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渔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终于逗够了，她点了点矜持高贵的脑袋，“好啊，订！”
一锤定音。
凌渊还以为今天得不到答案了，猝不及防，听到她应了声好，心里像是烟花炸开了似的，除了“嘭嘭”的心跳，再也听不到别的。
池渔见半天不见人有回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却见这人正呆怔着，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
“发什么呆呢？”
凌渊蓦地回神，笑得像个傻瓜似的，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池小鱼，你刚才答应我了？”
池渔，“没有。你听错了。”
凌渊双臂收紧，像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不，你答应我了，我刚才听见了，等你明年毕业我们就先订婚。”
胸口的空气被严重挤压，池渔有一瞬间感觉自己呼吸困难，她挣扎着探出个头来，才呼吸到新鲜空气。
她双手放在胸前，将他推远一点，“你要再大力点，明年今日你只能去墓园探望我了。”
真的，再晚一点，她就要背过气去了。
那将是凤城最劲爆的新闻：
【惊，凤城一中某学生与理科省状元拥抱闭过气去，是道德沦丧还是人性泯灭？】
凌渊赶紧松开一点桎梏，仔细看她的脸色，紧张地问，“对不起，我真的太高兴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池渔摇头，轻轻拍着他的胸口给他压惊，“没事，没事，我刚才吓你的，别紧张。”
凌渊心跳才慢慢归于正常，“刚才的话不吉利，你赶紧呸两声。”
池渔：“……”
“嗯？”
“呸呸呸！”
“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
他真的听不得，听到就心惊肉跳。
“好。”
看着小姑娘乖乖巧巧的，他忍不住将她重新拥在怀里，手臂松松地圈在她后腰。
他肩线放低，侧着脸将下巴搭在她的肩上，温热的呼吸微促。
池渔回抱着他。
少年说话的时候，下巴在她的肩头一颤一颤的，声音也带着颤音。
“池小鱼，我好像做梦一样。”
梦到她答应明年做他的未婚妻。
池渔软软地回答，“没做梦，是真的。”
“那你叫声未婚夫听听？”
池渔歪着头，斜睨了他一眼，亲了亲他的脸颊，“未来未婚夫，你好。”
“未来男朋友，你好。”
有求必应。
还买一送一。
简直不要太宠。
凌渊听着心都酥了，得寸进尺，“如果能将未来两个字去掉就更完美了。”
池渔：你咋上不上天呢？
池渔抱着他的手臂，“我听说太容易得到的东西都不会珍惜，我这么好追，你……唔——”
她话还未说完，凌渊用嘴堵住她的话，亲了好一会，才放开，“不会。”
他强调，“池小鱼永远是凌渊手心里的宝贝。”
池渔轻笑，“我是想说，我这么好追，你有没有什么奖励？”
“有啊。”
“真的有啊？”池渔倒真的惊讶了。
“嗯。”凌渊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媳妇儿，这是家用，你收着。”
“为什么给我钱？”
凌渊说，“你未来老公已经可以赚钱养家了，发的工资当然得上交给未来媳妇儿保管。”
池渔捏下他后腰紧实的肌肉，“什么时候给自己升级了？你这是坐了神十六？”
刚刚才未来未婚夫，突然就升级成未来老公了。
凌渊“咝”了下，喉咙滚了几滚，垂眸，掩去眼底的暗涌，低声警告，“别乱动。”
“喔。”池渔又捏了下，可惜某人的肌肉太结实，没什么手感。
凌渊抓住她作乱的小手，握在自己掌心里，“小姑娘，你知不知道？男人的腰摸不得。”
“哦？”池渔懵懂，清澈的眼神里写着大大的疑问号，“为什么？”
凌渊凑到她耳边，呼引扫过她的耳畔，低声说，“会起反应。”
池渔愣了一下，下意识往他那个位置扫了一眼，又慌乱地移开，脸红透了，连脖子根都红了。
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流氓！”
凌渊低笑，“真的，刚才亲的时候就起反应了。”
池渔羞得想原地消失，但在无意间偏过脸，借着路灯看到他的耳朵也是红的时候，她突然就恶向胆边生，“是吗？让我看看。”
让——我——看——看？
凌渊：“！！！”
“池小鱼！”
他听到什么？这是小姑娘能说的话吗？
想死是不是？
他的cpu都要干烧了。
她知不知道她这句话对一个成年男人的冲击有多大？特别是，每天都在蹲她身边，还是只能看不能吃的虎视眈眈的男人。
他真的——
真的想她今日就已经满二十岁，然后拉着她去酒店就地正法。
这个磨人的小姑娘！
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愁人！
真愁人！
“干嘛？”
池渔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
凌渊盯着她好几秒，最后还是败下阵来，磨了磨牙，报复性地咬了下她的唇，“这是乱说话的惩罚。”
他到底是心疼她的，连咬那一下都不怎么疼。
池渔偷笑了下，心说，耶，终于扳回一局了。
池渔说什么也不肯收他的卡，凌渊为此闷闷不乐，池渔哄了好半天，他才重新露出笑脸。
凌渊在池渔面前坦白病情之后，两人的感情没有变淡反而升温了。
因为凌渊马上就要去凤城上学，池渔也只有两天假期，这两天，两人除了晚上分开之外，白天都黏在一起，像是连体婴似的。
他们在一起其实也没做什么事，就是在附近走走看看，坐下吃饭的时候，池渔就掏出作业本刷刷做题。
她现在做题的速度非常快，许是刷题都刷出条件反射了，几乎看完题目差不多就能得出答案，连凌渊坐在旁边都惊叹她的反应速度。
最后那天下午，池渔找了个借口支开凌渊，自己一头扎进蛋糕店，戴好厨师帽做起蛋糕来。
凌渊学校附近的那个公寓里。
周暮云、宋澈、魏行则和梁子皓在屋子里布置场地，他们已经在这儿忙活大半天了，连午饭都是点外卖在这儿吃的。
宋澈甩甩发酸的手，道，“话说九哥这么多年都没过生日，我们搞个大惊喜给他，到时不会变成惊吓吧？”
周暮云将扎好气球挂好，回他，“担心什么？有小渔在，多大的惊吓都会变成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