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川长老不仅没有躲闪，反而抬手挥袖，将它扇开。
“哎哟！”小黑抵挡不住这股强大的力量，飞出十几米开外。
它首战告败，狼狈不堪。
玉瑶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家伙还真是胆大，都敢去吓唬域圣境的修者。
要是百川长老达到域圣镜大圆满，小黑在他面前，就会无所遁形。
她早就在心中想好，如何对付整个麻烦的老头。
先前自己在泗确谷中，顺手抓了些毒刺蜂，用圣女印记将它们炼化，可以任由自己操控。
玉瑶将毒刺蜂从空间戒指里放出。
她意念一动。
毒刺蜂立刻朝着院子外的百川长老飞去。
几乎是眨眼之间，百川长老已经被毒刺蜂团团围住。
这猝不及防的袭击，让他急忙施展术法，想要灭杀这些毒刺蜂。
只不过这些毒刺蜂被玉瑶养得极好，寻常法术根本伤不了它们分毫。
反而因为百川长老的反抗，毒刺蜂愈发疯狂袭击，将他身上扎了几十个孔。
随着他猛提灵力，想要再施术法，压制住这些毒刺峰时，毒素在体内不断蔓延开来，身体愈发颓力，四肢发软，就连站也站不稳。
砰！
他整个人笔挺往前栽倒，躺在地上抽搐不止。
玉瑶玩得尽兴，将毒刺蜂收回空间，不紧不慢起身来到院子外，用脚
提了提百川长老的身体。
“长老要是死在我的院门口，会给我带来很多麻烦。”
百川毒气攻心，五脏六腑受损，已是极度虚弱。
他不相信毒刺峰会莫名出现在这个地方，一定是有人故意放出来。
最有嫌疑的就是东州圣女。
可是自己现在没有证据，更担心圣女若是趁此机会杀人灭口，自己已经毫无还手之力，只有等死。
他为了活命，只能强忍怒意，转变态度向玉瑶求助：“圣女心地善良，可否帮老夫这一次。”
“救命之恩，老夫一定会牢记心中，以后不管圣女有什么要求，老夫都会尽全力去办。”
百川也明白，光是这样承诺，根本无法取信于人。
他咬破手指在额头画出一道红痕，对天发血誓：“只要圣女救我性命，今后我就不会背叛圣女，做出伤害圣女的事。”
玉瑶就知道这老头，心里跟明镜似的。
人只有在遇到生死危难之际，说的话才可信。
而且百川长老是个聪明人，主动发血誓，以此取信于自己，等于自断后路。
玉瑶本来就只是想教训一下他，并不打算现在就取他性命。
这是院长的狗腿子，不像杀死荒神阙的人那么简单。
自己还没能进入千机阁，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前，还需要留在九州天府。
“圣女还有什么顾虑，不如说出来，老夫不会让圣女为难。”百川见她沉默不语，心急如焚。
他身上的毒再次发作，痛得好似有千百根银针，不断往皮肉里扎。
不仅如此，就连他的五脏六腑也像是被撕裂，痛彻心扉，快要无法呼吸。
玉瑶将自己炼制的解毒丹，掰成两半，一半放入他口中。
百川长老急忙咽下去，果然丹药有奇效。
不过片刻功夫，那种疼痛感已经减缓许多，整个人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他看到玉瑶离自己这么近，正是动手偷袭的好机会。
“百川长老对院长果然忠心耿耿，不怕血誓带来的惩罚，也要以命相搏。”玉瑶从未对他放松过警惕，早就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百川被当面拆穿，脸色铁青：“血誓最多让我伤势加重，至少还能留口气，苟延残喘，若是两手空空回到院长面前，那我必死无疑。”
“长老确定不会死么？”玉瑶拿出另外半颗解毒丹。
“你！”百川藏在袖子里结印的手，不得不停下动作。
他咬牙切齿，死死盯着神色自若的玉瑶，被气得喷出一口鲜血。
“若是长老不耍花样，此时已经服下另外半颗解毒丹，可惜了。”玉瑶当着他的面，将丹药捏碎成粉末，撒在地上。
百川趴在地上，
拼命捡那些粉末。
玉瑶抬脚踩在他的手背上，用力碾了碾。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如此歹毒，若让你成长起来，将来必成大患。”百川手指被硬生生踩断好几根。
他强行抽回手的时候，双手已经血肉模糊，不受控制的颤抖。
玉瑶对上他那双愤怒的眸子，唇角勾起一抹嘲弄冷笑：“我只不过是跟天府中的长老们学习罢了。”
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恶？
长老们心知肚明。
“虽说百川长老只服下半颗解药，这两天也不会死，还是赶快回去向院长复命，就说搜遍整个天府，都不见月月的踪影。”玉瑶还需要他回去拖延时间。
百川冷哼：“院长尚在闭关，现在圣女交出月月，还不至于受重罚。”
“若是等院长出关，就能立刻找到月月，到时候圣女就算求饶，也为时晚矣。”
“可惜月月的契印，已经被解除，院长不可能找得到她。”玉瑶故意放出假消息。
无论百川长老相信与否，都会在他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
等他回去禀报院长后，院长为了证明契约还在，肯定会亲自寻找。
到时候院长寻不到月月藏匿的地方。
玉瑶的假话，也会变成他们认为的事实。
她冷眼从百川长老身上扫过，果然老头的眼中多了几分迟疑之
色，显然是有所怀疑，却又不能肯定。
沉默半晌。
百川长老阴沉着脸道：“契约只有契主才能够接触，就算圣女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做到，休要说这些搅动人心的话。”
“是真是假，长老迟早能够自我分辨。”玉瑶说得已经够多，再添油加醋，反而惹人怀疑。
她快步离开，回到院子，把门关上。
留下百川长老，神色凝重的蹙眉陷入沉思。
万一圣女所言属实。
院长无法再找回月月，定会将怒火，全都发泄到自己身上，死劫难逃。
他稍微动气，体内的毒素再次发作。
虽然不似方才那么痛不欲生，也让他难以忍受。
若是让院长在一怒之下，杀死圣女，那么自己无法解毒，也是必死无疑。
如今百川已经进退两难。
他只能先回去，将月月失踪的事情禀报，至于其他，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
此时的卧房中。
玉瑶帮月月洗漱完，让她跟自己住在一个屋，方便看顾。
她这么安排，引来沧九霄的不满。
床榻上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如今被个幼兽占据，根本忍不了一点。
“凤凰的幼崽怎可能怕冷，不准与本尊的夫人贴那么紧。”沧九霄看到幼崽拼命往玉瑶怀里钻，阴沉着脸色，将月月拎起来，往旁边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