三丈的样子。
小红看不懂小九为何如此做法,于是问道:“娘娘,宫里有陛下送的红梅,已是赏玩不及,何必自己晦气,去寻香宫招惹淑妃呢?原本淑妃就对你不满……”
小九浅笑道:“无事。我们且先回去,我自有打算。”
到了宫中,小九喊来平儿,吩咐道:“平儿,你去勤政殿,看看陛下是否下朝,若是下朝,便回了陛下说本宫烹了好茶,请陛下前来享用。”
待平儿走后,小九便开始烹茶。
“哟,多好茶呢,茶香四溢,可否让本宫也尝尝?”
这声音是淑妃。
小九听淑妃声音,心中窃喜,浅笑,走上前去,说道:“见过淑妃姐姐。”
淑妃一脸不屑,说道:“哟,妹妹可别这样,本宫可受不住你这大礼。昨儿册封,今日便去本宫宫中耀武耀威。”
小九知她是说今日去她宫里摘折梅花之事,于是便笑道:“淑妃姐姐说笑了,今日路过姐姐宫中,见那红梅正好,便忍不住摘了些,还望姐姐莫要怪罪。”
“怪罪?”淑妃阴阳怪气地说道:“何敢怪罪呢?妹妹这独得盛宠,迷惑的陛下团团转,不是名门显贵,硬生生的赐个显赫的家世呢!如此盛宠,谁人敢怪罪呢?”
小九知她生气,便淡淡地道:“姐姐说笑了,皆是陛下恩典,何来迷惑之说。”
淑妃原本急性子,听得丫鬟禀告说,小九未经她允许便摘了她的红梅,在想着一大早陛下命雷公公来折了她的梅花送给小姐,心中顿时来气,于是杀将过来,直奔临月宫。
到了临月宫,见小九那般无所谓的神情,更加恼怒道:“哟,妹妹当真好口舌,把这一切都归于陛下恩典,把自己洗脱得干干净净。”
小九不急不慢地道:“原是如此。”
淑妃大怒,指着小九道:“你……”,随即又强忍怒火道:“好,既然如此,妹妹可是要感谢陛下恩典,不给陛下惹麻烦。”
小姐道:“当然。”
淑妃道:“那好,你折断了我的红梅,乃是陛下最爱,你说你是不是有错?”淑妃咄咄逼人。
“是。”小九冷静地说道。
淑妃似乎得胜一般,讥笑道,“有错便要罚,那便罚妹妹在这殿外跪下三个时辰可好? ”
“不好!”林确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朕看谁敢!”
见林确突然进来,淑妃很是慌乱,急忙行礼道:“参见陛下。”
“淑妃,你来干什么?”
淑妃回说:“听说娴妃妹妹册封礼成,特意前来拜贺。”
林确问道:“是否拜贺完了?”
淑妃战战兢兢地说道:“已然结束。”
林确冷冷地道:“既然已然结束,何故在此逗留?”
淑妃狡辩道:“娴妃妹妹故意折断臣妾红梅,那红梅是陛下最爱,臣妾便来问问娴妃妹妹为何故意折断。”
“哦?”林确不屑地说道:“是吗?”
淑妃赶紧回道:“正是。”
林确哼了一声道:“就为了一株红梅,就要惩罚娴妃跪下三个时辰吗?”
淑妃道:“陛下,臣妾惩戒有失妥当。”
林确看了一眼淑妃,眼中尽是嫌弃,道:“淑妃,朕要提醒你,希望你能明白,你跟娴妃位份相同,掌管后宫的是皇后,你无权惩罚娴妃!再者一株红梅而已,你便如此咄咄逼人,着实失德。”
淑妃见林确发怒,赶紧跪下道:“陛下恕罪!臣妾一时心急。”
“心急?哼,来人,淑妃失德,降为嫔位。”林确冷冷地说道:“朕今日便让你看看,朕也一时心急的模样!”
