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恬，谭恬，我的喉咙，我的喉咙好痛啊。”
她双手按在喉咙处，眼尾挂着被酒辣出的生理泪水。
谭恬淡定地递过来一杯果酒，她还在为点白开水的事情生气，刚一个男生献殷勤地跟酒保说，“她的白开水我请了”，然后递给谭恬一高一低的两杯酒，说了句“凉白开”后不容拒绝地离开了。
“要不，你试试这个能不能缓一缓？”谭恬把那果酒也递过去，补充说道：
“没事，我摇的人已到，一起欣赏你的舞姿蛮久了。”
陈晗的脸被呛得通红，酒劲还没上来，她直接把手伸向谭恬的背后，原先点的白开水这会才到。
“什么人？”她边喝水边在谭恬身边坐下来。
谭恬凑过身，双手把陈晗的脸扶正，捏了捏她脸上的肉肉，无奈地说：
“你发疯时，我不管你，但疯完后要回家的吧，总得管你。”
“可我娇弱美女子，心有余而力不足，我找了个保镖。”
她的眼神飘向陈晗身后，陈晗跟着回头，就看到了站着她面前的季念。
“我就去了个洗手间。”季念看到陈晗非正常颜色的脸后，皱眉对谭恬说。
季念身上的墨蓝色羽绒外套是他公司定制的统一款式，胸前印有公司的小图标，他应该是从工作中离开过来的。
工作……
谭恬不理他，陈晗噌地站起来，拍拍座位让季念坐，红扑扑地笑脸稍微滑稽，她狗腿地打招呼：
“季老板好，您坐。”
“季老板，现在您那行情好吗，还缺人吗？”
“您看我高中文凭，有机会去您那面试不？”
扑哧一声，谭恬调笑着说：“陈小晗，行啊你，刚刚还好好的，这会季念一出现你就醉了？”
专心推荐自己的陈晗凶凶地回了句“我要发财！”后眼巴巴等着季念回复。
谭恬又用双手搓吧搓吧了下陈晗的脸。
接到谭恬电话时，季念是真心感谢谭恬想到他，可眼下，他也想伸手碰碰，陈晗那张红得滴血的脸、湿漉漉的眼、水润的唇，谭恬为什么一直围在这，真是，让人讨厌。
季念清了清嗓子，微弯嘴角，耐心地说：“我们那不招醉鬼。”
他以为陈晗会纠缠、耍赖她没醉，可陈晗呆愣了下，回复的是：
“哦，好吧，又被拒绝了。”语气还带些许伤感，似乎她是被什么重要的人或事拒绝一般。
不等季念从她的回复中反应过来，陈晗已冲进了下半场的音乐世界，她任由那些灯光、鼓点以及毫无章法地舞步填满脑袋。
凌晨，陈晗头被疼醒，她窝在被子里，从模糊糊、乱糟糟的思绪里，识别出，她好像答应了苏默予会给他打电话。
但是，她想不起来为什么要打电话给他？
她只记得，约定晚上回家要联系他？
陈晗在床头柜拔下充电的手机，打开和苏默予的聊天界面，黑暗中的屏幕格外刺眼，陈晗觉得自己一个字也不认识。
幸好瞥见了手机左上角的阿拉伯数字“00:07”。
陈晗马上明白过来，这种时间打电话的，只有可能是：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hy birthday to you , hy birthday to you……”
陈晗看到两条长语音发送成功后，安心睡了过去。
另一个城市，仍在与数竞队室友讨论题目的苏默予，看到手机屏幕亮起瞬间，一把抓过手机。
这一次，他身边的室友没有看到他如此前几次那样，失望地放下手机，而是亮着比解题时精神百倍的双眼，跑去了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