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从场下晃过的时候看到了程总愤怒的眼神，他就愣在那了，不知道该不该道歉。
他不道歉还是想要知道，为什么他还是输了，不仅仅是为了他，还为了下面盯着他的程总，不管怎样都要有一个解释。
“评委们，刚才确实是我情绪不对，我向你们道歉，可是，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输给他？”
对于他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状态，评委们很头疼，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他解释。
陈凡看他非要得到一个结果，站出来成全他。
“这个原因你真的不知道吗？就最后一道题，这原因你真的不知道吗？”
本来何洛还想说‘他不知道’，然后听见陈凡点了最后一道题他就有些心虚了。
垂着头，不太敢说话，看他这样陈凡还以为他老实了，刚放心又听见他说话的声音。
“我很努力的学习了，很努力的才走到现在这个位置，家里面情况不好，只有我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孩子。”
正常问不行，又开始卖惨了，陈凡真的很头疼。
算了，他想要知道就跟他说明白就是了。
“我来跟你说，你不是要答案吗？我来跟你说。”
“刚才已经点出来了，你最后这一题的代码不是你的，是你用的别人的，这件事你心里面应该很清楚吧？”
何洛当然清楚，但是在他原本设想里面，评委和其他人都应该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不可能，这就是我自己现场写的，你不要想给我泼脏水。”
“是吗？那我这怎么有一份和你写的代码一模一样的？就算内容可以想到一样的，总不能编码的小习惯也是一样的吧？”
这下何洛没有办法再狡辩。
“你，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你怎么知道我是用的别人的？难道你的也是吗？”
他想要破罐子破摔，甚至还想把陈凡拉下水，这样今天的输赢就可以作废，毕竟刚才他们问陈凡相同的问题，他也是这么回答的。
过于明显的想法让所有人都能看出来，都很担心陈凡。
可惜，陈凡不会让他的想法得逞，对于他的想法，他都觉得有点可笑。
“你的想法真的很不礼貌，很急躁，但是，你的想法不会实现，因为你用的是我的代码。”
这句话一出来所有的都发出了‘哇’的一声，真的很不夸张的说，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发出过这么整齐地声音。
连评委们都没有忍住，刚才觉得陈凡眼熟的人在他显示代码的时候已经想起他来了，不过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多少有些不确定。
这会儿是完全确定了，身影跟记忆里面的那个人逐渐重合。
倒是何洛，有点接受不了，不停地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是不是在骗我。”
“绝对是，肯定是你在骗我，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我是在我大学的论坛里面看见的，怎么可能是你的？”
陈凡见他还在挣扎，在电脑上把他大学的论坛调出来，找到他发的那一条内容。
“这条内容不仅是我发的，就连这道题也是我第一个做出来的，这么来看我都算是你的学长吧？”
大屏幕上账号和代码显示得明明白白，所有人都没有办法昧着良心说出来是陈凡伪造的这种话。
眼看局面差不多定下来了，评委也开始和其他人解释。
“情况和陈凡说的差不多，你们两个最后一道题的代码我以前都是见过的，所以才会问你们最后一道题是不是你们做的。”
“陈凡当初一个人靠着这道题杀出来当时比赛的最高分，成为场上的一匹黑马，后来没有再看见他还有点可惜。”
“所以在刚进来看见你的时候只觉得你有些眼熟，没有人认出来你是谁。”
现在还请已经解释完了，陈凡看向何洛。
“你现在还有疑问吗？或者说你还有什么想问的，都说出来，这会儿所有人都在，都给你解释清楚。”
殊不知此时的何洛像是掉进去了一个大坑，这个坑还是他自己挖的。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最喜欢的人，都可以说是视为偶像的人就是能写出这道题的参赛者。
当初，他是在手机上看见这道题的解答过程，才会对计算机写代码感兴趣。
在枯燥的日子里，他都是一遍遍看解题视频坚持下来的，结果，现在跟他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他的偶像得罪了。
他还想污蔑他的偶像，想让他跟着他一样，陷入这全是污秽的泥潭里面。
何洛真的很难接受，难以接受在偶像面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要是地上有一条缝，他恨不得钻进去，不让别人看到他的样子。
突然，他想到了程总之前的安排，以及后续的网上污蔑，他有点挣扎，在偶像和前途面前挣扎。
如果在这么多人面前把程总的计划说出来，他肯定不会放过他，可如果不说，那他的偶像就不会有好结果。
几番挣扎下，他决定还是说，只是选了一个比较委婉的方法，下台之后单独找钱森说这件事。
为什么不是找陈凡，因为他觉得已经没有脸面见他的偶像了。
所有人看着陈凡和何洛下台，都明白今天这场比赛确实是陈凡赢了，项目的主动权在钱森这边。
大家都要离开的时候，台上面再次传来声音。
“这不公平，凭什么钱森的选手用的是他自己带的键盘，而且我的选手用的就是一般的键盘。”
“说不定陈凡的键盘坏了，就是钱森为了帮他专门破坏的，这不公平，我要求重新比一次，不然我就不合作。”
钱森和罗承言都没料到他会这么不要脸，明明键盘是他的手笔，这都能赖到他们两个的头上？
在公司工作了那么多年，不要脸到这种地步的人还真的是少见。
他是觉得钱森和罗承言找不到证据吗？亦或者是找到了也不敢把证据放出来？
钱森刚想说点什么，手机传来震动，打开一看，是助理找到了程总收买员工，破坏陈凡键盘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