“啊!”淑妃惊恐地叫道:“陛下,臣妾知错。”
林确不予理会,继续说道:“你最好知错。赶紧滚回你的寻香宫,若是住的不舒坦,可以去冷宫。”
淑妃吓得瘫坐在地上,道:“陛下,臣妾知错,陛下恕罪。”
林确不为所动,道:“赶紧滚!”
一旁的佳琪赶紧扶起淑妃,狼狈地离开临月宫。
“九儿,你没事吧?”林确关心地问道。
小九当然没事,因为这一切都是小九筹划的,早上雷公公送来红梅,说是寻香宫摘得,小九便有了主意。
先是以探望之名,路过寻香宫,故意折断红梅,激怒淑妃,那淑妃性急必过来生事。
然后再让平儿请林确过来,正好撞见淑妃撒泼的一幕。
果然一切皆按计划进行,淑妃降为嫔位。
小九想起前日里淑妃横行霸道的样子,心中不禁暗喜。
倒不是小九小肚鸡肠,故意找淑妃难堪。而是淑妃和良妃是皇后的马前卒,如不除去,必然影响以后行事。
所以小九便策划了这出戏。
如今计划已成,小九连忙说道:“陛下,淑妃只是一时气急,何必重罚呢?”
林确道:“这淑妃平日娇惯,若今日不罚他,必然肆无忌惮,与你难堪。”
小九看着林确的眼神,说得风轻云淡,眼睛里却全是对自己的关心。
小九假装担忧说道:“那淑妃可是一品大人王之见之女,若是王大人知道陛下处罚淑妃,必然影响前朝。”
听着小九如是说。
林确盯着小九,眼神一动不动。
这让小九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地觉得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于是道:“陛下,臣妾失言。”
林确嘴角含笑,问说:“你是在关心朕吗?”
林确这一问,让小九有些局促不安,连忙回说:“是的,陛下,臣妾担忧陛下前朝稳定。”
“朕知道,朕很开心,你关心朕,朕真是欢喜无比。”林确开心的笑容都压不住了。
小九赶紧去端来沏好的茶。
饮茶完毕,小九便催着林确回去。
林确正如他承诺的那样,小九不愿意他留下,他便不会强求。
但林确走的时候,眼神期盼。
有那么一瞬间,小九有些心软,但依旧坚持自己的主意。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泉儿回来了。
原是小九吩咐了泉儿回一趟稳连府上,请稳连帮忙打听,李跃迁的伤势。
见泉儿回来。
小九忙问:“快说,结果怎么样?”
泉儿道:“稳将军按照娘娘要求,去丞相府探望,得知李将军伤势已经控制住了,歇个数月,便会痊愈。”
听到这个消息,小九当真高兴,毕竟李跃迁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受伤,听得他无事,终于放下心去。
当然这个消息,有个人更想知道。
小九打算去玲珑宫,小红提醒道:“娘娘,该去皇后宫里请安了。”
听到皇后,小九心中的恨意又涌上心头,想着还要去给仇人请安,心中不禁愤怒。
但眼下还要忍耐,小九自然不会表现出来。
到了景秀宫,小九跪下行礼,“参见皇后!”
小九抬起眼睛看向李瑰丽,眼神对视之际,只见李瑰丽又是一阵慌乱。
李瑰丽丝毫没有让小九起来的意思,见她跪着,也丝毫不管,自顾问道:“娴妃,听说你是水州人士?”
小九斜眼看过去,李瑰丽眼神慌乱。
小九心想,看来这李瑰丽还是对自己身份怀疑,如此上来便问出身,这应该是要试探自己。
于是回说:“回皇后,臣妾是水州人士。”
李瑰丽满脸不屑道:“水州穷苦之处,竟然生的你这样娇贵的人儿。”李瑰丽话语是赞赏,但语气却十分鄙夷。
“全是陛下和皇后福荫。”小九皮笑肉不笑地回着。
“是哪个陛下啊?”李瑰丽突然说话。
小九心惊,这李瑰丽竟然为了试探自己,问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自己应对有失,必然让她抓住把柄。
由于谨慎地回说:“当然是当今陛下,爱民如子,荫庇臣民,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李瑰丽轻哼一声,道:“娴妃,眉间的莲花印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