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陈晗皱眉，面颊莫名发热，像是信息过多来不及处理引起的：
“他为什么会……你告诉他我们是重生的事情了？”
季念摇头：
“没有，我只是暗示他，你可能是因为别的原因才分手离开，例如苏茉，例如他们家……”
陈晗没有应声，她依旧在消化这些信息。
季念抓住了她的混乱，继续说道：
“陈晗，你和他那么不一样，你明白苏茉、明白命运的恶意后，是选择避开；而他，仅是靠猜想，就不择手段地让别人为他让路，让别人从他面前消失。”
“我告诉过你，我和你才是一类人，并且我们能看懂对方的所有表象和内里模样，甚至比自己更懂对方。”
“我和你在学校时一致，现在我们其实依旧一样，都是需要在职场上拼尽全力博生存，博上位，而不像本就是上位者的他，肆意践踏……”
“可以暂停一会吗，”她揉了揉额头，做了一个深呼吸：
“抱歉，我现在无法消化完所有信息，但他做什么，跟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不会有任何改变。”
季念僵住，陈晗做了个轻轻吞咽的动作：
“对不起，我可能误会了，理解成你又想跟我说我们多么契合的话。”
“你没有误会，”季念笑了笑，“我们很契合。”
陈晗想反驳，他又说道：
“你给了他那么多机会，也给我一次，好吗？”
“……季念，先抛开我对你没有那方面想法不说。既然你觉得，我们能看懂对方，那，我建议你好好想想，你对我的执着是爱，还是遗憾和不甘？”
陈晗说完后，车里一阵安静。
两人都不再是侧身说话的动作，而是各自坐正对着前方。
良久过后，季念似是冷静完成，再次侧身：
“陈晗，看我。”
陈晗对上他的眼，安静等他开口。
“你就当补偿我的遗憾，我们做一次，好吗？”
他的眼神从陈晗的唇，移向锁骨，再往下时，陈晗冷声道：
“如果以后还想做普通朋友话，季念，你该去赶飞机了。”
季念眼神上移，对上陈晗结冰地目光，勾唇笑道：
“我踩点来机场的，航班早在我留住你的那会起飞了。”
“另外，谁想跟你做普通朋友，我只想cao你。”
陈晗的心脏重重地撞击了下胸膛，纵使他们都已成年，纵使她在应酬上拒绝过不少类似过界的邀请，可这话是从季念口中说出，她顿觉此时地下停车场的凉意更甚。
她脑中甚至开始计算，假设他对她强硬……
该怎么办？
季念也不着急，深黑的瞳沉沉地盯着陈晗，她在思考，思考的表情依旧和以前在学习上遇到难题时的一模一样。
他很早就好奇，聪明又要强、柔软又坚韧的她在床上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她白皙的颈，性感分明的锁骨，都在引诱他的理智抽离，喉结下意识翻滚。
这是纯粹的、长久压抑的生理渴望。
视线中，陈晗忽然抬头，长睫微眨，冲他笑了一下。
她的笑给了他心脏一击。
这是她今天第一次抛去那副客套和应付的表情，露出的真情实意的笑。
“可是，我不喜欢烂黄瓜呢。”她讥讽道。
陈晗的笑只停留了一瞬，她刚才，为找到对抗的方法和勇气而笑。
季念反应了会，面上泛红，似是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态度温和：
“我是……我没有和别人到达那一步。”
“哦，”陈晗眼珠一转：
“抱歉哦，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没有兴趣做你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