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宿舍门口人来人往的，叶初苒脸有些红，小声叮嘱他：“你快回去吧，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下午下课，谢酌言开车进学校接叶初苒，两人去外滩西餐厅吃了西餐，叶初苒喝了好几杯，醉了些。
谢酌言也喝了几杯，他倒是没醉，只是脸和耳朵都有些红。
两人都喝了酒，只好叫代驾。
谢酌言让代驾小哥把车停在小区对面的超市路边，“阿苒，我去超市买点东西，你在车上等我。”
叶初苒嘟囔一声，“我也去。”
“你想买什么？我给你买。”
“薯片、辣条、魔芋爽、无骨鸡爪。”叶初苒一连串的报了好多零食。
谢酌言：“……”
估计是没听到他说话，女孩皱着细眉，“你没听到吗？我说我要薯片，还有辣条，还有……”
谢酌言打断她的话，“好。”
很快，谢酌言拎着一大袋东西回到车上，他把东西放驾驶座，拉开后车门，入目是脸蛋酡红的女孩，她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坐姿慵懒。
谢酌言弯下腰，半个身子探进车里，握住她的后脑勺来了一个深吻，女孩被他吻懵了，表情呆呆。
他吻得有些重，叶初苒唇都被他吻麻了，她张着红唇喘息，泛着水雾的眸子满是醉意，像醉的不轻。
谢酌言心软得一塌糊涂，忍住再亲她的冲动，“我们回家。”
叶初苒“哦”了声。
两人很快就到了绿城水都。
估计是坐车的原因，她仿佛越来越醉，恍惚间觉得谢酌言变成了好几个，总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谢酌言是有私心的，他想从她嘴里套话，想问她关于飞机坠机的事。
叶初苒是真醉得不轻，她坐在沙发上，总感觉有人在自己眼前晃，“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谢酌言：“……”
他在她身边坐下，双手捧着她的小脸，柔声问：“我是谁？”
叶初苒蹙了蹙眉，一脸你是不是傻子的表情，“谢酌言。”
“我们以前见过吗？”谢酌言嗓音温柔，不急不缓，怕她说认识，他还补了一句，“没认识的时候。”
“没见过。”叶初苒漂亮的瞳仁里透着些许迷离，眼睛明亮又勾人。
谢酌言静默几秒，换了一个话题，“阿苒，我在那边过得很好。”
他话音一落，女孩的眼眶以肉眼可见地速度红了起来，眸中氤氲着水汽，声音很轻，“你过得好就行。”
“好就行。”她喃喃自语。
她迷惘失神的杏眸显出一抹极度的哀痛，“我过得一点都不好，没有你在我身边，我怎么会过得好。”
谢酌言心犹如被刀割，用指腹擦掉她脸上的泪痕，嗓音低哑，“我不在你身边，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她皱着眉不语，谢酌言又问：“我坠机的事，你是不是在做梦？”
叶初苒忽然笑了，笑得凄凉可悲，“做梦？如果是做梦就好了。”
第一次见她露出这样的笑容，谢酌言心疼得要命，唇瓣抿得很紧，前所未有的酸楚缠绕在他心头。
“你是真真切切地离开了我。”
谢酌言脑子乱完了。
他相信酒后吐真言，她说他坠机不是做梦，那就是真实发生过的。
结合以前她对他的种种表现，也许真的有前世今生……
刚认识时，她就知道他的口味，也知道他喜欢吃什么水果。
她知道他会星期日下午去西校门外的书店，所以她去书店偶遇他。
也知道他经常在图书馆哪片区域，也知道他家咖啡馆开在哪。
他没再问下去，女孩睁着一双迷离醉意的杏眸看他，控诉道：“你能不能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