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别的人也可以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珍贵的岁月是和别人分享，而他只是无权参与的局外人。
“你跟他很熟，对吗？”他患得患失地又要找满意的答案。
“他？”
陈晗反应了一会，想明白了他在说谁，再往他怀里钻了钻，用手也环住他，安抚道：
“没有很熟，之前跟你说他追过我，故意逗你的。他追求的对象可多了，自来熟的一人，我和他现在勉强算普通朋友。”
陈晗很了解自己，在北芬的五年，她是个很难搞定的对象，防御心墙厚实到贴近无情。
可是在学校、社会中，仍旧会有很多朋友，在国外时，那些朋友会毫不吝啬地称赞她、喜爱她，她也会回报同等的社交情感。
但这种关系是很浅薄的，多数都是口头上相互往来的赞赏。
她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与人深交，因为她每一步行动、每一次社交都在计算得失。
她把自己埋得太深，自然，除了共事的艾维斯和艾伦，她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深层人际链接。
简单地总结就是，没有感情，都是生意。
“普通朋友？谁会甘心只和你当普通朋友？”
苏默予埋在她发间的声音闷闷的。
她那么漂亮，那么优秀，那么可爱，那么好……
哪个男人会甘愿只和她做普通朋友。
陈晗暗自开心，他对她的十八层滤镜，抬头奖励地亲了亲他下巴。
“那你喜欢过别人吗，艾维斯说追你的人得有两只足球队，全是长得帅的？”
……她现在就想起身，好好去“谢谢”艾维斯。
“没有，都没有你帅。”她违心地哄人。
“不许！”
“别人再帅也只能喜欢我，不许喜欢别人！”
他明明是命令的口吻，可偏偏又有乞求的意思。
今晚的小狗有点难哄，她只好印在他的唇上，“好，不喜欢别人。”
苏默予平静了下来，温柔地看着她：“再说说你想我，好不好？”
“我想你，”她轻声安抚他，“苏默予，我很想你。”
帐篷内，两人说话的声音出奇地轻。
“我更想你。”
“我更更想你。”
“我对你的想念比这海里的鱼数量更多。”
“那我的比陆地上所有的动植物加起来还要多。”
“我的比星星……”
“我的一亿一兆……”
陈晗和苏默予二人在焦灼地小学生战争中也渐渐入睡。
清晨的海是宁静的。
海风轻拂，蓝色的海面上荡漾着波纹，像是被岸边起早的人群吵得不高兴了，皱起了眉头。
天空灰蒙蒙的，周围弥漫着凉丝丝的雾气，海被大雾覆盖着，而天则覆盖着大雾，远远望去，海的蓝都快旧得看不见。
一阵阵凉爽的海风迎面扑来，撩起岸边正在摆造型的李嘉宇缕缕黑发。
陈晗和艾维斯在海面的渔船上取角度。
从他们的角度看过去，一面崎岖不平地断崖，断崖更远地上方是一片被大雾覆盖的渔村房屋。
渔村被大雾覆盖着，而天则覆盖着大雾，远远望去，只看到灰蒙蒙的一片，断崖、房屋和天一色。
只有靠在断崖底下的那一小片灰黑海滩上，光裸的李嘉宇和钢琴白键点缀出一点亮。
可以进入这片海域的入口都已被保镖们封锁。
从幽暗的清晨，一直拍摄到海天之间有亮光降临，把古旧的蓝染上新色。
太阳完全出来后，海天之间光辉璀璨。
整个过程中，陈晗或蹲、或趴或站在渔船上，抓取李嘉宇的弹奏时的抬放手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