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醉酒后的声音带着鼻音,轻轻软软的,惹人疼。
别墅外又是一道震耳的惊雷闪过,刹那间,客厅闪的宣如白昼。
就在这瞬息,女人眼底绝望的悲伤映入祁司礼眼中。
祁司礼心里一震,微微泛疼。
惊雷过后,屋外淅淅沥沥的雨点下着。
祁司礼声音低哑,墨色的深邃眸子凝着身上的女人,“夫人…”
陆岑晃了晃脑袋,身下人的脸,一会变一个,最后幻化成那几个臭老头的样子。
吸了一个鼻子,陆岑娇气的鼓起腮帮子,伸出手指就欲扯对方的白胡子。
却扯了空,纤白的手指凭空抓了抓,只抓到滑腻腻的触感。
“臭老头,你们怎么剃胡子了?”
陆岑醉的虚眯着眼,双手不稳的撑在男人挺阔的胸膛上。
祁司礼想起身,刚有所动作,就被身下女人发现,又压了回去。
见人被自己压制住,陆岑又从对方身上爬起,撑着眼皮凶道:“别动,再动老娘炸死你!”
祁司礼抿着唇,双手放在女人的腰间虚扶着,倒是真听话的没再动。
陆岑醉的意识不轻,老实坐在祁司礼身上,微微垂下头。
一时间客厅极为安静,两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好一会,身上的女人都没有反应,像是睡着了。
祁司礼放在对方腰侧的手微微用力,刚要起身,耳边就听到一声极为细弱的抽泣声。
他猛地抬头看去,身上垂着脑袋的女人缓缓望向他。
女人眸色清明,如梦初醒般的清明。
看清身下的男人,她唇角溢出一丝苦笑,眼神似悲,启唇:“我们是不是见过一次?”
祁司礼动作一滞,墨色的眸子锁定在女人身上。
“…夫人,你想起来了?”他问。
听到对方的称呼,陆岑有些惊讶,她晃悠悠的从男人身上起身,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
抬起手看了看,陆岑眼底闪过猩黑,与满面醉红的脸形成鲜明对比。
蓦的,她掩唇弯腰笑了起来,笑的很是悲凉,又充满恨意。
祁司礼眼底一暗,起身往女人走去。
陆岑微微抬手示意,虽有醉态动作却贵不可言,与先前醉酒撒泼的女人完全不同。
“坐吧。”她声音淡淡。
祁司礼清冷的眼底划过凝色,盯着眼前这个女人。
“救我的人是你?”
陆岑斜躺在沙发上,美眸因为醉酒不适的眯起,听到男人的话,朝他看去,语气变得复杂:“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听到对方近乎默认的话,祁司礼脸色微沉,疑狐的看向眼前人。
可以肯定,眼前这个女人,和之前的陆岑绝非一人。
但对方却认识他。
“你究竟是谁,四年前…是你救了我?”
陆岑眸光流转,一丝危险从中快速划过,抬起手看着眼前这副新的躯体:“是我救了你没错。”
得到肯定回答,祁司礼手指微微收紧。
还不等他开口,陆岑又道:“当然你也可以当做是她救了你。”
祁司礼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陆岑定定的望着眼前人,说出的话却让身前人面色一变。
“我是陆岑,她,也是陆岑。”
祁司礼唇角微微抿起,只是眼神放在对面女人身上,“多重人格?”
听到男人的话,陆岑笑了一声,穿着一身简单睡衣的腿优雅的搭在一起,浑身透着一股成熟女人的性感。
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似乎在考量什么。
“我知道你满心疑惑…我可以告诉你关于这一切的真相,但是我要你答应我一个的要求。”