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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都市 > 穿到爹妈造反时 > 第101章

第一百零一章

这个念头的确很荒唐。

荒唐到让他刚刚冒出来的时候便心慌不已,甚至隐约还有些难以名状的愧疚情绪在里面——他怎能对相蕴和起这种肮脏念头?!

他与相蕴和是高山流水遇知音,是伯牙与钟子期的相遇,是高山上的一捧雪,是九天的一汪月,岂能以男女之情而论之?!

但有恶魔在他心头低语着,一遍遍以一种极为蛊惑极为让人不可抗拒的声音问他:

商溯,你甘心吗?那些油头粉面的衣冠禽兽们如何能及得上你?

他们凭什么能入相蕴和的法眼,成为日后相伴她一生的人?

他们如何配?

当然是不配的,他们在相蕴和院子里浇水种花都不配。

可就是这群他根本瞧不上眼的人,偏偏却被相蕴和从江东之地带了回来,如今竟还领了什么闲散官职,排队站在天子七庙之下,等待着上前朝拜相蕴和,恭贺她终于成为世女。

想到那种画面,商溯便觉得恶心不已,几乎能将隔夜饭呕出来。

——什么东西?也敢在相蕴和面前丢人现眼?

他们就该乱棍打死,打死之后再丢出去,让野狗撕咬分吃。

商溯丝毫没有去想这是相蕴和要把他们从江东之地带过来,要他们陪在自己身边,只把一腔怒火发泄在此时对他的愤怒一无所知的世家子弟身上,冷冷瞧着那群人,仿佛能将他们身上盯出个血窟窿。

“???”

商将军,我们没惹您吧?!

商溯阴冷视线让人想忽视都难,立在暖阳之下的世家子弟们顿觉身上一凉,心里忍不住打了个突。

天地良心,他们已经很难了——作为被相蕴和挑中从江东之地带到京都的人质,他们能有什么好日子!

好好的江东士族的日子过不成,相蕴和一声令下,他们便要从江东之地,闹不好以后自己还很难继承家中的官职与庶务。

对于家族来讲,他们是被相蕴和带走的,数年的精心“教导”下,他们自然沾染了相蕴和的行事作风,日后回到江东,指不定还会认相蕴和为主,为着相蕴和做出打压自己家族的事情来,毕竟这才是忠君爱国又不失士族风骨的文臣良将。

可对于相蕴和来讲,江东是他们的家,是生他们养他们教了他们数十年的家族,人若是连自己的亲缘都能一刀斩断,那这个人的心该会有多薄凉?又有多狠辣?

重视亲情如相蕴和,定然不会喜欢这种人物。

而也正因为她重视亲情,所以也知道他们决不会背叛家族投靠她,所以他们终其一生,都不会成为相蕴和的心腹,而是相蕴和拿捏江东士族的一枚棋子。有用便用,无用便丢弃,这便是棋子的命运。

不被家人信任,又被相蕴和利用,他们已经惨到这种程度了,竟然还会被有最难相处之称的商溯所讨厌?他们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竟落了个人人喊打的境地?

士族公子们凄凄惨惨戚戚。

偏今日是相蕴和的

大好日子()?(),

他们又不敢表露出自己的郁闷心情6[(.)]6?6♂?♂?6()?(),

只能应着商溯几乎能杀人的眼神努力笑着一张脸()?(),

尽职尽责做好自己装点江东门面的职责。

当然还有更多的人心存侥幸()?(),

万一呢?万一他们真的被相蕴和选中,成为相蕴和的入幕之宾,让相蕴和生下他们的孩子,那么便意味着他们不动一兵一卒,便能颠覆相蕴和拼死打下来的江山。

为着这点可能,他们心甘情愿来到京都,努力迎逢相蕴和的喜好,只为让相蕴和多看自己一眼。

——相蕴和这么漂亮,他们不吃亏的。

更别提相蕴和真有皇位要继承。

只需在她生产之际动动手脚,他们便能夺了她的江山,做九州天下的主人。

心中想着这样的好事,对商溯的眼刀便也不是不能忍受,甚至迎着那双对自己满是厌恶的眼,还能笑得越发灿烂。

“?”

笑?有什么好笑的?

一群獐头鼠目的衣冠小丑!

商溯心吐芬芳,问候世家子弟们的祖宗十八代。

骂人时没耽误自己继续走流程,毕竟是相蕴和的好日子,他不能让她人生重大场合有任何的不如意,他从台阶而下,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韩行一见商溯面色不虞走下来,心中不免有些纳闷。

这位脾气古怪的将军素来阿和之喜而喜,以阿和之恶为恶,今日这是怎么了?明明是阿和大好的日子,他怎么臭着一张脸,眼睛冷得像是杀人的刀,仿佛一记眼刀下去,便能杀一人似的?

