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红耳赤。
他这人一向原则分明：规矩了吃不到，香软的老婆在手讲什么规矩……
归嫣潇觉得今天自己惹火完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跟你讲一下熙熙。”
她这句话刚说完，许惟晏单手把她圈坐在自己怀里，枕头调整着靠在自己腰后。
“这样有没有舒服一点？”
他问，归嫣潇被突然的动作惊了一下，坐定，点头，“嗯，不过我想跟你讲一下熙熙。”
怕他刚才恶趣味没有听到这句，她又重复一遍。
他点头，“你讲，”
只是垂眸视线依旧。
她感觉到，“你认真听。”潜台词就是当下的状态不认真。
他回答的快：“嗯，你开始吧。”
她开始了，许惟晏也开始了。
“我刚进他房间的时候，他还在看书，不是贪玩看书不睡觉，而是特意等我。”
许惟晏视线落在她身上……
“许惟晏！”
她被他有些近乎无赖的举动，进而直接没有任何思路。
“我有好好听，”他语气坦然，并不觉得自己不认真，“你继续。”
如果捣乱分级别，许惟晏当属最恶劣程度！
努力镇定自己的情绪，停顿思考之后，说：“他喜欢肚子里的小宝宝，非常期待可以拥有一个小妹妹，他很羡慕有妹妹的。当然，我已经告诉他也可能是一个弟弟，你以后也得多给他心理建设一下，”
声音有些微颤，“然后，不要让他到时候特别失落没有妹妹。”
他应，“我会跟他讲。”
另一只手在捏她的背，突然间没了束缚，她是始料未及的。始作俑者还在问她话：“儿子今天还说了什么？”
他噙着笑，很显然不是因为所讨论的话题而引起的。
“儿子很懂事，他说刚才因为我在和爸妈他们讲话，他不想打扰，因为他们都是关心我的亲人。问我怀他的时候是不是也吐了，不舒服。许惟晏！”
门进来的时候就带上了，但是房间的灯还是开的，她可以看见全部。
如此场面，她纵使再心如止水的心境也淡定不下去了。
归嫣潇转头语气真的是有些恼羞成怒。
“嗯？”他挑眉轻笑，无辜至极。
给出他的回应：“儿子很爱你，很好，没有白疼！”
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你给他讲道理，他给你耍无赖！
睫毛轻颤，心脏快速跳动着，彻底放弃。
说完了最后：“我们的儿子真的很好，即使有了二胎我也不希望他被忽略，被边缘化，我们更要多花精力和时间陪伴他。”
许惟晏点头，完全明白。
“现在说完了？”
她点头，脑袋都是空白战栗的，太羞耻了，她决定闭嘴。
她没法控诉。
一夜，窗外下起了夜雨：
——
和怀许江宁的时间都是类似的，她在京港六年半了。
语文老师作为主科老师，跟班教学。
随每一届学生从高一到高三，没有做班主任，但是依旧负责。
研学旅行她从来都是学生点名的陪同老师，原因更是简单粗暴：归老师人美心善也容易说话，还能帮他们在主任面前掩饰那种。
在当地陪她们买丰富的礼物特产的同时，还会特意给他们其它惊喜。
然后再寻一个小小由头，作业字迹比上次整洁了奖励一下、上课又活跃了些，多回答了一个问题当然更需要保持奖励了、月考班级名次下降了安慰一下……
正当的把小礼物送给每个人！
这样的老师怎能不爱？
预产期是五月，暑期这学期她终究是没能陪他们完整的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