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之总觉得自己给她的东西不够多,才会让她羡慕别的姑娘。
“没有,本来就不是我的主场”薄怀夕说着靠在了沙发上,眼圈泛红。
“今天一天一直在流泪,我都怕你缺水…”
“念念的幸福来之不易,她早该穿上婚纱嫁给唐子昂的”鼻子一酸,不争气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乖,别哭了…”
“忍不住,看她试婚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眼眸含泪,惹人怜惜,沈延之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姑娘,心里莫名有些触动。
轻轻一拉,薄怀夕靠在了他的怀里,任由他抱着,一言不发又像是说了许多话。
心情逐渐恢复平静,薄怀夕仰头盯着沈延之,“老公”
“别哭了,大晚上的,哭了眼睛又要不舒服”
“抱抱我…”
手掌抚在腰上,沈延之将人搂在了腿上,像是哄孩子一般。
“乖,这里…不能咬”
密密麻麻中带着些许湿濡,曾几何时,沈延之发现薄怀夕不仅爱捏耳垂,有时还会咬两口。
在他眼中,像极了孩童。
“沈延之”薄怀夕松开唇瓣仰起了头,“你觉不觉得我们之间少了点什么…”
闻声之人,认真思考了一番,喉结微动,沈延之才慢慢说出心里的答案,“爱情?还是仪式?”
薄怀夕摇了摇头,起身走去了书房,待了许久才走出来。
手里的盒子让沈延之不禁多看了几眼。
“生日礼物,打开看看…”
出发时着急,薄怀夕将礼物忘在了家里,虽然生日过去许久,但沈延之拿到她送的东西还是止不住的欣喜。
“这都是你写的吗?”盒子里躺着多封书信,沈延之一一拿起,目光掠过信封上的日期,从两人领证以后开始,每隔一周,薄怀夕都会写一封。
“一百封信,你可以慢慢看”薄怀夕说着蹲在了地上,手肘撑在沈延之的腿上,“你以前说我不联系你,别人收信你没有,其实我一直都在写”
直到沈延之退伍回家,每每出差时,薄怀夕也会写好书信放在盒子里,有些话嘴上难以启齿,文字却可以更好的表达流露。
沈延之望着满满一盒书信,心中莫名的有些触动,愣神了好一会儿才将盒子放下,“莺莺,娶了你真是我的福气”
“你…自己偷偷看,不要让我知道”薄怀夕说着面颊有些泛红。
“好”
………
夜色乍现,收拾过后的两人躺在床上,如同往常一般,相拥而眠。
见怀里的姑娘酣睡的香甜,沈延之慢慢将身子退出去,掖好被角,起身去了书房。
拿起盒子,翻看许久,找到了薄怀夕写的第一封信:
先生
见字如晤,展信舒言
分别已是晚春,不知不觉已到初夏,家中一切都好,不必惦念。
望夫平安顺遂。
怀夕亲笔
………
一连翻看多封,沈延之默默的湿了眼眶。
薄怀夕来家属院之前,每封信的结尾都会写上同样的话,“望夫平安顺遂”。
办完婚礼再次分别后,薄怀夕每每结尾都会写上“望夫平安顺遂,健康无恙,盼夫归”
落笔也从怀夕变成了莺莺。
后来沈延之退伍前最后一次出任务,留她一人待在家属院,书信的内容逐渐多了许多,从半页纸到一页纸,再到后来联系不上时的两三页…
沈延之这才知道,那时候的姑娘一人有多么无助。
接管沈氏后,书信逐渐成了薄怀夕表达爱意的情书,每每结尾都会写上想念老公,到了这次出国,结尾变成了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