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那么自恋，相信能遇到新的例外，他也不再期待。
在漫长到令人发指的生命中，事业便是最忠诚的爱人。
可事业有起有伏，尤其他现在的金融事业，于是季念再开口：
“如果，我说如果，我以后破产了，可不可以去找你们做邻居。”
看陈晗似是没反应过来，他又补充道：
“单纯是觉得，苏默予做饭还挺好吃的。”
陈晗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笑问道：
“我记得你做饭也挺好吃，而且，春节的菜大多是从酒店订的，只有少数出自他手。”
“……是吗，那我以后早点到，帮他分担些。”
“好呀。”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很奇妙，这些话是真是假无人想深究，就当作是提前给浮游旅人立一个茫茫雾海彼岸中的灯塔，一丝温暖的光芒就足以让他心安。
———
“……陈晗……出色的女生……她是我太太……”
陈晗听到台上传来苏默予的声音，还有前排学生窃窃私语，好奇地朝她这边张望，懵然间，侧面一工作人员递给她一个话筒。
“亲爱的，这位同学的问题，你帮我给她解答，好吗？”
什么问题？
苏默予好整以暇地微笑看着她，并不打算给她重复问题。
毕业多年，陈晗体会了学生时代都少有的，上课开小差走神被老师点名起来回答问题的迷茫感！她完全不知道问题是什么……
好在她不远处站立的女生很礼貌，马上打招呼后问出：
“麻烦您，我现在的实习工作中，组里就我一个a大学生，但领导没有特别认可我，在公司里感受不到自己存在的价值，情绪低落，我该怎么办呢？”
提问题的女生表情有些怯怯的，很像习惯被老师呵护的a大优等生。
陈晗思考几秒，轻柔而清晰坚定的声音分享：
“谢谢你信任。我的思考角度局限，尝试从上级的身份来分享下：
如果是我的员工他们kpi或者okr都能达成，而我必须要选出一名更优秀员工，给她更多的机会和资源时，我希望她能够：
1、先让我知道，她是谁，她与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在哪；也就是说，你要展现你的不一样，不要害怕别人说你不一样。
2、要有强者心态，任何事情只要是你想要的，你就要去争取，不要等待。不要因为性别或因为与同事的交情，就把自己摆在弱势和受害者的角色。
3、情绪稳定。情绪稳定的人工作效率更高，也会让身边的人觉得可靠，从而获得更多机会。情绪不稳定的员工，他们提供的价值也是不稳定的。”
陈晗暂顿一会，对那个想改变又胆怯的女孩说道：
“丢掉那些“我自己做好，总会有人看到”的学生心态，丢掉害怕争夺和害怕别人眼光的羞耻心，摒弃讨好和逃避，利益优先，原则优先，少谈感情，避开一些老油条利用你的学生思维，例如友好友善不敢争来薅你羊毛。”
“另外，女孩子更要勇敢地抢夺机会和资源，不要等待，我知道一朝一夕很难改变，但建议心里多暗示自己要勇敢，不要羞耻，可能会好很多。”
……
最后对女孩说了些祝福语，陈晗在一声声活泼的“姐姐我可以”、“姐姐康康我”、“我不想努力了姐姐”、“性别不要卡得太死啊姐姐”中坐回原位，她周边的学生还偷摸着举v来个合照。
苏默予骄傲、愉悦地走向陈晗，外围站立的是他公司同事，他们眼睛也落在陈晗方向，没有注意后方的苏老板，继续互相分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