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苏默予站到礼台中央，清朗的声音坚定地响在礼堂里时，陈晗顿觉他不需要什么正装来加分，气质和长相和真诚的态度就足以吸引眼球。
此时他运筹帷幄十分有智慧却又不是高高在上的姿态，随性自然的分享，优雅有礼的谈吐，都让台下的陈晗那些隐秘的虚荣心得以满足。
在自由讨论环节，举手申请交流的学生人数远超前与两位校友代表互动的总人数。
苏默予耐心又客观地回答第一位学生的请教后，第二轮举手的人数又比第一轮多。
跟着周围学生们一起转头观察正向苏默予提问的陈晗，肩膀被点了点，她回头，看到季念正入坐自己左边的空位，一股淡淡的冷香扑面而来。
“好久不见，”陈晗先开口，伸出手，“季董，您好，陈晗。”
季念无奈笑笑伸手握住细腻柔白的手，还未握紧，对方已收回：“同桌，好久不见。”
“待会是你宣讲是吗？将明资本董事长，重磅压轴嘉宾。”陈晗回看了一眼仍在交流讨论的台上台下。
这五年里，季念已将原本的科技重心转向金融领域，成立的“将明资本”迅速在圣黎站稳市场，目光毒辣、决策精准的工作狂季念也成为财经圈顶流。
“嗯。”季念淡淡应了声，眼睛一错不错地看她，问道：“我是不是很厉害？”
“当然。”陈晗笑答，“很厉害，是我想象中的你该成为的样子，很棒。”
收到夸赞的季念觉得空气升温，他没有立刻回应，陈晗的面容和眼神，不似以前那般冰冷，现在的她，有种清冷里的妖媚，一张清丽到极致的脸，以前是冷感更多，现在妩媚又温柔还……可爱。
“谢谢。”他移开视线，转往台上，轻叹：“他的穿搭似乎很加分。”
“我自己想装嫩，拉着他一起了。”
“有人管着，真好。”
“……你腿怎么样，完全好了吧。”陈晗转移话题。
上次两人见面是春节，这五年，他们每年春节都一起度过。
每次春节，陈晗和苏默予刚好都在国外，两人邀请同在异国的友人一起过节。
第一年是在北芬，那时季念的腿还定期复健，他们主动邀请了季念，后几年季念会提前联系陈晗预留年夜饭，他会准时飞到他们所做的城市。
“嗯，托你的福，雨天也不疼了。”他收回视线，看向陈晗，再说道：
“身体很健康，精神却很累，陈晗，“向上”变成了一件让我疲惫和担惊受怕的事，怎么办？”
他又没有控制住自己，即使她没有跟他结伴，可莫名信任地交出自己心绪，想问她，怎么办。
“我的视野格局有限，季念，希望不会冒犯你，你现在正处在“阶层突然向上移”的阶段，这阶段会增加你的“潜在受害感”和“易受伤害感”，本质上是因为你想保住、稳住现阶层的利益和名誉，所有的疲惫和害怕都是很正常的。”
“继续下去就好，这个阶段不允许停下，停下就等于下跌，我认为你可以更往上。当然，你要是突然转性，像我们这个懒鬼，想要休息，你同样也有资本休息。看你要什么了。”
陈晗嗓音即使压低也清脆，仿佛在他四面八方立体环绕，从耳朵钻进心脏。
“我会继续往上的。”他沉静的眼睛望着陈晗，“谢谢，同桌。”
没有人陪我懒，休息会变空虚，我只能往上。
“对了，下次休假还可以一起吗？”季念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