疑惑间,便顺着他仿佛淬了毒藏了刀的视线看过去。

那是江东士子门的位置,整齐立着一群朝气蓬勃又颇为俊俏的少年郎。

楚地素来好装扮,世家大族尤甚,加之他们又是代替江东过来的,不能失了江东之地的颜面,所以少年郎个个在穿着打扮上花费了功夫,低阶的官员服饰被他们穿出花,在不违规制的情况下又用着巧心思妆点着自己,好似是春日烂漫时颤巍巍在枝头的花骨朵,一个赛一个的好看。

如此好看的少年郎何时得罪了商溯?

韩行一的狐狸眼悠悠一转,瞬间明了。

呃,大概是因为他们争妍斗艳似的妆点惹怒了商溯——这跟在脑门上明晃晃写着世女快来看我有什么区别?

尽管他们在妆点后的模样依旧不及商溯的万分之一,尽管风骨气韵与商溯相比是萤火之光妄想与日月争辉,可尽管如此,还是惹了商溯的眼,让这位脾气本就不大好的将军恨不得拿刀刮了他们。

啧啧啧,男人吃起醋来真可怕。

女人拈酸吃醋的时候只是扯扯头花,男人发起疯来却是真的会要人的命,他几乎可以预见,这些江东来的世子们被商溯一怒之下乱棍打死的场景。

韩行一看热闹不嫌事大,无比希望那一日能早些到来。

作为一个草根出身的军师,他对那些把持朝政让庶民极难出头的世家大族没什么好感。

尤其是那些占尽资源仍一无是处的世家子弟,更是被他深恶痛绝,多看一眼都觉

得脏了自己的眼。

可江东刚平,不易再起战乱,且士族势力极大,若想将他们全部拔除,江东之地必伤筋动骨,甚至还有可能再起刀兵。

对付江东士族最好的办法,是先以怀柔手段安抚,让他们暂收戒心。

待天下局势彻底稳定之后,便徐徐图之,提拔寒门取代士族们的垄断地位。

这种情况下,他不得不捏着鼻子签下相蕴和给世家子弟们的荣誉性官职文书,还要与他们同朝为官,在天子七庙下一起朝拜相蕴和。

所以当他看到商溯对世家子弟们不喜甚至极为厌恶之后,他那颗想要搞事的心瞬间变蠢蠢欲动起来。

韩行一看向石都,给石都使了个眼色。

在没有入主中原之前,两人常年搭档,极有默契,韩行一刚使完眼色,石都便明白了,微颔首,向韩行一递了个这事儿他来做的目光。

韩行一十分满意。

还是石都好啊,能文能武心思缜密,战场上一骑当千,政坛上搞起事来丝毫不手软,有这样的人在身边,他还担心什么商溯与世家子弟们打不起来?

恩,这事稳了!

韩行一心情大好。

商溯走下来,他便一整衣袖,拾级而上,朝拜相蕴和。

若是在其他时间,以商溯之敏感,定能发觉此时的韩行一的心情似乎格外好,好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彼时的他心里极为烦躁,满脑子都是世家子弟们的争妍斗艳,若不是今日是相蕴和的受封礼,他现在便想去寻那些人的麻烦。

——这群人哪来的自信,竟觉得相蕴和会看得上他们?!

商溯深深地唾弃着世家子弟们的盲目自信。

可刚才被他强压下去的念头,在他唾弃着世家子弟的时候又再度冒出来——如果这种人都能妄想去做相蕴和的入幕之宾,那么他呢?他为什么不可以?

如果相蕴和一定会挑选一个男人作为与她相伴一生的人,那么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他?

念头如野草一样疯涨,他拼命压,却如何都压不下去。

想要相蕴和长长久久在一起的想法在他心中生根发芽,顷刻间便长成参天大树,他压不住那种来自于灵魂的深深的渴望。

可以是他的。

毕竟他也不差的——最起码要比那些沐猴而冠的小丑们强得多。

他虽没有这个时代对男人审美的英武,但相蕴和说过,他生得很好看,女人似的好看,相蕴和说好看,那么旁人的评价自然不值一提,只要她觉得好看,那他便是好看的,她的评价是对他的最高评价。

才华么?

他君子六艺无一不精,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甚至还会打仗,征战九州却无一败绩的会打仗。

这样的他,似乎也可以成为相蕴和的如意郎君?

