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果，赌对了！”
涡轮增压带来的千钧之力突然消失，张大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一喜。
这才是他最后的底牌！
他知道自己的精气有特殊效果。
万一能净化邪祟呢？
唯一不确定的，有两个地方。
一个是对方吸食精气的方式。
如果对方直接把脑子吸干，不走系统认可的方式，那就直接完蛋。
另一个就是自己的精气真的有特殊效果。
万一常芸的突破只是一个意外，和张大开的灌溉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也只有重开了。
没想到自己表现出聪明的头脑后，对方果然另辟蹊径，选择走另外的途径吸食。
更没想到，似乎竟然真的有效果。
抬头看去，张大开看见了无比震撼的一幕。
“啊——！”
在柳茹凄厉的尖叫声中，原本附着在她体内的邪气，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扯开来，化作缕缕黑气，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她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双眼紧闭，眉宇间流露出一种深深的痛苦和挣扎。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痛苦的表情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和与宁静。
她的脸色开始变得柔和起来，身上的阴森之气也逐渐消散。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
“小女子柳茹，多谢公子相救！”
柳茹睁开已经清澈明亮的双眼，躬身向张大开深深一礼，带着无限的感激，声音柔和的说道：
“小女子本是山中孤魂，沾染怨气，误入歧途，今幸得公子……净化，我终于得以恢复本真。否则，不知道还要这么浑浑噩噩的过活多久。”
说到净化二字时，她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不由自主的浮起一抹红晕。
此时，她的面容也恢复了原本的清秀，但仍然带着几分妩媚。
加上不胜娇羞的样子，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那个……不必……不必多礼！我这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不过是顺手而为，顺手而为罢了……”
张大开回过神来，朝柳茹点了点头，心中也是无语。
说是无心插柳，倒是一点都不假，他真的只是顺手而为，全程他什么都没做，都是被动的一方，默默承受了一切。
想到这里，他心中也不禁感慨万千。
他没想到自己的精气居然有这样的力量，能够净化邪气，帮助邪祟恢复本真。
“这样一来，我是不是可以去拯救失足的女邪祟了？”
“打住！打住！”
张大开刚刚冒出这样的想法，就被自己按下去了。
这次经历，实在是死里逃生，他再也不想经历一遍了。
万一下次遇到的邪祟不讲道理，直接把脑子吸干，那就完球了。
简单聊了两句之后，两人都没有了言语。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张大开主动开口问道:“柳姑娘，你日后有什么打算？”
“我？日后的打算吗？”
柳茹闻言苦笑一声，然后缓缓道，
“公子，我身为孤魂，本是灵体，沾染邪气，成为邪祟，如今邪气散尽，没了依托，就如无根的浮萍，已然无法长久留存于这世间。”
她的声音轻柔而哀伤。
张大开这才注意到，她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变得透明起来，仿佛被一层淡淡的光芒所笼罩。
这层光芒逐渐扩散，将她的身形映衬得如梦似幻。
她的衣裙也随之变得轻盈飘逸，仿佛是由山间云雾凝聚而成。
整个人都似乎变成了虚无的灵体，仿佛山风一吹，就会随风消散一般。
“哎，可惜了，可惜了……”
听到这话，张大开叹了口气，心中一阵惋惜。
这么漂亮的姑娘，交流提供了那么高的精验，就要没了。
他原本还想着，能不能发展为长期交流对象。
这下可惜了。
就在他叹气之时。
只听柳茹话锋一转道:“除非……”
“除非什么？”
张大开急切的问道。
他才不是留恋被对方骑乘的感觉。
更不是贪图和对方交流获得的高额精验。
他只是不忍心看到美好的事物消散罢了。
……
“柳姑娘，你真的想好了，要成为我的灵仆？”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后，张大开看着眼前愈发透明的身影，郑重其事的问道。
就在刚刚，柳茹告诉他，的确有办法避免她魂消魄散的结局。
那就是她签订灵契，成为张大开的灵仆。
灵契一旦签订，她的生死就完全掌控在张大开的手里。
只要张大开一个念头，就可以让她魂飞魄散。
她唯一的条件是，每过一段时间，她需要从张大开那里吸食一些精气，供其维持生存。
在她提到吸食精气一事后，张大开眼神一亮，当即确认了吸食精气的路径。
这一点很关键。
他自然不是贪图肉体上的享受。
他关心的是能不能获得精验。
让张大开欣喜的是，路径和之前的路径相同。
当然，不是用涡轮增压的那种功率，只需要正常交流一次的量即可。
这一点更关键。
之前他之所以那么快就结束，原因便是对方的吸引力太大，堪比涡轮增压。
张大开估计了一下，正常交流这点精气，他完全可以承受。
不过，这个条件看起来对柳茹颇为不利。
毕竟，从此以后，她就沦为了张大开的奴仆。
而签订灵契需要双方都是自愿的，方能成功。
所以，他再次和对方确认一下。
“主人，奴婢想好了！”
感受着自己正在逐渐消失，柳茹当即跪倒在地，连称谓都已经变了。
说完之后抬起头，满眼期待的看着张大开。
成为张大开的灵仆，生死被他人掌控，看起来是非常不利于她的选择。
然而，这却是目前她唯一的选择。
如果不成为灵仆，她的结局是马上魂飞魄散。
还有什么比魂飞魄散更坏的下场吗？
况且，成为张大开的灵仆，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因为……张大开体内的那种精气，对她也颇有好处。
她有感觉，日后多来几次，说不定还有机会将修为更进一步。
另外，出于某种直觉，她隐隐觉得，眼前这个境界低微的男人，似乎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既然柳姑娘执意如此，那就来吧……”
张大开面色平静的点了点头。
谁让他心善，见不得女鬼受苦呢，就当做善事了。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说的应该就是这种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