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黎我可以去几家商城免费购呀？”
苏默予小心翼翼地回复：“对不起，暂时只买了这一家，不过，你可以刷我的卡去别的商城免费购。”
两人已进入商城，还是记忆中熟悉的布局，只有少部分的做了改造。
“赚钱吗？”她问。
他知道她的意思，回答道：“赚的，念旧和专一的人比想象中的多。”
陈晗笑着看他：“挺会夸自己嘛。”
“嗯，”他一如既往地厚脸皮：“不过，我们这个商城里，没有美特斯邦威，怎么办？”
……
他带她去往顶楼的休息室换鞋，出门时选了双好看却不太合脚的高跟。
刚从电梯拐出：
“苏总好！”
“陈总好！”
电梯口站一排西装革履的、朝气蓬勃的青年齐声问好。
陈晗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不知道他们如何得知她的身份，她只注意到了青年们长相都挺帅气，她只在某些会所见过这样的阵仗。
旁边苏默予面无表情地颔首点头。
陈晗却差点脱口而出，“大家开始接客吧。”
可能她眼神太过赤裸，又被苏默予黑脸捞着往目的地走。
“他们是干什么的……”
苏默予没回答，他停了下来，看着前方，陈晗站好，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胡琦正站在休息室门口。
“妈。”苏默予顿了一会，喊道。
“阿姨好。”陈晗跟着打招呼。
“好久不见，小晗。”胡琦笑着颔首回应。
……
陈晗单独和胡琦进入休息室前，苏默予在她耳边说：
“我最近和家里关系不好，不管你们聊什么，我都站你这边。”
她在胡琦的注视下，亲了亲苏默予脸颊，笑着答：“好。”
休息室的摆设依旧是苏默予式的冷淡简约风。
陈晗在胡琦对面沙发落座时，脑中自行想象着“给你多少钱，离开我儿子。”
要多少钱好呢？
“小晗，真的好久不见了。”胡琦微笑开口。
陈晗停掉脑中小剧场，笑回：“阿姨，抱歉，工作太忙了，还没来得及去见您。”
“你回来后，我更少见到默予了。”胡琦依旧高雅微笑。
来了，陈晗想。
胡琦从包里拿出一打空白支票纸，放在两人之间的茶几上。
“我开门见山了，小晗。”
“给我五千万，我让你跟我儿子在一起。”
“怎么样？”
五千万，陈晗脑中只抓住了关键词：
“给我五千万，阿姨……等等，”她皱眉，“您是说，给您五千万？不是给我？”
“没错，只要五千万，小晗，我不做恶婆婆。”胡琦依旧温柔地笑。
陈晗还未理清胡琦的话时，她又说道：
“其实，我本可以不要的，但是，我担心你以后的精神状态，毕竟你妈妈也曾是美丽过，可是……我怕这是遗传。”
休息室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陈晗内心嗤笑，小时候，她被议论会遗传她父亲的坏种基因，长大了，她被质疑将遗传她母亲的精神失常。
总有人这么为她操心，为她安排以后的结局。
“阿姨，”她的声音不大，可依旧在空旷的房间里飘出微弱的回音：
“您果然是生意场上经验丰富的前辈。”
胡琦抿嘴笑，眼里却不见笑意，只有对眼前这个年轻女孩的审视和傲慢。
“可是，依我在生意场上学的那些皮毛来看，直接抛出己方的目的、再戳人痛处这一招，似乎有点过时了。”
年轻女孩的话中，再无对长辈的那份怯意和敬意，胡琦脸上的笑淡了些：
“生意场上，谈判策略过不过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效，小晗，五千万对你来说不难。”
陈晗点头：“确实不难，但是，生意不就为“利”么？所以，别说五千万，五块我都不会给您。不仅如此，”不等胡琦反应，她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