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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BL文 > (历史同人)我请历史人物上节目 > 第415章

他也不郁闷,只在江西带湖隐居,做个闲人,偶尔挥着大把钱财去资助朋友。

日子就这么过呀过,带湖的房子失火,他就带着一家老小改居别处。

从前持剑冲入敌营抓叛将的青年,而今头发花白,老态龙钟。

就在辛弃疾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北伐机会的时候,韩侂胄主张北伐,并且积极任用主战派官员。

北固亭上,辛弃疾望着滚滚江水,知道这是离自己梦想最近的一次。

姜烟看着他额角的老年斑,粗糙的双手,腰间依然挂着一把长剑,一把长刀。

他一生都在为北伐而努力。

可这一次的北伐,却又是空欢喜一场。

与韩侂胄理念不合,加上朝中再有人对辛弃疾弹劾。

他降职,离开了军营。

姜烟跟着辛弃疾离开。

这一日的夕阳拉得很长,像是要化在江水里。

前面还是一匹高头大马,马上的人依然在努力挺直背脊,却能看出他的努力。

他真的不年轻了。

如果说,霍去病是英年早逝。

那么辛弃疾便是生不逢时。

来自北方勇猛的大青兕,在南方怎么可能变成温顺的大青牛?

他从来都不是文人儒生。

他是上任便执政铁血的刚直酷吏,手握长剑杀入敌营的燕赵侠士,提着长刀,临死都高呼着“杀贼”,一辈子北望的辛弃疾!

作者有话说:

①:《贺新郎·甚矣吾衰矣》辛弃疾

②:《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辛弃疾

③:《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辛弃疾

④、⑤:《宋史·辛弃疾传》

⑥:《宋会要·职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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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往后近七十年的南宋,风流云散。◎

在辛弃疾死后, 陆游的抗金心愿也好似就此沉寂下去。

他接连送走了好友杨万里、辛弃疾,朱熹。

风雨大作时也曾抱着心爱的小狸奴在屋中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水声, 闭眼后梦里都是金戈铁马的北方疆域。

留下一句“王师北定中原日, 家祭无忘告乃翁。”,陆游撒手人寰。

往后近七十年的南宋,风流云散。

金国灭亡, 却要面对更为勇猛的蒙古。

权臣、宦官相继出场, 南宋犹如陷入了泥沼中的人, 双脚被软烂的泥水紧紧包裹,无法起身,甚至难以爬出来。

纵然有文天祥、陆秀夫、张世杰等人的支持,南宋也终究飘散在无尽的海风中。

孤军无援的文天祥被元人扣押,送入燕京。南宋陆地抗元势力名存实亡。

文天祥的梦里都是与江西的义士们奋勇杀敌的景象,偶尔还能在梦中见到家乡的父老乡亲,见到钟灵毓秀的南宋江山。

居于方寸逼仄的茅屋囚笼中, 姜烟只能从外面看见身戴枷锁铁链的文天祥缓缓站起。

一身都被脏污染得看不清楚从前的颜色,只那双眼睛透着明亮坚定。

姜烟被系统拉远,那扇小小的窗户里却传出低吟:“天地有正气, 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 上则为日星……在秦张良椎, 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顾此耿耿在, 仰视浮云白。悠悠我心悲, 苍天曷有极……”②

姜烟往后持续沉默着, 好像要用自己这双眼睛看着大宋一点一点四分五裂,一点一点在版图上消失的每一片血色。

行刑当日,文天祥临终朝着南方最后一拜,而后起身,整理好脏污的衣袍,好似从前每每出门时一样从容不迫。

志士血溅三尺,忠骨殉国,九死不悔。

“而今而后,庶几无愧。”③

姜烟上学的时候,只觉得“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是必背的课文,是一段自陈。④

而今看到才知道这一句诗的背后,是飘摇破碎的南宋半壁江山,是帝王的不作为,臣子的无可奈何,更是数不清的百姓卷在王朝跌宕里被迫以命填补山河沟壑的悲哀。

文天祥已死,南宋最后的一盏烛火在崖山的海风里摇曳。

自陆游去世,姜烟没有再与幻境中的其他人说话,这也是1001号给出的建议。

如果说宋孝宗赵眘还有中兴之念,那么自宋宁宗开禧北伐失败后,大宋就真的没了中兴的想法。

宋理宗继位初时,困于权相史弥远的威势下,亲政后刚有了一股气,却忘记了从前联合金国灭辽的前车之鉴,与蒙古联手灭金,引发“端平入洛”。

金国才灭,大宋又陷入了与蒙古的争端中。

宋理宗晚年又重用贾似道等奸臣,再三误国。

短短几十年,本就只能偏安一隅的南宋四分五裂。

谢道清谢太后亦无力回天,投降元朝。

姜烟在幻境中还听到有人讥讽南宋朝廷的不作为。当年,赵匡胤从后周孤儿寡母手中夺得政权,如今,南宋的孤儿寡母又被蒙古元人欺辱。

整个宋朝像是困在一个循环里。

拥有几次机会可以中兴,却都眼睁睁的错过,失之交臂。

崖山海战,张世杰破釜沉舟,领兵杀敌,却最终抵不过元军的炮火和弓箭,宋船一艘接着一艘被倾覆,水中传来无数哀嚎和痛苦声。

飘荡在海上的南宋军民早已因为连日的困顿和缺乏饮用水,要么上吐下泻,要么浑身乏力,根本不是元人的对手。

宋人节节败退,张世杰早已分不清自己脸上是血水还是海水,在人群中找到了陆秀夫和年仅八岁的幼帝。

“陆相公,走吧!”

陆秀夫看着周围慌乱一片,向来沉稳的左丞相也罕见的露出了慌色。

走?

走去哪里?

海上茫茫,哪里不是挣扎的宋人?

陆秀夫带着八岁的卫王乘船逃难,却是满目怆然。

“您……”陆秀夫望着身边满脸稚气的卫王,嘴角无意识的抽动。

卫王与益王面容很是相似。

他不知道自己如今做的对不对,可事已至此,再也没有别的退路了。

卫王年幼,却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见过为救哥哥而死的江万载将军,也亲眼见到过兄长惊惧之下而死的模样。

如今这周围乱糟糟的一片,他更是不能当做看不见。

“陆相公,是穷途末路了吗?”卫王声音很轻,带着孩子才有的稚气,却又什么都懂一般的老成。

陆秀夫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其实,自他们飘在海上多时,人心就已经随着江万载将军殉国那一刻散了。

“怕吗?”陆秀夫问。

卫王只思索片刻,摇头道:“陆相公往日教我念书,虽都是些嚼烂的大道理,我也明白的。我不愿做徽钦二帝,相公助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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