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解决完一个小蛋糕的陈晗，撕开另外一个蛋糕的油纸，嗷呜又一口才回复：
“不走。”
“你之前不也是一个人吗？”
“继续一个人有什么好？”
“就不走。”
享受甜蜜小蛋糕的陈晗，一通反驳。
又有蛋糕屑落在苏默予的胳膊上，他愣愣地看着陈晗，然后忘记了自己的洁癖，拉过陈晗手里咬了一半的小蛋糕，直接一口全进了自己嘴里。
明明蛋糕是甜的，但他鼻尖莫名发酸。
陈晗对着只剩下蛋糕油纸的手发呆，视线中，苏默予的手也覆盖过来，握住她。
“我叫你走了，是你自己不走的，以后也不许走。”
“我不会放手的。”
苏默予的声音微微发抖。
蛋糕油纸还躺在两人的手心之间，陈晗抽出了被苏默予握住的手。
他不安地、失望地看着陈晗把手抽离，眼眶泛红。
在他眼泪要溢出眼眶时，陈晗用手背抹掉他嘴边的蛋糕渣，说道：
“我再给你拿一个呀，干嘛抢我的。”
说完，陈晗转身就往楼下跑，穿过大人们，直往甜品区去。
拿着碟盘装了好几样好看的蛋糕后，她回身想给楼上的苏默予端上去时，发现他就站在她的身后。
“你怎么跟过来了？”陈晗问他。
“我想。”苏默予别扭又固执地回答。
又回到安静的阳台，陈晗把一路上酝酿地话问出来：
“苏默予，你想跟我做朋友吗？”
苏默予拿蛋糕的手一顿，小声“嗯”一下算回复。
“我只喜欢温柔，不乱耍小脾气，不随便冲我说，让我走的朋友。”
“也就是说，我不喜欢刚才的苏默予。”
陈晗严肃又高傲，她想，谁知道在这里待过久呢，一如既往地，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忍受别人的脾气上。
“我会温柔的。”
一阵沉默过后，苏默予语气刻意地放柔，小心地说道：
“我不会让你走了，对不起。”
全程观望了自己记忆的陈晗，心底同时流窜着一阵愧疚和暖意。
人总是在稀松平常的日子里，容易忘记对方的付出。
她好坏，她真的好坏，现在仍是温柔、宽容地对待陈晗的苏默予，是原本的他吗，他还是他自己吗？
就因为陈晗的自私，把他驯化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那苏默予呢，他喜欢现在的自己吗？
还有，此刻的陈晗疑惑，为什么在梦中，看到的是自己已知的回忆。
即使身处梦中，她清醒地提醒自己，想要看到苏茉口中的“上一次”。
她正思考着，场景再次切换，她站在了写着“高二一班”教室门口。
正值课间，高二一班的同学多数留在原位学习，也有几个在座位间走动的，接水的，去洗手间的……
但在大家都无视了陈晗，于是她大胆地走向了后排。
那里，正坐着苏默予，而他的旁边坐着，陈晗。
“陈晗，陪我去买喝的嘛？”
……说话的人是苏茉。
苏茉亲昵地搂住座位上的陈晗，声音甜软。
“好，等一小会，这道题我马上能解出来啦。”
座位上的陈晗，笑着回复苏茉，两人的关系很是融洽。
“好呀，”苏茉在陈晗空着的前桌座位上坐下来：
“解出来后跟我讲讲哦。”
陈晗正对着手里的试卷奋笔疾书，抽空看了一眼手表，捂住脑袋着急道：
“是不是来不及了，啊啊啊我怕回来就忘记思路了。”
啪的一声。
陈晗搁下笔，把试卷往身边的苏默予桌上推：
“你帮我。”
“好。”
苏默予接过去，唇角微弯，像是明白了陈晗的选择，果然，他听到陈晗对苏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