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得手时于鱼从椅子上挪了下去，嚷嚷着要找他老板。
他端起桌上才铲了两口的蛋糕，脚步漂浮，眼神四处乱飘，最后落在角落里的秦牧身上。
“他长得好像我老板哎……那他肯定是我老板对吧！”
醉鬼的逻辑总是令人叹为观止。他自顾自的念叨，想明白了就要往那边走。
陈棕全程被他无视，格外不爽，没了逗弄的耐心，拽住于鱼的手强硬往他怀里拉。
“我给你一倍的钱，以后我就是你老板，怎么样？”
陈棕贪婪的摩挲着手里似幼儿般光滑的皮肤，他虽然有恋童癖，但是现在的小孩子长相不太妙就算了，还麻烦得要命，随便摸两下亲两下就能哭到鼻涕冒泡，更别提真的做到底。
而于鱼不同，身姿修长，长相稚嫩，眼神懵懂万分，是从未被污染的纯白色，更别提这身和小孩子手感别无二致的皮肤。
陈棕从未有过这么想得到一个人的心思，竟是一刻也忍不了，大庭广众之下硬拉着于鱼的手往身下而去。
“放手。”
一道极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陈棕的动作下意识停下。
意识到被人唬住丢了面子的他神色阴郁的往后看去——
只见秦忱大步向他走来，快到身前时他张嘴要扯皮，却听到“砰”的一声。
他飞了出去。
陈棕被一脚踹飞，整个人砸在酒架上，几乎瞬间，鲜红的血液争相冒出，额头，脸上，胳膊，手腕，四处都渗出血迹，有些地方伤口太大，血流不停，顺着躯干流下，滴落进一地碎玻璃渣里。
热闹的人群瞬间定格，没有一丝声音。
“陈总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
秦忱沉着一张脸，声音中带着彻骨的寒意。
陈棕额头破的狠，血流下来，糊了半张脸，远远看着，十分吓人。
他看见秦忱这么生气竟咧嘴笑了，“陈某也没想到，秦总竟然这么在意自己的小情人。”
说完，陈棕视线在两人间打转，最后停在于鱼身上，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就是不知道这小情人对秦总来说，到底是蜜，还是毒？”
“陈棕，管好你的手，不然我不介意让它消失。”秦忱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陈棕，目光森然。
任谁看见他这表情都不会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陈棕深深看了他一眼，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这时，两个黑衣保镖也急匆匆赶到，连忙拨开人群，冲向倒在地上的陈棕，颤颤巍巍的把他抬了出去。
但谁也不知道，陈棕在经过角落里的秦牧时，突然睁开了双眼。
秦牧和他对视后，神色不变，只是默然将视线转向前方的秦忱和于鱼。
秦忱此时也发现出于鱼的不对劲。
于鱼上半身趴在秦忱身上，软趴趴的一坨，还时不时吧唧两下嘴，喊着“我要找老板”，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身上差点遭遇的不幸。
秦忱见他这幅蠢样子，一脸黑线，忍不住对着他的手拍了一巴掌，低声骂道：“麻烦。”
可不就是个麻烦精么，从碰见于鱼开始秦忱就没停过，不论是看戏还是演戏，完全是连轴转干不停的活儿。
这不，刚才他一走，这戏就开始了，好在陈棕本就不是什么好货色，他也正需要一个“为爱冲锋”的名头，就顺着演了下去。
出了这样的事，秦忱没想再待，直接半揉着人径自走了。
也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他一走，众人便开始议论纷纷。大多数都在猜测秦忱对于鱼态度的真假。
秦牧也加入进话题，被人问起来不答话，跟着糊弄，装出一副不明白不理解的模样。
但人一走，他又摸出手机来，给备注为“姐姐”的人发消息。
……
秦忱把某个醉鬼带回潇湘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半。
老许给秦忱开完门，落后一步要把于鱼扛回去，哪知道于鱼喝醉了滑得真跟条鱼一样，拼命扑腾，就是不让他碰。
秦忱无奈，亲自伸手把人拉进屋里。
老许看着满脸无奈眉间却没有丝毫不耐的秦忱，皱起了眉头。
秦忱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于鱼有问题，但不可否认，他是送过来的人里最让秦忱省心的，不吵不闹，相比之下，听话多了。
秦忱不介意给他点甜头，而且有甜头才有动力。
今晚他对于鱼的一举一动想必已经被秦牧收入眼底，他想。
秦牧的下一步动作不会太晚。
秦忱把于鱼好心丢进客房，被沾了一身味的他也受不了了，转身回房洗澡。
刚走一步，手腕处传来一股拉力。
秦忱顺着手臂看过去——是于鱼的手。
这边手里拽着人不让走，那边又在嘟囔“秦忱……他好吓人啊……”。
秦忱：“……”
真是好赖话都被一个人说了，剩下的里外不是人。
秦忱看着扑在被子上的于鱼，脸压在枕头上，脸颊上的肉被挤起，顶着嘴角，看过去就像嘟着嘴一般。
秦忱瞅半天于鱼另一边脸，停了停，伸手掐了上去。
手感很让人意外。别看于鱼长着一张瓜子脸，掐起来才发现还是有蛮多肉的。
秦忱像是找到了什么乐子，又掐了好几下，软绵绵的，格外好捏。
偶尔他掐的范围太大了，于鱼那张红润的唇便会微微张开，露出遮掩在里面的牙齿和水红的舌尖。
然而掐过头的秦忱收手时，于鱼的脸上已经多出几道红痕，连着额头上未散的红肿，平白生出几分凌虐的美感。
“真不经掐，这要是被秦牧卖去干其他活，数不清要挨多少打。”
秦忱想到这里，又在于鱼头上弹了个脑瓜崩。
顺势坐了一会儿，秦忱拉开于鱼的手，还是回房洗澡了。
他刚围着浴巾神清气爽从浴室出来，又被一个浑身酒味的人抱了满怀。
于鱼一边在他背上乱摸，一边仰望着他，眼里带着崇拜：“哇，老板，你好硬！”
秦忱：“……放手。”
于鱼无辜的瞪大眼睛，“老板，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于鱼看了看秦忱上身，又看了看自己一层又一层的衣服，皱起眉头撒手。
秦忱咬牙转身，进了浴室，准备再冲一遍。
于鱼挥手一拦，卡着浴室门，把头伸了进去。
嘿嘿的笑着，“我要和老板一起洗澡！”
于鱼笑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