——最起码要比那些江东过来的人要顺眼。

心中微微一动,商溯抬头去看相蕴和。

那人迎风而立,飘飘然有神仙之姿,见他抬头,便冲他弯眼一笑,笑容浅浅如雪之皑皑,月之皎皎,温柔地

晃着他的眼,让他慌乱不安的心跳不知该往何处放。()?()

他不敢再看相蕴和的眼。

?道_非的作品《穿到爹妈造反时》??,域名[(.)]???♂?♂??

()?()

她的眼里满是晴空,那么干净,那么纯粹,而他却思想下作,竟对她起不堪念头。()?()

她的眼神越明亮,便越发衬得他的卑劣无耻,如太阳陡然升起,照得他性格里的阴暗面无处遁形。()?()

商溯掩耳盗铃似的收回目光。

可心中的念头一旦升起,便再也压不住,那群小丑都可以,为什么他不行?为什么陪在相蕴和身边的那个人,不能是他?

明明可以是他的。

他与相蕴和如此契合,如此投机,如此相见恨晚,有说不完的话。

如果他们做了夫妻,他定不会与他名义上的父亲一样薄情寡义,他会好好对待相蕴和,绝不违逆她的意思,她让他做什么,他便去做什么。

她想开疆扩土,他便领兵出征,将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的疆域全部打下来,让她成为史上最伟大的帝王,没有之一。

她想把天下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治理天下他不太懂,可是他有钱,他在大盛覆灭的时候把顾家积来不及带走的积攒了几代人的家底全部弄到自己手里,如今他的钱粮只怕比国库里的还要多。

这大概是哪怕天下平定,但相豫章夫妇依旧愿意忍着他脾气的最重要的原因。

——毕竟是位出手阔绰的财神爷,不能把他得罪狠了,否则依着他的一身反骨,宁愿一把火将东西全部烧了,也不会捐给国库。

能带兵打仗,手里还有钱与粮,这样的他怎么看怎么比江东送来的士族子弟们强太多,那么这样一个他,大抵是有可能成为相蕴和的入幕之宾的?

神使鬼差般,商溯再度抬起头,看向高台之上的相蕴和。

彼时韩行一已经拜过她,席拓素来不参与这种场合,深入漠北一千余里,在斥卫都不一定能找到的地方追击匈奴,所以现在轮到席拓之下的武将来拜她,首当其冲的是石都。

石都素话好听多了,逗得她嫣然一笑,好看极了。

鬂间凤钗衔着的流苏便跟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尤其是圆润可爱的小耳垂上的鎏金缠枝耳坠,在她脖颈之间晃啊晃,越发衬得那截从华美精致衣领中探出来的脖颈肌肤如玉,欺霜傲雪。

商溯眸光定了定。

——相蕴和似乎要比他想象中要白些?

似乎也不是。

只是浓雾中的她穿的是盔甲,只露一张因长期征战在外而晒得略有些麦色的脸,可当她穿起礼服,露出不曾被日头暴晒过的皮肤时,属于她原本的颜色便显现出来,细腻如脂,瓷白如玉,是名师大家们百般都难以描画出来的绝色。

真好看。

——这么好看的一个人,怎能便宜江东来的锦绣纨绔?

必然不能。

长期盯着一个女人的脖颈看显然极为失礼,商溯便移开视线,去看她的脸。

当他细细观摩着她,他才发现,原来她早已不是他记忆中的

小女郎,她已褪去曾经的稚气与青涩,眉眼之间越发清艳,偏又久居上位,纵然眉眼温柔,也有一种胸有成竹举轻若重的笃定。

商溯眉头微微一动。

眼前的这个人,仿佛是上天特意为他打造的,每一处都精准合着他心意。

可偏偏又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是这样的,因为她是这样,所以他格外偏爱她这种模样与性格。

总之不管怎样讲,他就是喜欢她。

商溯轻轻一笑。

弄明白自己的心意,后面的事情便明朗了。

江东来的那些人断然不能出现在她身边,什么有才之士?分明是一群不学无术的纨绔,仗着祖辈的荣光在她面前搔首弄姿,无端惹人生厌。

朝拜世女的流程仍在继续,但商溯已无心关注流程,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把士子们驱除又不惹相蕴和生气。

他的心思浅,心里想什么,素来写在脸上,一旁的石都见他如此,嘴角微勾,知道军师交给自己的事情稳了。

——端看商将军的这种神态,不需他故意挑拨,商将军自己便能提剑将人砍了去。

朝拜世女的流程临到傍晚才结束。

文臣武将们站了一天,个个累得不行。

武将尚还能忍受,毕竟是刀剑里厮杀出来的人,哪能受不住这点苦?

