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阮阮嘴角的笑容僵住,渐渐消散。
果然,她就知道宫听寒憋不住,一定会来找她。
只是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晚,是被宁芝妍绊住了?
白阮阮慢悠悠地起身收拾着书桌上的文件,屋内暖意融融,她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裙。
敲门声不断,很是执着且有规律。
白阮阮知道,宫听寒对她最是有耐心,但也最是没耐心。
她终于抬步走向大门,缓缓压下了门把手。
还没等她彻底将门打开,门外的人就有些急切的侧身闪了进来。
“嘭”的一声响,门被关上,白阮阮也落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中。
“咔哒”一声轻响,宫听寒落了锁,像是怕白阮阮将他赶出去似的。
“冷。”
白阮阮推了推身前的男人,被冰得发颤。
宫听寒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自己身上温度太低,白阮阮又穿得单薄。
他起身远离了些,但依旧将人圈在臂间,动作强势,却软了嗓音。
“宝宝,我错了。”
白阮阮挑眉,不为所动。
有些事,不是一句错了就可以掀过去,不解决,只会变成一颗毒瘤横在两人心间,然后最终溃烂发臭。
宫听寒见白阮阮这副拒不沟通的模样,叹了口气,蹙眉道。
“阮阮,我将宁芝妍调离,让她外出执行任务,你看如何?”
白阮阮依旧懒懒散散的,没什么表示。
所以他为什么早不和她商量?
如果不是她今日正巧赶上了,估计会被瞒上好久吧?
“我懒得管你们之间的利益牵涉,既然你可以为我做出让步,那为什么不提前询问我?”
宫听寒张了张嘴,还没说什么,就被白阮阮打断。
“是觉得没必要吧?你很自信,你觉得会保护好我,不让宁芝妍伤到我,所以觉得没必要让我知道她的存在。”
白阮阮水润的杏眸此刻格外清淡,冷静地剖析着宫听寒的想法。
宫听寒语塞,“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白阮阮突然笑了一下,嘲讽道。
“是,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那我呢?你瞒着我,是怕我闹你?还是怕我扰乱你的计划?”
宫听寒忍不住抱紧了白阮阮的腰,声音有些沉,“我没有。”
白阮阮定定地看着宫听寒的眼睛,忽然叹了口气。
“宫听寒,什么时候你才能把我当成一个可以与你比肩,与你共同作战的人?”
“你什么都瞒着我,你觉得我还小,不懂这些,但过了年,我就二十一了,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天真到愚蠢的小姑娘。”
宫听寒呼吸一滞,嗓音干涩,“抱歉,以后不会了。”
他紧紧抱着白阮阮,像是要将人勒紧自己的身体里,永远不分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阮阮拍了拍宫听寒的肩膀,低声道,“下雪了,我们去看看吧。”
宫听寒身子一僵,看了看白阮阮淡然的神色,缓缓将人放开,拉着她的手站在了落地窗前。
白阮阮没再说话,静静地看着窗外飘扬的雪花,任由宫听寒抱着她的腰,将她锁在怀中。
景苑。
今晚夜风遥回来的早,刚到景苑,天上便飘了雪花。
夜风遥下车看着客厅那盏未熄灭的灯,心中流过一丝暖意。
自从白阮阮的订婚礼之后,林青青一直很听话,不再闹着要分开,每日除了去民大上课就是在家呆着。
每当他回来时,总能吃到林青青为他准备的宵夜,然后再上床静静地抱着她睡觉。
“小叔?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林青青还未休息,正在厨房为夜风遥熬着粥,听见动静便稍微收拾了一下,从厨房走了出来。
夜风遥习惯性地上前搂住了林青青纤细的腰肢,将脸埋进了她颈间,深深地嗅着她身上的清香。
林青青闻到了夜风遥身上的酒气,下意识皱起了眉头,但语气却是温和关切。
“小叔,要不要我给你煮碗醒酒汤?”
夜风遥没回话,紧贴着林青青的下身起了变化。
林青青身体有些僵硬,没再出声。
因为医生的嘱咐,夜风遥这两个多月都没有真正和她做到最后,但其他花样也玩了不少。
现在夜风遥这般动作,林青青也摸不清他是想要做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夜风遥终于是抬起了头。
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中满是压抑的情欲,声音沙哑撩人。
“宝贝儿,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应该可以了吧?”
林青青身体愈发僵硬,脸上带着明晃晃的恐惧。
夜风遥神色一变,有些尴尬,又有点不耐。
他弯腰将林青青打横抱起,走进了二楼的卧室。
柔软的大床陷了下去,夜风遥一手解着林青青身上的衣物,一边压着脾气安抚着。
“宝贝儿乖点,待会儿照我说的去做,别惹我生气,我会轻轻的,嗯?”
林青青睫毛不停地颤动着,显然还是有阴影,但也只能被迫接受。
今日的夜风遥格外的温柔,似乎是想要弥补上次给她留下的伤疤。
只是破镜难圆,伤疤留下了,也永远不会消失,时不时的还会溃烂发肿。
难以抑制的娇喘声溢出唇间,夜风遥顿时疯了些。
他轻咬着林青青红肿的唇瓣,哑声问着,“宝贝儿舒服吗?嗯?是不是很喜欢小叔这样对你?”
林青青忍着心中的羞耻,主动揽住了夜风遥的脖颈,声音娇软。
“嗯,小叔轻点,青青、青青怕疼……”
夜风遥眼角猩红,漂亮的桃花眼中满是疯狂的占有欲。
他动作越来越急,似乎是想要将身下的小姑娘永远困在自己床上。
“青青,青青宝贝……”
他轻啄着林青青湿润的眸子,顺着挺翘的鼻梁下滑,落在清甜的唇瓣上,像是在品尝什么山珍海味,脸上满是痴迷的神色,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林青青眯着眼,男人妖异迷乱的面庞在眼前晃动着。
她唇角微微勾起,又瞬间落了下去,抬腿勾住了夜风遥劲瘦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