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天,他丝毫察觉不到一丝寒意。
自家老婆向来是勾人不自知。
薄怀夕从头到脚洗了个遍,瀑布般的乌发时而也是她的烦恼。
每次洗头发,都觉得比洗澡还要累。
推门而出时,沈延之裸露着上半身,坐在床上,瞥了一眼刚出浴的姑娘。
雪白肌肤上挂着丝绸的古风睡衣,依旧光着脚。
白皙如雪的面颊被热气打的带些粉红。
薄怀夕包着滴水的头发,坐在了梳妆台前,透过镜子看到了床上的人。
沈延之倒是有眼色,看着老婆出来,习惯性的下床帮她吹干头发。
“你…不冷吗?”
薄怀夕看着面前的人,只穿了一条短裤,尺码貌似也不合身,盯了一会,脸颊烫的不行。
“不冷”
退伍许久,他的身材还是这般健硕,完全不松散。
薄怀夕不自觉的摸了摸八块腹肌,竟被烫了一下。
“你…发烧了吗”
这个体温,有些不正常。
“老婆,别这么看着我”沈延之的分身站在了薄怀夕眼前,她不得不视线转移,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头发吹干,沈延之依然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薄怀夕像平时一样,从头到脚的护肤,磨蹭了许久才走向床前,靠着床边躺了下来。
沈延之关了其他灯,只留下床头昏暗的一盏,而后躺在了薄怀夕的身边。
健硕的胸膛带着些许滚烫,透过丝绸质地的睡衣贴在了姑娘的美背上。
“我要掉下去了”
偌大一张床,两人挤在床边。
沈延之将人往里拉了拉,胳膊环在姑娘的细腰上。
薄怀夕被他搂的没了困意,“我哥要去你以前待的地方,你知道吗?”
“嗯”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上次你生病”
“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又没问”
有理有据,她不知道怎么问。
谈话戛然而止,薄怀夕依旧睡不着觉。
“估计你哥有喜欢的人了”沈延之冷不丁的说着。
“他告诉你了吗?”
薄怀夕有些兴奋转过了身子,不小心碰到了他的鼻梁,惹得他鼻翼酸疼。
“老婆,除了我的事,其他的你好像都很上心”
“我哥都三十多了,年纪也不小了,他不结婚,我爷爷都要有心病了”
“我和他同岁,你是在强调我很老吗?”
话里话外醋意大发。
“你不是…结婚了吗…”当初薄怀夕听到他这个岁数时,以为是个糟老头子,没想到是这样的青年才俊。
“老婆,你喜不喜欢我”,沈延之又问了一遍。
“睡觉吧”
薄怀夕的心脏跳个不停,同床共枕许久,她觉得两人像是老夫老妻。
“连敷衍都不愿意,看来你还是觉得我老”
沈延之叹了口气,将人松开,转过了身子,只给她留了个背。
“你…不老”薄怀夕浅浅说了一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
看人不说话,薄怀夕戳了戳男人的后背。
“你…是在生气吗?”
“薄怀夕,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沈延之转过了头,灯光昏暗,依旧能看到他漆黑的眸子。
他鲜少这样喊她的全名。
薄怀夕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慑力,将头低了下去,没敢再看他的眼睛。
“过完年,我们两个就领证两周年了,相处也有一年的时间,你对我的感情,说句喜欢好像很难?”
沈延之的下巴抵在了她的头顶,看着怀里的人垂下了头,他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情绪有些不妥。
大掌贴在她的后背上,不断的安抚着,不想让她害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