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念愣神中，她又补充道：
“反正你也单身。”
终于捋清她的话，季念目光寒冰凝聚：
“滚。”
散场时已是深夜。
回家路上，如同去生日会的路上一样，苏默予跟在陈晗两个脚步远的后方走着。
手也不牵。
他如同没有抢到狗骨头的小狗，闷闷地跟着回家。
低落的情绪从看到陈晗和季念说话的那时，一直延续到现在。
走在前面的陈晗，似乎心情很好，路过翘起的地砖时，还会活泼地单脚跳过。
其实，她从厨房出来后，看到满脸写着“快哄我”的苏默予后，确实哄了他的。
那时，陈晗把他拉到角落，双手覆盖住他的眼睛，喃喃地说道：
“快快忘记，这只是你做的一个噩梦，不是真的。我没有冷落你，没有跟别人说话，噩梦而已，速速醒来。”
“叮铃铃～”
她双手撤离时，还配了个音。
效果不太好，苏默予依旧撇嘴，她也撇嘴。
以前没在一起时，从未发现他这么娇气。
陈晗愤愤地想，哄人太难了，不哄了，谁爱哄谁哄，她就摆烂！
他们此时所走的路段，路灯已经坏了很久，昏暗中，他望向陈晗背影的目光比夜色还幽深。
滋滋……两声电流声，路灯倏然全部点亮。
在苏默予还眨着眼睛适应光亮时，前方陈晗已转身，扑到他怀中。
拉下他的脖颈，双唇贴上。
他下意识地吮住她的下唇，待陈晗想回应时，他却扶住她的肩膀，推开了相贴的唇。
陈晗不解，黑眸在灯光中格外灵动。
“现在可以亲我。”陈晗先开口说道。
他没有像之前那样，急切地吻上去，只是双手搂紧陈晗的腰，闷声问道：
“我可不是那么好哄的，禁令是解除了吗？只是现在暂时解除，还是永久解除？”
“这跟现在你可以吻我有关系吗？”
“有。”
“……说说。”
他把额头抵在陈晗额前，似是想把自己的俊颜放大，诱哄她：
“如果只是现在暂时解除，那我这一次会很凶，咬你，吸光你的氧气，要路人看起来，我在吃人那样凶。”
“如果永久解除呢？”陈晗唇角弯弯，带着点害怕的表情，配合地问道。
“如果是永久解除，那我会很温柔，因为，以后随时都可以亲亲，不急于这一次。所以，路人看到，只会觉得我们是正常情侣亲亲。”
“你选哪一个？”
两人目光交缠，陈晗抿了抿唇，笑着闭上眼睛，等待地姿势：
“那永久解除吧。”
温柔地吻没有落下，她睁眼，看到苏默予呆呆地又眷恋地看着她，似乎不相信幸福来得那么容易。
“怎么……”
话还未说完，就被他贴上，急切地吞掉。
……
……
在近乎窒息的那一刻，陈晗才被松开，她已经感觉自己的唇肿胀了两圈。
平复好彼此的呼吸后，她扯过苏默予，在他唇上又咬了一口，推开，凶骂道：
“骗子！”
想转身走时，双腿虚软，又被苏默予捞进怀里。
他头埋在陈晗颈部，这吻一下，那啄一口，呼吸还未平，哑声道歉：
“下次不敢了，对不起。”
话语里全是满足后的笑意，半点真诚都没有。
趴在他身上回家的路上，陈晗开始反省：
其实自己可以将霸权主义坚持到底，两个都不选啊。
色令智昏。
她把脸贴在他后背上，偷笑着谴责自己。
清晨，客厅沙发上，陈晗窝在苏默予的怀里，望着天空出神。
太阳已经爬上了树梢，发出耀眼的光芒。
天边铺着一道红霞，她懒懒地通过客厅的落地窗，看那红霞的范围越来越大，东边的天空被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