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心艺有点艰难的开口，“宁远，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下白瑶的……过去。”
“白小姐的过去？你不是看着她长大的吗？”
周心艺窘迫道，“她是跳芭蕾的，全世界跑，我怎么看得过来？”
“明白，查哪方面？”
“就是过去交的朋友，男的女的都要，还有，最近少爷有提到有关白瑶视频之类的吗？”
宁远倒抽一口气。
有，太有了！
但他不能直接告诉周心艺，这种事，他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
毕竟搞不好要死人的。
还是保持单线联系比较安全。
“夫人，你让我查的我会去查，但是其他的，您还是直接问少爷吧！”
周心艺也很有原则，“好，陆之牧也查一查。”
“啊？”
“让你查就查。”
宁远自嘲一笑，“行行行，吃得苦中苦，伺候人上人！”
一通彩虹屁之后，他又有双份奖金了，倍儿有劲！
挂了电话，周心艺头疼得厉害，有点感冒的征兆。
“夫人，恕我多嘴，您查陆之牧是为什么？”
周心艺叹息一声，“他既然在追姜枳，我不得看看他底子干不干净？”
司机笑起来，“夫人还是很关心姜枳小姐的，就是嘴上不承认。”
“毕竟是三叔养大的孩子，他人走了……我不得帮一帮么？这孩子也怪可怜的。”
“是的是的。”
周心艺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儿子的将来。
偏偏想起的每帧画面，又都与姜枳有关。
他读姜枳信息时的璀璨笑容；
他亲姜枳时的狂野与沉溺；
他牵着姜枳过马路时的小心呵护……
她了解儿子的性格，轻易不容易动情，一旦动了，便难以转移。
即便是娶了白瑶，恐怕这辈子也不会开心了……
这一晚，周心艺失眠了。
沈知聿替沈老太太诊治后，开了些药让她服下。
随后就离开了。
早就等在无人处的沈京肆抬起微颤的眸。
“像这样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奶奶已经经历了两回，上回你二叔走的时候，还有你爷爷陪着她，这回不一样，病得连话都不跟我们说了。”
沈知聿没什么情绪道，“奶奶这会儿不想说话了，之前她打起人来的时候，可生猛的很！”
沈京肆当然听说姜枳挨了一记耳光的事。
也知道儿子在护犊子。
他眼神犀利的微眯，窥见儿子那张千年禁欲的冰川脸上，竟有个小小的指甲印！
“你和姜枳……不打算断了？”
沈知聿眼神幽深如黑洞，说出的话无畏又随心，“我这辈子就要姜枳，永远也不会和她断！”
沈京肆被他坚定的眼神震住，“你到底中了什么……”
“我中了一种叫姜枳的毒，见血封喉，无药可治。”
沈京肆气得眼睛瞪直，“你必须和白瑶结婚，只要公司能稳稳上市，你就可以离了婚娶姜枳，我没意见。”
“上次是谁说只要我和白瑶订婚，就同意我娶姜枳？爸，您未免太得寸进尺了！”
“兵不厌诈！不这样，怎么能让你答应先订婚？对付你这种狼崽子，不得一步一步地套？”
沈知聿神色彻底冷了，“我知道您压力大，但您不该联合白家的人来骗我！既然骗了，就别妄想我还会帮您！”
“你想干嘛？想看着公司倒闭吗？”沈京肆气得捂住心口，“不就领个证嘛？你还是可以离，可以和姜枳在一起的！”
沈知聿冷冷一笑，“实话告诉您，我后来就没打算和白瑶订婚，因为这样姜枳会很难过，哪怕知道是假的，她也会难过。”
“…………”
“和白瑶领证……更是不可能，我这辈子只领一次，也只和姜枳领。”
“你说什么？”
“我已经想好自己出去做研发了，彻底远离您的控制，也远离白家的掣肘，至于您的公司，那是肯定要倒的，您就承认吧，您确实没爷爷有能耐！”
“…………！！！”
沈知聿一句也不想再跟他废话，说完转头就走。
沈京肆气得胡子都歪了，“你站住！狼崽子！”
御江城。
姜枳和时念念聊到深夜，不知道几点才迷糊地睡着。
闭眼之前还刷到周心艺刚刚发的朋友圈──
【所有的事情到最后都会好起来的，如果不够好，说明还没到最后。】
姜枳随手点了个小红心。
而后，手机掉到床底下……
沈知聿输指纹进屋的时候，也刷到这条朋友圈。
见到姜枳点了赞，他勾起唇角，也点了一个。
李嫂和周心艺同是天涯失眠人，两人正在聊微信。
周心艺从没像现在这样，简直是个八卦门门徒，一晚上都在打听沈知聿和姜枳的日常。
李嫂就更离谱，像干情报局的，叭叭的讲了一堆沈知聿和姜枳的事儿。
连沈知聿是怎么诱哄，姜枳是怎么撒娇，怎样哭唧唧……都描述的绘声绘色。
“小姑娘可会哭了，亲一下就嗯嗯……啊……”
李嫂讲完惊叹，“我怎么夹起来了？”
原来从东北到台北的距离，只要一顿八卦！
周心艺听得脸红心跳，少女心爆棚。
更亢奋！更想熬夜了！
听见门外动静，李嫂立即小声道，“嘘！大少爷回来了！”
周心艺才依依不舍，“好吧，明天继续……啊啊……我儿子竟然给我朋友圈点赞？前所未有旷古奇闻啊！”
李嫂：“。”
看来以后白天得多补补觉。
晚上才能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
沈知聿走到主卧门口，又想到自己给老太太看过病，身上可能有病菌。
于是直接进了隔壁浴室。
他再出来的时候，完美的胸肌腹肌都微微滴淌着水渍。
直接就进了主卧。
果不其然，小丫头又踢掉了被子，睡觉的姿势一点也不老实。
睡袍被推到堪堪盖着屁股。
一根细细的吊带落在藕臂，随着均匀呼吸，胸脯起起伏伏。
殷红的唇舌在诱人采摘。
沈知聿上前一步，忽然感到脚下一凉。
松下脚，他捡起她掉到地毯上的手机。
插上充电线的时候，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目光窥见她设置的锁屏壁纸是一张漫画。
又是他。
全部都是他。
这小丫头，到底有多爱他？
沈知聿眼尾泛红，俯下去，含住那甜死人的嘴。
姜枳轻嗯一声。
嗅到熟悉的味道那一瞬间，她无意识地咬住他，一双小手也不自觉勾住他脖子。
小姑娘洗过澡的身体香喷喷的，带着不知名的甜味。
那种甜，似催情的药。
沈知聿托起她的后脑勺，“宝宝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