文臣便不行了,如今的文臣大多是从大盛官员里挑挑拣拣勉强拿在手里用的,个个都是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哪里吃过这种苦?朝拜结束,便由身边侍从搀扶着,双腿颤得比半残废的左骞还厉害。

商溯嗤之以鼻。

这种人如何能做栋梁之材?

若不是相豫章夫妇着实无人可用,这群庸碌之人早就被他们抄家灭族瓜分田地。

商溯十分不屑,瞧也不瞧这群与他见礼套近乎的人,绕过众多文臣,径直往前走。

“商将军。()?()”

身后传来石都的声音。

此人颇为聪明又颇为谨慎,兴许能帮他出主意赶走世家子。

商溯眉梢微挑,停了下来。

“何事??()_[(.)]???%?%??()?()”

商溯问石都。

石都忍俊不禁。

这位商将军着实是位妙人,几乎是翘首以盼等着他过来,却还能故作无事问他何事。

——恩,商将军的心思真的很好猜,因为他会写在脸上告诉你。

“站了一天,商将军不累么?()?()”

石都笑道,“不如同末将一起休息片刻,待休整之后,再去宫宴不迟。()?()”

考虑到文臣们的体力,姜贞贴心为臣下们准备了休息的地方,让站了一天的臣子们能够歇歇脚,沐浴梳洗一番后,再去宣明殿参加宫宴。

商溯掀了下眼皮,“可。”

纵然石都不邀请他,他也要梳洗沐浴一番的。

冬日虽没有夏日的烈日炎炎,但毕竟在外面站了一天,身上难免染了尘,晚上的宫宴是相蕴和的主场,他怎能顶着一身尘去见相蕴和?

商溯与石都一前一后,前去沐浴更衣。

休息的地方是特定的,两人官职高,自然不需要与旁人挤一起,梳洗沐浴后,便顶着半干的头发从浴房走出。()?()

宫宴还有一个多时辰开席,从这里走到宣明殿,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两人的时间很充足,便半躺在摇椅上,一边小宫人们熏香蒸着头发,一边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你见江东],域名[(.)]???♂?♂??

()?()

说了半日说不到正事上,商溯懒得与石都绕圈子,便单刀直入道,“两王何时有了这样的好兴致?竟真的让世女将那群油头粉面的人收在房中?”()?()

时下民风开放,贵女贵妇们养些面首不是什么稀罕事,商溯的族姐族姑们便养了好几个,其中有个极会讨人欢心的,见了他这种不被顾家所喜的人都颇为迎奉,让曾经年幼的他对面首们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相蕴和已是世女,收几个漂亮男人在房中无可厚非,商溯酸是酸了点,但也没资格指责人家做得不对。

哪位世子不在成亲前养几房美妾?凭什么相蕴和做了继承人,便不能如世子们一般收几个漂亮男人?

都是继承人,怎么还能厚此薄彼,分个高低贵贱?

只是想到相蕴和身边会有男人陪着,商溯便如百爪挠心般难受。

——那些人哪有他好看了!为什么相蕴和不选他?!

石都悠悠看向自己跟自己生闷气的商溯,“这个嘛两王一向骄纵世女,世女若喜欢,两王自然由着世女。”

“她喜欢?”

商溯更酸了,“不,她绝对不会喜欢那种人。”

石都笑了起来,“商将军,您不要对江东士子们的意见这么大。”

“他们虽不如将军善于用兵,可他们却能伏低做小,哄世女开心,世女开心了,又怎会不喜欢哄自己的人?”

“.她才不会这么肤浅的人。”

商溯有些坐不住。

他方才走得急,没留意那些人是来这里梳洗了,还是直奔宫宴,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先去寻相蕴和培养感情。

若果真如此,那他要尽快过去,阻止这群人在相蕴和面前装腔作势卖弄风情。

商溯一下子站起谎话眼睛不眨,“我的头发干了,现在准备去宫宴,你去么?”

他太了解自己的脾气,遇到世家子们定然起争执,若不想让这些争执影响到宫宴,那么把石都带在身边是最好的选择,毕竟此人心思缜密,行事稳妥,能帮他善后。

石都眼底笑意更深,“现在去是不是有些早?”

“我方才看到江东士子们刚过来,如今正在沐浴更衣——”

“他们在这儿?”

商溯瞬间不着急了,“在哪个房间?”

找的借口完全没用上,石都忍俊不禁,“他们官职不高,离咱们的位置有些远有些远。”

“且因为官职不高,他们不是单独的浴室,那里人来人往杂乱不堪,将军还是不要去了。”

商溯整理衣袖的动作微微一顿,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人来人往杂乱不堪?

那可太好了!

这意味着无论他对这群人做了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是他动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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