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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BL文 > (综漫同人)赤司同学想让我分手 > 第202章

回完消息我又立刻倒了下去,睡得太久,脑袋昏昏沉沉,眯缝着的眼睛也不太想睁开。

然而我和桃井约好了下午两点在祗园附近碰面,眼下必须得起来了。

凭借着微薄的意志,我努力地与睡意做抗争。

最后我整个人基本上是用下巴和膝盖,从被窝里一点一点拱出来的。

离开遮挡物,在感受到空气变得更加清新、呼吸也变得更加顺畅的那一刻,我总算攒出一点力气,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

揉开还有些朦胧的视野,我看见质地轻盈柔软的睡裙,它依然完好地包裹着我的身体。

我皱着眉稍微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记忆里它确实没有被脱下。

只有我被征十郎从睡裙宽大的领口里剥了出来,睡裙则是被褪/到了我的胸/下的肋骨处。

再然后就是……

“嘶……”思绪被一阵细小的刺痛打断,我连忙放下了在不自觉间抬起并碰到自己微微发胀的前/胸的手。

紧跟着飘来的便是一小片关于昨晚的记忆。

我哭闹地搂住征十郎不准他离开我身边半步,而征十郎也很唯命是从地将我任性的要求完全贯彻。

他把我从客厅抱回卧室,之后我吵着要喝水,于是征十郎又只好抱起我来到厨房。

他一条手臂托在我的大腿下,另一只手空出来给接了一杯水,喂给我喝。

现在想来,当时的征十郎似乎根本不觉得累的。

甚至连托着我的手臂都没有一丝颤动。

他的手应当是稳的,不然还怎么在关键时刻在赛场上投入一记漂亮的三分球呢?

可他给我喂水,却喂得并不好。

举杯的角度有些过高不说,不知道为什么还手抖了下。

于是那清澈甘甜的饮水,就这样顺着我的嘴角,滑过我的下巴、脖颈、锁骨,一路无阻地淌到我的小腹,洇湿了我的睡裙——那还是我最喜欢的一条睡裙,领口袖口还有裙摆都有很漂亮的荷叶边,唯一一点不太好的地方是它的领口有些窄,不像我拥有的其他睡裙那样,可以让我整个人直接从领口处穿过。

它的结构注定了想要把这条睡裙脱下,就必须将裙摆从下往上捞起,而我本人也要跟着张开手臂,才能顺利脱出。

然而这样的麻烦对我来说根本不算麻烦。毕竟我上学时一向早起,从来都没有迟到过,也自然不会慌慌张张地赶时间换衣服,所以在我所有的睡裙里,我依然最喜欢这一条。

可当时它却被打湿了,让本就心情不太美妙的我更加恼火。

微凉的布料巴黏在我身上,我连忙提着没有被打湿的地方,让这不舒服的触感远离我的肌肤。

“你看嘛!”像是呈堂证供般地将那块被打湿的布料抻展开,好让征十郎看清楚他做的好事,却根本没想这是我自己要求他寸步不离的后果。

“都湿了……”我闹着脾气,不满地咕哝。

征十郎吻了吻我的颈侧,说帮我换一条裙子。

说这话的时候他没在笑,表情认真又带着点自责,但我觉得他肯定在心里笑了。

衣帽间与我的卧室相连,不需要我指示,征十郎也知道我的哪些衣服是放在哪的,他从衣柜里将干净的睡裙拿出来给我。

我俯下身,一边晃了晃腿,明白示意的征十郎就把我放在了衣帽间的软凳上。

“转过去不准看。”我提起裙摆,征十郎也跟着转过身背对我。

窸窣之间,柔软的米色长裙很快被我换下,随手扔在了地上。

等我说换好了之后,征十郎再次转过身,看了看我又看了眼地上的睡裙,只是无言地弯下腰将它捡起搭在软凳上,然后重新抱住我。

十八岁的征十郎和十六岁的征十郎有什么不同呢?

他跟腱和胫骨也变得更长了,肌肉密度和骨密度也都增加了,言而总之就是,征十郎的身材更好了。

本就相当优秀的身材比例如今甚至称得上完美,那些支撑他能够打下一整场比赛的、蕴藏着惊人爆发力的肌肉也没有被锻炼到夸张吓人的地步,即使在剧烈运动后隆起,线条也依然清晰流畅,如流水般起伏。

可与之相对的是,征十郎与我在体格上的差距也在被逐年拉大。这样不断增长的体格差,所为我带来的刺激也一年更胜过一年。

但委实说我从来没有害怕过依然在生长且越长越高的征十郎。因为他知道我的胸口会痛会不舒服,就算每次压过来,也很少会把自己的体重完全落在我身上。

更何况我也不讨厌那些偶尔会由征十郎所带来的压迫感,他浓郁粘稠的占有欲总是隐而不发,所以谁又能说这样炽烈又克制的感情不是他过于迷恋与爱我的证明?

我真希望征十郎能每次突发疑心病,担心我不再爱他的时候好好想想:他自己都能对我如此无条件地着迷,又为什么要担心我会在某一天对他失去兴趣?

不过好在征十郎如今犯疑心病的次数,已经比我们刚交往的前几年那会少了许多许多。

有些时候他会冒出我可能不会再爱他的念头,单纯只是出于从小培养出来的思维惯性。

至于为什么会时不时明知故问地问我“会不会一直爱他”“会不会一直对他感兴趣”的问题,完全是因为这个人就想听我哄他。

我对他说过的爱与喜欢越多,他的安全感就会越足,但想要一直听我这么说下去的贪念却也会不断地加重。

在这方面征十郎真是个令人有些头疼的男朋友。可我的征十郎真的真的太可爱了,所以这点要求其实根本不算什么,反正我都会照单全收。

之后我们侧躺着,彼此的眼对眼,鼻尖对鼻尖。

小夜灯的光线昏暗,从征十郎的一只眼睛里,我窥见些许流动的金色。

自从两个人格的感官共通之后,征十郎就几乎没再向我表明过此时此刻的他,到底是性格更加温和宽厚的主人格,还是侵/略感与目的性都要更强的第二人格。

他们——又或者说 征十郎 似乎与另一个自己达成了某种和解 无怨无悔地将一切交由我自己辨别。

而对错与否于他而言已然不再重要。

最重要的是我的眼中所看着的 只要是“赤司征十郎”即可。

“我们已经谈过了。”征十郎说 “比起各自分走莉绪的一份爱 为什么不能拥有莉绪对赤司征十郎全部的爱?”

——明明都是赤司征十郎本人 却因为不同的性格而互相争斗 从而无法拥有自己心爱之人全部的爱 这样的局面是否未免也太过荒谬了一些?

确实是的。

我也不想在对待这个征十郎的时候 心里还念想着另一个征十郎。我在他们身上分别流过的眼泪也足够装满一个泳池 所以我凭什么不能全都要呢?

更别说他们的本质上就是同一人 否则该怎么解释他们两个都没法对我放手的事实?

想到这里我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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