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哪是人干的事啊。
可是，老百姓不信啊。
别说老百姓，就是赵东来，没有亲眼看见，也不信。
台上的秦川，一字一句的嚼了一遍卢玉洁的问题。
如果是重生前的秦川，肯定就上了对方的套了。
一五一十的，从长宁镇派出所抓抢劫犯开始，把自己立下的功劳全说一遍。
这么多功勋，按照规定提前转正，破格提拔，当然没问题。
但是，重生后的秦川，不是刚上班的毛头小子。
监狱里面蹲的十年，让秦川成长太多。
更何况，他抓人靠的是罪恶之眼，这是系统福利。
能说清楚吗？
卢玉洁到时候只有一个追问：为什么你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能发现逃犯，其他工作了几十年的老刑侦为什么就发现不了呢？
因为你是天才，太牛逼了，还是竹林县的其他警察都是垃圾？
到时候，秦川怎么回答都是死。
但是不回答也不行。
卢玉洁明面上是想让秦川给其他警察传授经验。
实际上，就是逼迫秦川说清楚自己提拔的原因。
特么的！
不愧是省电视台当家花旦，主持问政栏目拿下全省收视率第一，果然不简单。
所以，秦川要怎么应对？
台下，张小雨看着台上半晌没有说话的秦川，都着急了。
“诶呀，他怎么不说啊？”
“‘老太婆’这个问题有全套，不说清楚，人家会认为秦川的提拔有问题的。”
张小雨只看到了卢玉洁问题的第一层全套，但是并没有深入想后边的可能。
林月婷不一样。
她从小成长的家庭环境，父母工作上的耳濡目染，让林月婷习惯站在较高的高度去思考问题。
卢玉洁的这个问题，简直就是杀人诛心，而且目前来看，无解！
不回答，采访就算失败了。
在场的人媒体记者几十号人，封口令都没办法下。
即便下了，但是秦川这个典型算是废了。
因为你明知道是假的，还有各大媒体宣传，那不是扯淡吗。
回答，就有会掉进卢玉洁的深层次圈套。
很有可能把矛盾转移到整个兴安市公安系统，功勋评价的真实性上来。
即便后面查证后没有问题，但是造成的不良影响不是说查清楚没问题就什么都没发生过的。
秦川以后要想再以现在的势头迅速提拔，难度会几何倍数增大。
真是，从此雪藏起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然，林月婷的担心是在她不了解秦川边境一战的基础上。
如果她知道秦川在边境一战中是多么强悍，就不会有这个担心了。
实力，永远是打破一切阴谋诡计的最好手段。
那么，秦川到底会怎么应对呢？
“赵局，实在不行终止采访吧。”
钱国宾当然看出了里面的猫腻。
卢玉洁这个人，是公众人物，有一定影响力，如果让对方得逞，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这么做，会让秦川受一些委屈，但是总好过兴安市公安局陷进去。
“现在终止采访，还来得及。”
如果等秦川说完了自己的立功经过，那……
赵东来沉思片刻，看着台上沉默不语的秦川。
他知道，秦川应该也想到了这一点。
所以才半晌没有说话。
其实，他很想看看秦川会怎么应对。
但是，就像钱国宾担心的，过一会，等秦川进入了圈套，就来不及了。
赵东来叹了一口气，点点头：“你去……”
可就在这个档口，一直沉默的秦川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