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森也跟着看过去发现了他，跨一步站在陈凡的前面挡住华任看过来的视线。
“钱总好久不见，之前也没听说过钱总喜欢挖别人公司的员工这件事啊。”
“那之前的时候也不知道华总的员工喜欢给手下的人拉皮条啊。”
一来一回，都不带客气的，火药味已经到处弥漫。
“钱总还真是能说会道，不知道钱总管理的公司是不是也有这样的能耐。”
“那也比不上华总的公司被税务局严查带走好几位股东。”
陈凡站在后边听着他俩说话。
没看见他们脸上的表情，光听话就知道双方都在嘲讽。
拉皮条这件事还知道点，可能是前面拍卖场的事，但是挖员工、税务局严查这些事是什么时候的？
还有被挖的员工是我吗？我不是自己主动离职的吗？
没听懂，想不通，但是心里面大为震惊。
他在震惊的时候钱森和华任嘴可没有歇着，钱森一直气定神闲，华任有点气急败坏。
华任也没想到钱森能知道这么多公司的丑事，心里面不停地骂被带走的那几位董事，那么多钱还不够用，去干些下流的勾当。
做完还没清扫干净尾巴，被人抓到爆出去，害的公司的股票跟着受影响。
眼见说不过钱森，不再和他争论，而且今天过来的重点也不是和钱森硬碰硬。
“小陈啊，你当初可是我亲自招进公司来的，我特别看好你，给了你好的待遇福利，你怎么还离职了呢？”
陈凡被这话说懵了，这是冲着自己来的？
还有，什么东西？什么好的待遇福利？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是，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是他亲自把他招进去，还跟他说很看好他，两个人一起把公司做大做强，有他的就不会忘记陈凡。
他当时挺感激华任的，那个时候的经济条件不是特别好，华任给的工资在那个时候算是很高的，同期进去的人里就他最高。
但是他后面给公司带来的效益不也很大吗？进公司一年带着团队研制出一款全民下载的软件，让公司赚的盆满钵满。
第二年，和多家公司达成合作，共同开发了一个数字新平台，到现在这个平台还在用。
这些经济收益你是一点都不看是吗？
而且后面刘总带着他的狗腿子经理上任之后，那些福利薪酬慢慢的都以他没有做出新东西取消了。
不是他做不出新东西，做出来了又怎么样，署名权不是自己的，钱也不是自己拿的。
全部为了别人做嫁衣，这换谁谁受得了，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把他当冤大头看。
能在这种情况下还坚持3年已经是念在当初的恩情上了。
陈凡心里面很气愤，越气愤情绪越稳定。
把之前的情况都说出来，质问他知不知道这些事情，他不相信他不知道，曾经陈凡也给华任打过很多电话，发过邮件。
都在反应这个事情，但是消息都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这些问题华任都说是他忙没时间管理，要不就是推脱说是秘书没有把这些事情报上来。
简而言之，这些事情都和他没有关系。
“小陈，看在之前我对你不错的份上，能不能重新回来上班啊，福利待遇照旧。”
不知道想起什么还着急的补充几句。
“部门的经理和刘总我已经全部把他们开除了，你要是回来直接就是经理。”
可惜这些条件完全没有诱惑到陈凡，他看着华任的眼睛，里面再也不像几年前那样充满光亮、干劲和野心。
只有浑浊、算计和讨好，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陈凡不知道，华任也不知道。
“不用了，我很喜欢我现在的生活，不希望有什么改变。”
“你要是真的想要公司好就把之前离职的老程序员们请回来吧，他们的本事不比我差。”
心里面还是有点记挂他的恩情，好心的提醒他。
听到陈凡不愿意回去，还让他去和以前离职的人低头，华任面带狰狞，指着陈凡骂。
说他忘恩负义，还说要以侵犯商业机密的罪名去告他。
说他带着他们公司的机密跑到别人公司去，不然他的公司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他要动用所有的关系送他进去。
旁边的助理听见这话直觉不妙，上来提醒他，也被他骂了。
这个罪名就大了，真的让他告成功，陈凡这辈子算是毁了。
“你知道你以这个罪名告我，我没有未来了吗？”
“那又怎么样，谁让你不能为我所用，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让你去其他公司。”
现在陈凡是彻底死心了，不想和他再说话，转身往门外走。
华任不甘心还想追上去，被钱森拦下来。
在一边听完陈凡在华任公司的情况有点心疼，这么好的人才被这么对待。
华强公司在成立的前几年确实是势头很猛，在相关的领域连钱森都要避其锋芒。
后面几年才慢慢下滑，但是华任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出在哪。
但凡换一个有远见的领导，都知道现在应该断臂止损，同时挽救在人民中的声望。
而不是跟疯子一样在这里大喊大叫。
“保安，带华总出去。”
“不用，我自己会走，只要一日没有破产，你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整理好衣服，完全看不出来刚才在这发疯的人是他。
钱森不在意他说的话，现在的华强科技已经不足为惧。
陈凡在停在门口的车里等着他，上车之后看见他感觉脸上的情绪和之前一样。
一时不知道刚才一路走过来想的安慰话该不该说。
“钱哥怎么看着我，要是因为刚才的事安慰我没有必要，当初离职的时候已经看开了。”
路上还反过来安慰钱森，给钱森整不会了。
晚上的时候陈凡一个人去了钓鱼的地方，没有喊王强。
望着水面发呆，其实在车上和钱森说没有影响的话是假的。
怎么可能没有影响，那是自己的五年，最热血的五年，原来上辈子一直工作到死都不知道的真像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