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楚昱加班回到家,发现客厅一片漆黑。
他有些奇怪。
要是往常,无论加班到多晚,客厅一定是会留灯的。
因为梁幼笙会等他。
那女人在被他训斥几次后不敢明目张胆说“等你”,但梁幼笙也是个倔脾气,不能明面上守着楚昱,就假装肚子饿醒,下楼找吃的跟他见面。
今天,别墅里静悄悄的,没有穿着毛绒兔子睡衣的女人叼着薯片,嫌弃说:
“老板还加班那么晚?当你手下真可怜!”
楚昱皱眉思索了会儿,找来佣人问:“少夫人在家?”
“在呢,下午回来后一直在房间休息,没出门。”
听到这句话,楚昱放心了。
没下来也无事,都要凌晨了,那丫头能按时睡觉是好事。
楚昱没再在意,吩咐佣人做夜宵给他。
饭好后,梁幼笙下楼了。
楚昱勾着唇,还以为又要听见某人别扭说饿,凑过来跟他一起吃饭。
结果一抬头,他愣住。
从楼上走下来的女人并没有穿睡衣,而是穿了……超短裙?
楚昱霎时周身气场低冷下去:“你要去哪?”
梁幼笙化了妆,穿着黑丝超短裙,上衣胸口镂空了个大洞,明晃晃看得见深深的沟壑。
她这幅打扮,肯定是要出门的。
楚昱火气上涌。
半夜三更、衣不蔽体,她又要做什么妖?
梁幼笙不搭理,径直走到玄关换鞋,楚昱气得拍桌。
“停下!你敢出去?”
他声音如同雷霆作响,周围无辜的佣人们都吓得不敢动了,更别提梁幼笙。
而梁幼笙——眼神冷冷毫无惧意。
她走回餐厅,也在桌上拍了一张纸。
“你看吧,这是月儿给我拟好的离婚协议书,签下字我们离婚吧,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离、婚?”
楚昱咬牙切齿重复,“那你穿这身是去干什么?”
“自然是去找下家啊!”梁幼笙理所应当,“我这种金丝雀离婚了怎么生活啊,工作不好找,就只能再找个高富帅养着我咯!”
这些话都是林月儿教她的,精准踩到了楚昱每个雷点。
楚昱饭都不吃了,见梁幼笙说完就要逃,单手抄起她的细腰抱起来扛在肩头。
然后上了楼。
主卧室,楚昱把梁幼笙扔到床上,双腿压住她的腿。
“再跑?”楚昱阴测测威胁出声。
梁幼笙掏出手机打110:
“告诉你楚昱!你不能家暴我、囚禁我、强迫我,不然我可以提起离婚诉讼的,这样咱们离婚都不要你同意了!”
“林月儿教了你不少东西啊。”楚昱嗤笑,掐住梁幼笙脸蛋。
“那她有没有说,只要没有闹出人命,一般警方处理案件都会往民事纠纷上调解。而民事纠纷,我都能有方法把事情压下来。”
梁幼笙咽了口唾沫。
不是,他什么意思?要闹出人命?
感觉到男人的大手往下滑,滑到了脖子,梁幼笙尖叫。
“楚昱,你不能杀人啊——”
叫一半,梁幼笙忽然感到腹部一热,发现楚昱摸向了她肚子。
楚昱皱着眉头询问:“是因为秦蓉来了吗?”
“什么?”梁幼笙懵了。
“我听人汇报了,她来找你,又提了孩子的事?”楚昱以为梁幼笙生气只能是因为这个了。
“别听她的话,我再给她买两条狗,三只猫,她在老宅不无聊了就不会来找你了。”
“才不是因为这个!”
梁幼笙反驳,心想她还想要孩子呢。
生孩子的事情她看小说电视剧都看了多少了,没一次实践过。
“那是什么?”楚昱思索,“是白天的电话?我那时在开会,不能接听手机。”
不提还好,想到白天遇到徐岁岁梁幼笙更生气了,发狠挣扎。
“哼!那你找不会在工作时打扰你的人当老婆去吧!”
比如“秘书办助理”!
几日没见,她都不知道原来徐岁岁进楚氏集团了。
楚昱挺会玩啊,搞办公室恋情!
楚昱实在无奈了:“那你说,楚家是有哪点不满意?”
梁幼笙气上头,没深思接话:“找男人又不能只看身家,要看中不中用才行!”
话音落,梁幼笙才发现好像说漏了嘴。
回头看楚昱脸色已经变了。
“我、我……”梁幼笙见装不了纯情了,梗着脖子怼,“怎么了,我都25了,有需求怎么了?你要是不行就别耽误我找其余的男人!”
听到这话,楚昱笑了。
恰才的怒火都消失殆尽,转而变成灼灼欲火。
“是啊,你都25了。”
楚昱眼神稍微向下看,就能看到衣服领口处露出的乳白。
他总觉得梁幼笙还是初中生,什么都不懂被秦蓉与楚雄操控的精致人偶。
但其实她已经长成了含苞待放的模样,成为他的妻子三年了。
新婚之夜时,楚昱说夫妻义务的事情慢慢来。
梁幼笙还小,需要想清楚才能做出这种决定。
现在显然女人已经不“小”了,话里的意思也是做好准备了。
楚昱喃喃:“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梁幼笙还要控诉,“你根本不知道!冷暴力我,嫌弃我,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把我当做女——”
话语戛然而止,梁幼笙浑身一抖,瞪大眼睛。
楚昱居然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梁幼笙瞬间脸红:“你干什么?!”
楚昱抬了抬眼皮,双手麻利将梁幼笙的小衣脱去。
二人肌肤相亲,楚昱摸到了梁幼笙最私密的位置。
“你不是想要有用的男人?梁幼笙,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到底什么是结婚、生子?”
楚昱手上轻柔揉捏,嘴巴则狠狠咬住梁幼笙脖子。
梁幼笙没想到她梦寐以求的贴近终于发生了。
之前她看别人说,两情相悦的人肯定要上床,这种事情很舒服很刺激。
如今轮到她,她有些害怕。
梁幼笙又不想认怂,抖着身子闭上眼不说话。
楚昱自然能猜到女人心思,觉得好笑,手指宛如钢琴一般在她肌肤上跳动。
“你是不是以为二人只要互相喜爱就该结婚?那么你父亲当年投资失败时,你母亲为何选择离开?男女感情,在婚姻里最不值一提。”
说到这,楚昱眸色泛冷,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秦蓉与楚雄都非恶人,对梁幼笙都很好。
但梁幼笙不知道,秦父秦母不算真正的夫妻。
当初他们在一起也是因为媒妁之言,为了家族而联姻。
生下楚昱这个集团继承人后,二人完成了“任务”,一拍即合决定分居两地,各顾各的生活。
楚昱不理解这种开放的婚姻,年少时期才会格外叛逆。
直到现在,他也厌恶秦蓉私自安排的婚事。
可惜这些故事梁幼笙现在是听不进去的,她浑身发软,像只奶猫轻声呜咽。
“楚昱……别摸了,好痒……”
如此春色,楚昱不想再忍。
男人长长叹了口气。
罢了,大不了以后慢慢教她。
思此,楚昱低头含住了梁幼笙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