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就把毯子小心地盖在南柯身上,然后打开窗户,让温暖的阳光照在南柯的大半个身上。
“你也去休息吧。”
沈时渊看着眼下青黑的沈秀说道,他又不是周扒皮,还能让手下的人过劳死不成。
“是 ,家主。”
沈秀被从天而降的惊喜砸了一脸。虽然自觉还是能坚持,但是打工人有福利,白要白不要。
下午,经过一早上的休息,南柯觉得身体已经恢复了。
于是他迫不及待地,让同样恢复元气的沈秀,把脚上的玉环铃铛弄哑。
这个时间点去客院找小宇,既不会太早,影响外甥休息。又不会太晚,影响晚上回来陪沈时渊吃饭。
既然沈时渊退一步,那他也勉为其难安分点,省得被他找到由头惩罚自己。
和南柯去见亲人的雀跃不同,眼见就要被抛下一个人的沈时渊,觉得自己被小妻子冷落了,心里有点不悦了。
虽然如此,年长者的自制力还在那,他知道如果现在反悔,对小妻子而言该是多大的打击。
沈时渊眸色暗沉,想到毁约的后果,他也不喜欢小妻子死气沉沉的样子,即使内心不悦,这根绳子得松。
“我会按时回来的,陪你用晚餐。”
南柯这么多年跟着沈时渊,无师自通有了名为沈时渊的情绪警报器。
他察觉到沈时渊心情不好,觉得有必要安抚一下这位,不能影响他每天去见外甥的时间。
于是南柯站在沈时渊面前,就像乖宝宝离家去上幼儿园那样,信誓旦旦地跟家长保证。
南柯的确是沈时渊的精神良药,总是能够让沈时渊的情绪缓和下来。
“乖宝,我等着你回来!”
沈时渊抚摸着南柯的脸颊,神色温柔。只要南柯自愿回到他身边,他也会控制一下自己的独占欲,给与小妻子一点自由空间。
“我知道。”
南柯进了客院,被家仆带到了书房。
站在书房门口,南柯才叫了外甥的名字。
“小宇,你在忙吗?”
许明宇惊讶地从大部头书籍中拔出脑袋,那个沈家主不是说舅舅身体不适吗?
所以,他今天想着还是不要去打扰舅舅休息了,那个沈家主也不见得乐意他去找舅舅。
他才不要叫那个男人舅父呢,他不承认。
许明宇立刻站起身,离开书桌,走到南柯面前,隐晦地上下打量了起来。
衣服的风格变了点,风格更靠近那个沈家主身上穿的款式。
面色看起来红润,行动也没有不便,许明宇还以为今天早上是个借口,那男人就是不想他和舅舅一起吃早饭罢了。
外甥打量的眼神再隐晦,南柯作为本人还是察觉到了。
“怎么了?”我今天穿得很花?
“没事,就是早上沈家主说你身体不适。”
听了外甥这话,南柯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发烫,沈时渊那个老男人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宣誓对自己的主权,还有早上他的确爬不起来。
“咳——已经没关系了。你还在看书?”
南柯赶紧转移话题,他不想在这种问题上浪费口水。
许明宇指了指书桌上堆着的好几本医学书。
“嗯,第一本看得差不多了。”
那么厚一本,一两天就看完了,什么时候小宇成了拼命三郎了。
“小宇,你喜欢当医生啊?”
南柯想以前小宇也没这个兴趣啊,数学更是一塌糊涂。
“哦,就是觉得生命很宝贵。”
许明宇随口扯了一个借口,他总不能说他感兴趣的其实是临床法医学,而且目标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