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的时候还听到了屋内的拍掌声音。
心里面儿：“这傻小孩儿什么时候能长大？”
归嫣潇电话——
先开的口：“梓菡已经在学校报到完了，我同她一起办的入学手续，在我班。”
对面男人步子顿了一下，沉着“嗯”了一声。
正好是一楼楼梯转角，半眯着眼看窗外有警车驶过：“你早上去学校迟到了吗？”
归嫣潇：“……”
许惟晏半天问了这一个问题，差点儿没给归嫣潇人气到。
男人都能听到小姑娘跺脚的声音，气急败坏的。
笑得更大了。
“真迟到了？”
归嫣潇忍无可忍：“闭嘴！会不会说话，是谁给了你这种误解！”
“许惟晏，你给我听好了——”
“我没迟到，还早到了！没迟到！！！”
女孩儿应该是没敢太大声，吼的嗓子跟个撒娇一样。
吼完了又吐槽：“人家老公上男德班，你兼修一句话终结聊天！”
“把天儿聊死！”
许惟晏都想到了现在老婆气鼓鼓像个肚子盛满气儿的小企鹅，笑着一点点儿顺毛——
“得！”
“我老婆最棒！我老婆不仅没迟到，还早到！”
“特此表扬！”
懒散的语气洒在夏日清凉的晨间微风，舒服又暖耳朵，归嫣潇耳垂都是红的。
“这还差不多，没别的事情了，你记得吃饭，我挂了！”
“再见！”
怕再被许惟晏撩到，她飞快说完最后几句就挂了电话。
许惟晏单手把手机收回兜里，扭身对上面的人说了句：“下来吧，不用躲了！”
沈卓和周翊两人“不好意思”的又听完了全部。
满脸通红。
向天保证：“老大，你和嫂子的对话我们什么都没听到！”
“什么都没听到！”
许惟晏懒得和这俩扯，掀着眼皮子，交代接下来的任务。
“收拾好手里的东西，等下再和我去趟医院！”
“耳朵要是太不好了或者太好了，多练练枪法！”
“别大比武的时候给我丢人！”
……
医院住院部花园里，姜想锦被护士推着晒太阳。
孩子在不远处和别的小朋友一起玩。
许惟晏让护士先离开一会儿。
姜想锦好像对他们的到来已经早已料到，没有半分意外，和表情上的变动。
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许惟晏单刀直入：“你丈夫那笔钱你应该是知道很不干净的，你说你不清楚，我们已经查到了，清楚不清楚只是时间问题，我现在给你答案——”
“他帮du贩走私du品！”
许惟晏说完这两句之后热闹的花园气氛竟然变得僵冷。
姜想锦虽然一言未发，但是煞白的脸色已经能够绝对证明这个信息的巨大冲击力。
手指都在颤抖。
那一天天台上跳楼轻生时巨大拖拽造成的胳膊脱臼并不足以支撑她举起手。
死死瞪着许惟晏：“他没有！……他…”
“没有！”
“你在血口喷人！我老公没有贩du ！”
许惟晏向前迈了一步，印下来的影子完全盖住姜想锦的轮椅。
始终都是很低很冷静的嗓音：“是不是在胡编乱造无需我提醒你，证据会清晰摆在你面前。你最清楚不过。”
“但是，你孩子的安全在此之后能否确保我劝你也认真思考一下。”
没再废话，许惟晏已经敛起眉起身。
“好了，周翊、沈卓我们走！”
“姜小姐任何时候有什么记起会联系我们，我们不用再打扰了。”
周翊和沈卓迅速跟上。
三人来得迅速，走得同样。
走到医院门口，周翊小跑到许惟晏身后，问：
“老大，我们就走吗？不再等一会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