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
沈秀站在书房门口,看起来是有事情要禀告沈时渊。
“进来。”
沈时渊见是沈秀,手上的笔停顿了下来。
他盖上笔帽,将整支钢笔随手丢在书桌上,坐姿也从板正变成了随意。
手肘放在椅子扶手上,手托着下巴,看向沈秀。
沈秀是他放在小妻子身边的万能保姆。现在独自来找他,左右也就那几个事情。
毕竟,小妻子的社交关系被他弄得格外简单。
“家主,苏倩女士他们今天要离开 a 城,想见一见夫人。”
沈秀垂眸低头看着书房的地方,仿佛能看出花来。
话音落下,书房一片让人窒息的寂静。
苏倩,一个让沈时渊不喜又佩服的名字。
他不喜欢这个以前觊觎过小妻子的女孩,又佩服命运对她的优待。
和小妻子有关的人和事,沈时渊总会在脑子里反复琢磨,用的心比放在任何事物身上都要多。
沈时渊闭上眼睛沉吟片刻,苏倩多年来的履历和性格都在他脑子里划过。
见一见,倒也无妨,说不定还会有不一样的惊喜。
“夫人还在健身房?”
“是的。”
前几天的爬山活动,刺激到了南柯的某根神经。
他不相信自己会变得那么弱鸡,只能上山不能下山。
说来又是沈时渊的锅,要不是他套在南柯脚上的玉环铃铛,总是会响个不停,严重挫伤南柯每天想要运动的激情。
平时还总喜欢把他当洋娃娃抱,让他很怀疑沈家家主是不是小时候,过家家玩得不够,要从他身上找补回来。
爬山后第二天,他就不肯在早上陪着沈时渊办公了,自己钻到了健身房,开始了跑步健身。
玉环铃铛自从上次沈时渊肯在白天让他弄哑,后来就算外甥离开,也没有硬要它恢复以前整天响着的状态。
他本来还想游泳健身呢,可沈时渊那个千年醋坛子,就是不肯让他自己一个人游,非要他陪着。
单纯陪着,南柯是无所谓,就怕陪着陪着又变成了某种运动。
所以,还是简单点吧。
沈时渊过来的时候,南柯穿着运动背心和短裤还在跑步机上,和跑步机死磕。身上都是运动后的汗,那头长发仿佛能滴出水来。
“乖宝,你该休息了。”
沈时渊看着跑步机上的时间,已经有点过量了。
南柯充耳不闻,那么点时间能有什么效果。
“乖宝——”
沈时渊的声音沉了下来,代表着他的不悦。
他可以允许小妻子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但决不会允许他伤害自己的身体。
要是前几年,早就动手让跑步机停了下来。只不过最近两人相处的还算和谐,他不想打破这种平衡。
南柯自然能听出沈时渊声音里的不悦和危险,对他来说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尽管心里不情不愿,终究还是伸出手指点了几下,让机器慢慢停了下来。
沈时渊拿起干燥的大毛巾,披在南柯身上,又接过沈秀手里温热的湿毛巾,轻柔而又小心地擦拭着南柯的脸。
“乖宝,我们慢慢来,不要着急。”
安抚着心情焦躁的小妻子,沈时渊将水杯抵在南柯的唇上。
汗流了很多的南柯正口渴,反手接过水杯,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地喝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
喝了水,脑袋冷静下来的南柯也知道自己操之过急了,同时又意外沈时渊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